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看劳初曼等会尴尬的神色:“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食色性也,此乃人伦,大师有什么好罪过的。”劳初曼婀娜走来,玉琢的一双手柔柔的放到了谢知非的脖子上,白玉的双手映衬着谢知非挂在颈上的黝黑佛珠,有一种摄人心魂的魔力。
像是黑白分明生生不息的两仪,美得惊魂动魄,美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之前隔了一段距离,又有夜下水雾腾饶,劳初曼看不完全,朦朦胧胧只觉这道实和尚拜错了师门。
这时候挨得近了,没了暗朦胧感,劳初曼看得清晰,便更觉这被魔门魔帝和道门天师同时重视的和尚生得一副好容貌,只可惜了是个和尚。
“大师到底是得道高僧,即便知道妾身不怀好意,也不曾对妾身动手。”
劳初曼又一声暗叹:遗憾的是,这是个马上就要死掉的和尚。
或许是生了惜‘才’之心,劳初曼对这谢知非又靠近了些,红唇几欲贴近了谢知非的耳朵,热气吞吐,最是撩人:“让妾身好生歉意,倒有些舍不得了。”
明明是藏着祸心的话,偏偏在劳初曼的口中说出来,便如同对情郎的甜言蜜语:“要不大师便脱了这袈裟,同妾身一起过这往生”
自认爱好清纯可爱少言羞涩妹子的谢知非:“……”
若他的红线另一端是劳初曼,他宁愿一辈子单身,生生世世!
远处传来,隐隐约约还有人说话的声音,看模样,是往这边过来的。
劳初曼手放在谢知非脖颈上的佛珠不曾移动,一双眉目紧紧的盯着谢知非淡漠的神情,不放过一丝一毫。
脚步声越来越近,而谢知非依旧阙目不言不语。
虽知眼前僧人明知这是陷阱却不对她出手是因曾经的宏愿,然而劳初曼心中并无半分感动,反倒觉得这和尚傻不拉几的让人心烦。
估摸着那群僧人要不了多久就来了,劳初曼终于叹道:“大师啊大师,你莫怪我,妾身对大师可是喜欢的紧,只是为了圣门,不得不为难大师呢。”
劳初曼的眼眶里浸出泪水,眼眸底却尽是狠戾。
一用力,一抬手。
手下的佛珠纹丝不动。
劳初曼:“……”
难不成看起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佛珠还是什么好东西不成?
搞不定一个和尚,难道还搞定不了一串佛珠?
不信邪的劳初曼用了十分的力,这力足以从谢知非身下青石抓一块下来,却偏偏拿谢知非脖子上那串佛珠半点用也没。
“……”
劳初曼:这特么见鬼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留给劳初曼的时间已然无多。
当下顾不得崔浩说过眼前和尚身负‘乌龟神功’,打他会被四两拨千斤,劳初曼暗运内力,奋力一扯。
停顿,沉默。
再一扯!
劳初曼白玉的面容上,通红欲滴血:“……”
佛珠巍然不动。
僧人阙目安详。
劳初曼在阴葵派中并非传承之人,却也是阴葵派长老。
这运内力的一扯,莫说是佛珠,便是长剑也要被折断,偏偏谢知非脖子上那串佛珠莫说坏掉,连动也未曾动过。
在北境横着走惯了的劳初曼嘴角一抽,心中腾生起今日不把谢知非强迫她的事给做事不罢休的气势:“大师果真内力洪厚,佛法高深。”
那脚步声离这里还剩约百来米的距离。
久等不到拓跋焘召见,准备执行第二方案带着少林寺学慈航静斋闭山的谢知非好心开劝:“贫僧明日便会离开平城,女施主这又是何苦。”
劳初曼斗志昂然:“大师说笑了,妾身可不觉得苦。”
既然扯不烂,那便换个法子。
——把这和尚的衣服扒了!
主意一定,劳初曼变手为掌,如吐着信子的毒蛇往谢知非胸前层叠的衣襟伸去,准备钻进去。
就算这和尚的佛珠袈裟她弄不坏,她扒总行了吧?
将这和尚的衣服扒开,待玉儿领着八角寺的秃驴过来一样可行。
月光苍凉,银河清澄,北斗参差,金星闪烁。
夜里的八角寺本是寂静的,然而杂乱无章的脚步声打乱了寂静。
夜间佛寺本不该有女人在,然而今夜的八角寺却有。
清秀的素衣美人垂泪哭泣,虽整理过了,然依旧看得出这美人之前必然非常狼狈。
只见这美人黄鹂之音响起,尽是悲鸣:“大师快些,就是这边,呜呜,我和姐姐从这里过的时候被住在这里的和尚抓去了,他对姐姐做了……呜呜,我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
话没说话,给人无限遐想:“那和尚,呜呜,就是那……那……”
八角寺的僧人听得怒火中烧:竟然在他们寺中出现这等不守清规之人!
当下领头的那僧人一个健步冲下坡,然后愣住了。
随后哭泣的素衣女子沉默了,脸上挂着泪,玉面发愣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事,跟着素衣女子身后那些僧人也沉默了。
一个只着xiè_yī的美人,一个正襟危坐的和尚。
的确符合素以女子说的话:图谋不轨!
只见这美人面色通红,跪在那和尚身前,两双纤细的手在这和尚身上使劲的扯,如狼似虎。
话是那个话,只是图谋不轨的怎么看都不像是僧人啊!
“女施主,你确信……”
先前领队的僧人转过头看向素以女子,那僧人的脖子师傅发出了咔嚓咔嚓的骨头声:“我是说,你刚才跟我说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