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试探的摸了下门把发现没锁,就说:「我进去罗?」
「等──」方朔言不知在惊惶啥,这紧张感反而让傅天昱更快的推开了门,然後就看方朔言蹦了起来,扑上来就撞了他满怀,他浑然不觉自己将傅天昱抱得极紧,一双又大又圆的眼只戒慎惶恐的盯著後边的地上。
爱人投怀送抱哪有拒绝的道理,傅天昱温柔地顺势搂住他,心有旁骛地想温香软玉也不过如此,这才分神去看让方朔言直跳脚的玩意儿──地上一只直晃著触须的小强。
「它刚刚在门上我要打,结果你把门推开他掉下来差点吓死我!」方朔言小小的抱怨著,怨念倒是不重,因为他正聚精会神在那只黑色生物上。
「你怕蟑螂啊?」
「怕是不怕,可是它很脏,挺恶心的。」
傅天昱这才发现方朔言手上的拖鞋,观察他一副想杀蟑螂又投鼠忌器的尴尬僵硬样,就觉得很有趣,没帮忙的意思就在旁边看,眼看著小强爬了几步又嚣张的停下来耀武扬威扭屁屁,方朔言咽了口口水逼近两步,拖鞋严阵以待……
说时迟那时快,挥下去的风速惊动了咱们强哥,强哥风驰掣电的张开双翅,以pēn_shè机速度似的逃窜,任谁都知道蟑螂这东西飞起来简直是吓死人的惊悚,方朔言超没出息的叫了出声,傅天昱也被吓得抽了一口气,接下来的事仅仅发生在一瞬间。
方朔言手忙脚乱的躲那恶心生物,感觉被碰到一下下肌肤就会溃烂,小强英姿焕发的翱翔天际,无奈吃太臃肿飞不大动,看见前方有降落点就停下气喘吁吁的休息一下──
傅天昱发现蟑螂停在自己脸上的时候,情绪简直微妙到不行,他是个爱乾净的人,这时大概在崩溃边缘,却祸不单行,紧接著一只拖鞋啪的打得他眼前发花。
「啊。」方朔言眨眨眼,手持拖鞋极不好意思僵在那,半晌才挤出一句让人吐血的话:「……它射在你脸上了?」
「……嗯,喷汁了。」
……
为了表达歉意,方朔言自告奋勇的说要帮傅天昱洗他被玷污的头发,按摩他加上了鞋印依然英俊的脸蛋,他一面认真的在他脑上搓著泡泡,一面用职业微笑问道:「客人,这力道还行吗?」
「嗯……再用力点。」
傅天昱心安理得地坐在板凳上接受方朔言的服务,他的洗头技术和美容院的得以一比,相当的舒服,当然一想起案发经过他还是一阵恶寒,伸手拿过毛巾又使劲在脸上狠擦,都快卸下一层皮来。
「不是我在说,我替人洗头的技术是一流的,我小时候常帮我表妹表弟洗呢。」
「真的不错,你可以考虑改行。」
「改行去当洗头小弟吗?」方朔言撇撇嘴。
「是我专属的洗头小弟,行吗?」由於避免泡沫渗入眼中,傅天昱一直是闭著眼说话的,方朔言看他唇角微扬的神情,笑答:「好呀,老婆当然有这荣幸接受我服务。」
被反将一军傅天昱也不恼,嘴角弯的弧度更大了,阖著眼,他看不见方朔言的动作,自然不晓得他逐渐贴近,凝望著他的眸子满是倾心,然後偷袭地亲了他一口。
傅天昱一愣,立刻诧异地睁开了眼,就看方朔言一脸得意洋洋的对著他笑,傅天昱也受感染似的笑了起来,朝他勾勾手指。
方朔言听话的凑了过来,好奇的盯著他,冷不防被傅天昱扣住下巴,反吻了一记。
「哎呀!你敢偷袭我!」方朔言什麽都吃就是不吃亏,立刻将手上的泡沫往傅天昱的脸抹下去搓了两把,傅天昱闭著眼同样耍赖的将满头白色雪泡往他身上蹭,弄得方朔言的衣服全沾湿了,方朔言惊的跳脚,拿起莲蓬头就往他身上喷水,一来一往两个成人都跟孩子似的玩得浑身湿漉,却同样不亦乐乎的笑得欢。
玩疯过後就是要收拾残局,到处都喷湿的浴室不是问题,两个还穿著衣服的落汤鸡相望著,问题很大。
傅天昱回房挑出一些衣服放在床上给他换洗,人则相当君子的关上门在外头等,门扉关上的咖擦声前,就听到披著浴巾的方朔言笑嘻嘻的对他说了句:「你去哪呀,不一起换吗?会感冒喔。」
傅天昱背著关上的门望天,自己这麽刻意举动反倒显得心里有鬼了,又默默的有些郁闷,方朔言难道不觉得他们俩坦承相对的话很可能擦枪走火发生了什麽事吗?
该说他没自觉,还是根本没在状况内?
他真的很担心方朔言弄不清朋友和情人的界线,只当他是好哥们。
门打了开来,方朔言从房里走了出来,穿的全是他的衣服──也包括了内裤,他定了定神不让自己想到那麽让人热血沸腾的事,方朔言此时的模样……简直就迷人透顶,拖著过长的袖子让他看上去像小了一号,可爱极了,更何况自己贴身的衣物就在心爱的人身上,这是很能满足占有欲的一件事。
注意到他的视线,方朔言皱皱鼻子,将袖子卷起一些。
到附近吃完晚饭,方朔言便穿著傅天昱的衣服回去,这一天让傅天昱很满足,望著他的背影又惋惜再有下一次机会不晓得要等多久了。
结果没想到下一次还挺快的,方朔言知道了他家住址,自个儿蹦上门说是要还借的服饰,却天兵的就穿在身上,这怎麽还?难道让他光溜溜的回家?
傅天昱摇头笑了,又让他换了一套,期待下次光临,真不晓得方朔言是有心还是无心。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