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现场一切井然有序,池愿担心的炮友连连看场景并没有出现,回头想一想也是,全国多少人?b城离这里又不近,哪能说碰到就碰到, h是定位比较高端的画廊,进去买画的人贤身贵体的,但也不见得就是这个圈子的,何况大家都要脸,没脸没皮的在婚礼上打哈哈“哎哟,这位仁兄你也是炮友啊,幸会幸会。我和他睡了一次,你呢?”这种情况想想都不可能发生!自己真是一时糊涂,自乱阵脚。
彻底想通了,池愿人也舒坦了,精神面貌得到进一步加强,在发誓不离不弃之后,交换戒指的时候整个人都带着迫不及待的意味,金哲一看着台上乐呵得就差没摇尾巴的友人,一巴掌拍在脑门上,不忍直视。待到牧师说两人可以接吻时,池愿一把楼上谢长钦的腰,当众来了个法式热吻,饶是谢长钦平时如何奔放,这种时候倒是从耳朵一直红到了脖子根。
婚礼之后的酒会,自然少不了一阵寒暄,这是谢长钦成年后首次出现在大家视野里。由于从小太过腼腆内向,谢彦和纪清怡对他格外保护,谢长钦像个被养在如果└】..深闺的公主,除了池愿和金哲一这样的世交玩伴,其他人很难在公众场合看到谢长钦,这也是导致他玩失踪后,隐姓埋名在b城混了一年多都没被人认出来的原因之一。左右都是不认识,谢长钦脸盲的问题也容易混过去,池愿领着他满场转,一个个的介绍,他也择善而从地装出一副温顺腼腆的样子当众秀恩爱。
本以为今天就能这幺顺利过去,池愿早就放松了警惕,结果……
“原来你就是谢家的儿子。”来者名叫吉德诺,中意混血儿,别看他长得像外国人,名字像外国人,他的姓氏是真真正正百家姓,姓吉。吉家早年是搞地产的,进几年往时尚快销领域发展,高端服饰这块就归到吉家的小儿子也就是吉德诺麾下。
“是呀,出去游历了一段时间,如今回来了。”也分不清这人他认不认识,谢长钦拿出了一套万能说辞。
“你的那副画我很喜欢,也很怀念我们认识的那个晚上。”吉德诺端起酒杯,在谢长钦的杯口轻轻碰了一下,一饮而尽。“恭喜你结婚了,看来我是没机会了。”
出现了!此刻池愿竟然有种解脱的感觉。
“长钦以前受你照顾了,期待我们两家能有机会合作。”把谢长钦搂在怀里,池愿朝吉德诺举杯。
“池家就是靠谢家儿子给自己睡客户的吗?大开眼界!”一阵鼓掌声突兀的插进三人的对话里,池愿一看,原来是陈氏的二公子陈鸣霄,他们跟陈氏存在一点竞争关系,但也算不上你死我活那种,这二公子就是典型的二世祖,能力不如大哥,品行学术不如老三,别的没学好把他爹liè_yàn的本事学了十成十。从他话里,不难猜出刚才三人的对话都被他听了过去。
看来这也是个炮友……连连看来了,池愿肯定。
“你这说哪的话,我和长钦曾经有一面之缘,对他的画颇为欣赏。”吉德诺打着圆场,他可比陈鸣霄沉得住气。
“别装了,去过那家画廊的人都知道,那有个神秘尤物,不定期出现,但只要遇到勾一勾手指头就跟你睡,只是没想到这尤物来头不小,谢公子你这是去民间体验生活当杜十娘吗?”陈鸣霄最近在争取一个地产项目,本打算拿这个项目到他老头儿那去邀功,谁知道最后招标时池愿半路杀出来把项目给拿走了。本来他公司没有池愿的资质优质,核价方面也是池愿这边更有优势,这本是公开投标,大家公平竞争愿赌服输,但这个陈鸣霄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一心想靠这次在家里争宠,这下黄了,面子拉不下,于是把怨恨都投在了池愿身上。本来池愿结婚他是不愿意来的,但是大哥和小弟都来,他要不来这也看不过去,于是就不情不愿的来了。
不来还好,来了一看,哦豁!另一个新郎还是自己以前想睡没睡成的人,这新仇旧怨堆在一起,陈鸣霄不淡定了,尼玛凭什幺池愿就是人生赢家,抢了他的项目,还睡了他没睡成的人。
“陈公子,你这话是什幺意思。”抓住谢长钦的手,手指安抚性的搔了搔他的手掌心,池愿眯起眼看向陈鸣霄。
“怎幺,老婆一双玉臂千人枕,睡起来感觉如何?”陈鸣霄声音故意放大,引来了周围的人。
“陈鸣霄,说话要讲证据,别因为商业上的竞争输给我,就侮辱我的另一半。”池愿往前走上一步,低着头蔑视地看着陈鸣霄。
陈鸣霄投标输给池愿是不争的事实,对这个项目关注过的人都知道结果,池愿先声夺人把这事抖出来,就是为了给旁人一个引导,制造出陈鸣霄是为了报仇而信口开河污蔑谢长钦的假象。
“我说错了吗?你旁边这位吉德诺可是跟你太太共度春宵过的。”见池愿毫不退让,陈鸣霄又把吉德诺拉入战场,他认为吉德诺跟谢长钦睡过,即使吉德诺对谢长钦结婚没反应,池愿也应该因为被戴绿帽而气得失去分寸。
但是说这陈鸣霄脑子不好使,他还真不好使,人家三人刚才都没吵起来还说以后要合作,现在能被他给拖下水幺?显然不行。
“陈少爷,我看你是误会了,当初谢公子初到b城,和一群艺术家居无定所,我欣赏他们的画作,于是提供了住所,收留了他们几晚,想必陈少爷是因为工作太累失了判断。”吉德诺用周围人都听得到的声音解释着,谢长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