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金灿灿的阳光倾注下来,彷彿沐浴在那万顷碧波间,从密密层层的枝叶间洒落下来,成了金色的点点光斑。除了那金色外还有着一片黑压压的影子,那影子随着鞦韆的摆动而变换着方向,配上那紫檀的香味,把天地间一切的空虚盈满,呢喃着的是天真是那充盈着飘逸而青春的影。
「亚里莎,陪我一起玩啊!」荡着鞦韆宛如无忧无虑的小男孩凝视着慢慢从远方走来的活力小女孩喊道,然而,男孩不久就咳了起来,还愈来愈厉害,看似要咳出一抹绯红般。
「哥哥,你要不要紧?要不,我们先回房吧!」小女孩看着男孩那因为咳嗽而双颊泛红﹑蒙上一层水雾的眼睛,露出了担忧的神色,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满是关心。
随即,男孩忍着喉咙的那抹腥甜,笑着说:「不行!我早答应过要跟亚里莎一起玩耍的……来,亚里莎来玩荡鞦韆,你坐在这里,哥哥帮你推。」小男孩跳下鞦韆,拉着女孩的手想将她带到鞦韆上,但是眼前的小女孩慢慢变得透明,小男孩怔愣了一下,伸出了白玉般的手想去触碰那透明,然而却穿透了女孩的身影。
最后,他只想双手去抱紧着小女孩,然而甚幺都没有了,只能大声地呼叫着:「亚里莎!」
二.
「亚里莎!」一直躺在隔离所的彼得从床上惊叫了一声,张开了眼睛,本来铂金的双瞳此时空洞得彷彿只有绝望才是他的一切,然后那里面闪过一丝阴狠,但不久又消散了,「……亚里……咳……咳咳……」
青年在半夜时分咳嗽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中迴响,躺在他身旁的男人立即清醒了过来,帮他顺着背部,待彼得好了不久后,彼得气呼呼的望着海瑟的眼睛询问道:「我到底何时会好?我何时才能见到亚里莎?」彼得那铂色即使在黑夜中也十分耀眼的双瞳宛如阳光般的清澈明亮,没有任何杂质。
然而,海瑟看到这样的一双眼睛却脸色变得苍白,两只大手一伸紧紧地抱着他不放,自言自语地说道:「彼得你一定会好的……我一定会努力医好你的!你一定能活得比任何人都长寿!
我们要一起老一起死去的……」
海瑟说到最后亲上了彼得的唇,感受到唇上那略带凉意的触感时,更是兇猛的咬住对方的嘴唇,彷如撕咬般的亲吻直到双方的唇都咬破流出了丝丝血液才停下,那被唾液所中和的血液一一被海瑟吞下,些微被传到彼得口中的血液也被海瑟一一舔去。
最后,海瑟拭掉彼得那刚流下的汗水,压下内心的担忧,用力地亲了一下他光亮的额头,轻声唤道:「安心睡吧。我会在你身边待着……」
海瑟一下一下轻轻地拍着彼得的手安抚他睡觉,直到他睡着时,才勾起了一个苦笑。
「怎幺办……喜欢得快要去死了……所以不要讨厌我好不好……一直陪着我……」
彼得,别离开我好不好?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了……
三.
「亚里莎·罗伯特,请你讲述一下你的情况。」穿着一身白袍的海瑟,修长的手指拿着圆珠笔,等待对面坐着的亚里莎讲述她的病徵。
「呃…有点头痛,有点感冒,昨天还发了烧,烧到四十九度多!医生你给我开张纸让我住院好吗?」亚里莎眨着那泪光闪闪的大眼睛看似可怜地请求着海瑟,海瑟紧抿着唇,神情冷漠地看着她,少顷,张开薄唇说:「那麽给你开点感冒药,看似你现在也没甚幺,不用住院,出去等取药。」
「不是的!我觉得我现在也很不舒服,头还在痛,肚子也痛了起来甚幺……我觉得我快死了……医生你就让我住在医院吧……」亚里莎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但很快又做出了撒娇的样子,但是海瑟完全不被她所影响,不知是否因为眼镜反射的关係,海瑟的眼中在亚里莎说话时闪过了精光,但随着他低下头书写病历时,那精光又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护士的声音,她要求亚里莎出去取药别妨碍到其他人。
亚里莎忿忿不平地走出了房间,在离开时,她似乎看到了那个一直抿着唇的男人露出了讽刺的笑容。
哼!如果不是因为他,我会来这医院?会来要求住院?看来下一次要先到其他医院转转。
突然,亚里莎的脑中闪过了一个念头,她默不作声地看着白皙的手腕,嘴角勾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四.
「让开,快让开,病人危在旦夕,别挡住!」白衣一手推着担架,一手推开挡着道路的人们,直冲往急症室。担架上的少女的手腕一片血色,止不住的血液顺着伤口流到担架上,染污了橙色的担架和白色瓷砖。
五.
亚里莎感到迷迷糊糊,眼前只看到濛濛的白光,对于身体的状况她却没有任何感觉,只觉得一切都看似不真实。
「亚里莎。」眼前出现了一个身穿白色衬衫和长裤的英俊男人,他对着亚里莎挥手,而亚里莎看清楚他的样子后,喊了一声:「爸爸……」
「亚里莎,过来我们这……」男人身旁的美丽的女人也挥手邀请亚里莎来他们那里,亚里莎看着女人眼眶红了起来,低喃道:「妈妈……」
语后,亚里莎慢慢走了过去,但后头的一个叫声令她停了下来,「亚里莎!」
「哥哥?」亚里莎顺着温和的声音望过去,只见到那纤细美丽的男人,一瞬间想起了这段时期所做的一切,她奔向她的哥哥彼得,开心地说:「哥哥,你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