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作陪也比较不会冷场,於是他从善如流的去约江晟光。
啊?你说五月八号?不行啊我有事了,哦,我最近人缘怎麽这麽好?电话里的声音憨憨的说著。
「你没空?」傅天昱的眉头蹙起,毕竟要是约不到江晟光,代表三人聚餐他会是落单陪笑的那个,说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嗯,对不起喔,你约我去做什麽啊?
「没什麽,很久没见想吃个饭而已。」
这样喔,改天行不行?
「好,那我到时再打给你吧,拜。」
傅天昱电话拿下耳边,顺手就挂了,於是没听见江晟光思考了下,才慢吞吞吐出的半句话:还是你要和我们一起?他……
嘟嘟嘟──
江晟光声音戛然而止,瞪著挂断的手机心道这也挂太快了吧?
唔,算了。
虽说是下个月,事实上也只是两周多的时间罢了,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朔日本就是个自来熟的人,不断的开著话题和耍宝,加上他们熟识了三年以及当中九年的空白,几乎无话不谈,从游戏说到生活周遭,天南地北滔滔不绝的聊,交情突飞猛进直逼简直最要好的谢淮恩,毕竟网路上面少了许多隔阂自然是很容易就能畅所欲言坦承以对,更何况这段时间方朔言也是天天上线,要不熟也难。
可尽管游戏里再怎麽熟识,现实见面总是不能相提并论的,当捱到了约定的前一天,看朔日下线前最後说的一句:明天见。他觉得自己心跳都开始不正常,又期待又紧张,还有许多其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五味杂陈。
只知道今晚……肯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了。
隔天他在闹钟响之前就自个儿起床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居然还梦到方朔言不只带了一个人,而是一群人来吃饭,大夥儿吵吵闹闹气氛热络,就只有他这个足不出户逃避现实的宅男被冷落在一边,无话可说无事可做。
实在是……担心过度了吧,他按著腹部发现有点胃痛。
约的餐厅是傅天昱决定的,是一家挺不错的义大利面馆,他提早了二十分钟到,选了靠窗视野好的位置,能一目了然的看见整间餐馆以及进出的客人,悠扬的古典乐播放著,他却是目不转睛地盯著门口瞧,过滤出年龄相仿的两位男客。
略微紧张的观察了会,不是数量不符就是年纪不对,他等的人似乎还没到。
这时一前一後的走进两名青年,前面的高头大马,一身肌肉纠结,魁梧壮硕得骇人,後面的戴了眼镜,体型肥胖,脸上还长了几颗红通通的痘子,条件似乎……很符合。
看著两个人朝自己走来,傅天昱觉得脑子似乎嗡嗡作响。
两人走到了他的面前……脚步一拐,在隔壁桌落座,他才浑身一轻松了口气,他也不是以貌取人,只是对於第一印象,外表的比重太大了。
其实吧,就算方朔言真的其貌不扬也无所谓,朋友不是看外貌交的,只不过他想像中的方朔言也不是这种类型,相由心生,他觉得肯定会更活泼、更青春洋溢,更……
正想著,手机就响起了。
打来的正是方朔言,他急忙接起:「喂?」
喂?我到了,你人在哪?
「我已经在里面了,你进门的右手边。」
嗯。
傅天昱紧盯著门口,就看一个脸蛋清秀的年轻男子走入,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让他看起来稚气未脱,黑发挑染了几抹靛色紫色,随著偏头的角度柔软地落在额前,他一手按著手机在耳边,一面张望著,和他有了一秒的视线接触,旋即转开继续搜寻要找的人。
尽管对方没认出自己,傅天昱却一眼认出他就是方朔言,人的脸随著年纪增长会不断的变化,眉眼轮廓却一直是大同小异的。
只是,怎麽只有他一个人?
「我在靠窗这里。」
傅天昱在电话里这麽说著,娃娃脸青年立刻朝他这里看来,挂了通话腼腆的笑了下,双颊同时出现了两朵小小的酒窝,衬得他的五官又可爱几分。
方朔言走了过来,拉开座椅带著歉意说道:「那个,单无尧临时有事,不能来了。」
「……这样啊。」
微型同学会变成超微型了。
傅天昱在这之前就提过江晟光不能赴约,不晓得他们是不是怕他会尴尬,才善解人意的只来一人呢?傅天昱默默的想著,啜了口带有柠檬清新香气的水。
方朔言也拿起自己的水杯静静的喝了口,短暂的相对无语成为微妙的气氛,除了尴尬微笑再无其他想法,还好静默持续了会,服务生便送上了菜单,然後专注的盯著菜单研究,长长的睫毛歛成一弯,像蝴蝶翅膀轻颤著。
「这里什麽比较好吃?」
是傅天昱选的店,理所当然要负责介绍及推荐,亲切的回答他道:「这里最有名的就是鲜虾干贝粉酱面,就是茄汁加奶油混合的酱汁,还有白酒墨鱼面也很多人点,如果你吃辣的话,特制辣椒海鲜面也不错。」
方朔言看了看他所指的美食图片,每张都教人食指大动,犹豫了下决定:「那我吃粉酱好了。」
两个人点完主餐又选了甜点饮料汤品,等服务生一把菜单收走,又恢复了刚开始的沉默状况,傅天昱故作自然的望著琉璃水瓶,像在观察里面的柠檬片到底有多麽与众不同,方朔言则双眼看向窗外,喧嚣街道行人来来往往。
傅天昱想找话说又不知道要先说什麽,而方朔言收回视线慢慢地又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