月面上的表情兴奋了起来:“公子你也是?”
“嗯......嗯。”洛飞鸟骗了她有些不大好意思,可看她这么高兴的样子,应了一声,只是应得有些迟疑。
可她总算是察觉到什么不对劲,问他:“既然公子也是盲的,可你如何知晓我也是?”她歪了个头,甚是可爱动人。
“那个......听你的琴音,不像别人的。我好歹也是学过琴的,听得出来。”他硬生生牵了个理由,半真半假,她竟也不怀疑,纯真得十分美好。她真当洛飞鸟听得懂她的琴,还将他当了知己好友。
所以接下来几天,二人关系一下子变得相当亲密。她知道他不像别的那些客人一样,只是为了肉丨欲而来,她说她喜欢他,洛飞鸟说,他也是。
两人相谈甚欢,洛飞鸟从与她的交谈中得知她是被家里人卖进来的,也不免对她多了份疼爱。
他想,自己如今是一宗之主了,有名有力有地位,能给她好日子过的。
岑清酒这几天就天天看着他往迎欢楼跑,终于忍不住了,出言劝告:“你我现在刚有了地位,这总去也不是什么好事,若是传出去了,这面子挂不住,名声也不好听。”
洛飞鸟不理他。
“你要是这么喜欢人家,把人家赎回来啊。”岑清酒的话听上去酸溜溜的。
“正有此意。”洛飞鸟回答也照旧冷冷,不大高兴岑清酒来管自己的闲事。
“另有一点,自己小心注意。”岑清酒神色忽的一变,“而今我们名声大噪,但树大招风,那么多双眼睛正盯着你我,随时要将我们弄死,你自己小心提防着那月月。她这般热情,我怕是她居心不轨。”
洛飞鸟沉默了,半晌才闷闷回答一句:“我自有分寸。”
他说着就又去迎欢楼找那月月了,岑清酒叹了口气,也不知他听进几分。
“公子莫要忧心,紫姬瞧着那位也是明白人,定有他自己的权衡。”是那日的火辣舞姬。她正从背后抱着岑清酒,在他耳边吐出丝丝暧昧的气,撩得他暗暗打了个颤。
岑清酒说的没错,若不是怕着名声,洛飞鸟是真想把月月赎出来,马上娶回家里。他绝对的相信着月月不会害自己,就像他信着岑清酒不会害他一样。洛飞鸟是把她当成一家人,纵使没有个夫妻名分,心是在那儿的。两人两情相悦,年龄又刚够,简直是绝配。
他让月月再等等,等自己一切都稳定下来了,一定带她离了这苦海。
他说要带她出去玩,今夜有灯节。说虽然瞧不见,但是两人在一起玩,就是开心的。他仍未告诉月月,其实自己看得见,是骗她的。他觉得若是让她觉得自己其实和她一样,她最起码不会自卑。
月月高兴,跟老鸨说好,回了房间换衣裳。洛飞鸟和岑清酒两个就在楼下大堂坐着,紫姬在上头舞着,不时朝着岑清酒来一个媚眼。
“你有脸说我,你自己不也是同这舞姬打得火热。”洛飞鸟调笑,岑清酒面上一热:“我不喜欢她,是她要赖着我,我又有什么法子。”他解释得慌忙,洛飞鸟在旁边笑得开心。
笑着笑着,就听岑清酒为了岔开话题,然后问了洛飞鸟一句:“这月月是不是太久了些?已经过了三支舞了,她怎的还未下来?”
洛飞鸟也觉得怪,担心了起来,上楼去看。
敲敲月月房间的门,轻声呼唤:“月月?在否?”
无人应答。
洛飞鸟急了,推门进去看,却一脚踩空,进了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结界里。
他还想着找月月,喊了她一声,周围传来回声,不知这里是有多少大。
远远的,他听见有人的呻丨吟声,听上去像是月月。他有了希望,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摸索着追过去。两人一起尖叫一声,洛飞鸟被什么东西绊倒了。
他摸索这抓到那个绊倒他的东西,是个人。那人开口说话了:“洛公子,是你吗?”
“嗯。”洛飞鸟很开心,她的声音听上去没大碍,但他还是要问,“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伤到?”
“无妨。”月月被洛飞鸟搀扶着站起来,“公子这是哪儿?”
“不知,我想应是一个结界。我进了你的房间便落到了这里。”洛飞鸟环视四周,什么也看不见。
他从怀中摸出一张符纸,咬破手指,用血沾在符上,喊了一声:“岑清酒,在么?”
这是布玄文给的,简易的传音符,只能一对一使用,但在方圆十里之内都是能用的。
他和岑清酒都在这迎欢楼内,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
对面竟很快就传出了声音,仿佛就是随时拿着,等待洛飞鸟的呼唤的:”怎么了?“
“我们好像掉进了一个奇怪的结界里,这里很黑,什么也看不见。”洛飞鸟描述半天,岑清酒给了个结论:“说不上来是什么结界,但不能用肉眼,要用心去看,能激出灵视,能看得清许多。”
洛飞鸟想了想,从衣服上扯下一根布条蒙住了眼。试着调息,确实如岑清酒所说,能开启灵视,周围的环境隐隐约约在脑海中显现出来。
“你们两个,跟着我说的走。”
这传音符别的不说,有一个好处,若是一方开了灵视,另一方也能看得见,而且能看见的更多。洛飞鸟完全相信他能带着自己和月月出去,便听他的指挥走了。
他拉着月月的手。她不过是个小姑娘,却很依赖身边这个人。洛飞鸟感觉出她在发抖,却不娇气的大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