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容衍既然是偷溜出来的,自然是不能大摇大摆从大门进去。
他拉着沉凉走到了后门,先是四周张望了一下,确定了没人,才悄声对着沉凉说,学猫叫。
沉凉不解,问为什么。
容衍答道,我呀,早已吩咐了安阳在此处接应了我们,喵叫是暗号。
哦,原来如此,沉凉点了点头,可又问道,为何是我叫。
我是公子,听我的!那人理直气壮。
可是你才要我叫你容衍的。
这……
最终还是容衍妥协叫了?*,随后见后门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一个脑袋瓜子探了出来,望见了容衍那刻都快哭了出来;
“公子你不带我出去玩,却只带沉凉,还让我守了这么久,忒不公了……”声音里甚是委屈。
容衍讪讪一笑,对着安阳说,“作为奖励,赏你几只烧鹅如何。”
“好呀好呀。”安阳立马喜笑颜开,拍手叫好。
容衍扶额,哎,要是沉凉也如这呆瓜一般好搞定就真是要乐开花了。
第9章 九
很快。
离上次的花灯大赏也过去了几日有余,可是经过了那日后,大家都可隐约中可看出容衍与沉凉之间似乎更加亲近了。
也不,谈论不上更亲近,只说亲近便可。
因为之前,沉凉对公子几乎是若即若离,就如公子问一句,他便答一句这般情形。
而现在,沉凉竟会笑问容衍,生活琐碎大小事。
这也是令芍药不可思议的。
可是除却他二人,无人知晓那晚花灯大赏发生了何事。
安阳追问着容衍,公子,那晚你是不是带着沉凉吃了好多烧鹅呀?
容衍笑极,一把纸扇敲到安阳脑袋上,就渐行远去了。
跟在后头的芍药瞪了一眼安阳,口中无声吐出了两字:笨蛋,接着甩头就走。
安阳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嘴里嘀咕着,难道不是么?
不然沉凉怎与公子愈加近乎了呢?
后来安阳无聊,又跑到沉凉跟前。
沉凉正在为花瓶里的花儿换水,听见安阳问他,那日公子可带你玩了什么好玩的?可请你吃了烧鹅?
这斯,沉凉无奈摇了摇头,怎的这几日安阳只要是见了他便反复问这个问题?
实在没有办法了,沉凉领着安阳来到他房间,从一旁的雕花木柜里拿出了一个玩意儿。
瞧这是什么?
安阳见沉凉手里拿了一盏很精致的花灯。
惊呼之后不由在心里念叨了容衍几句,果真公子偏心,只赏了我烧鹅,却赏了沉凉花灯。
沉凉瞧着安阳眼中的羡慕,于是轻扬嘴角,“你可想要?”
“要,要。”安阳忙不迭的点了点头。
沉凉朝他解释,“这可不是一般的花灯,要到晚上才好玩,里边的蜡也用完了,得换上新的才是,不如这样,我晚上正闲,教你怎样玩,可好。”
安阳又是连忙点头,心里美滋滋的,还是沉凉最好了。
夜色将至,安阳盼呀盼,总算盼到了晚上。
见那月亮一出来就跑去找沉凉了。
后来沉凉拿着跑马灯带着安阳来到了一处有墙壁的地方,学着容衍教他的方法给安阳重复了一遍。
只见墙壁上被灯照的亮莹莹的,在那中间的灯光处竟有马儿与小人在奔跑。
见状,安阳大呼,欢快的拍起手,模样比那日的沉凉还为激动。
沉凉也高兴,见着安阳如此欢喜,就把花灯递到了他手里,说道,“送你了。”
真的吗?
安阳还不信,连问了好几遍,才确定这玩意儿是属于他的了,于是撇下了沉凉,独自一人欢欢喜喜到一旁去玩了。
恰好此刻容衍来找沉凉,将方才的情景全然看在眼中。
这下倒轮到容衍不喜了,心里一股无名火往上冲,走上前抓住沉凉的手,就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沉凉还不知晓容衍就在他后边,只是望着安阳的方向,眼底含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