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的重要性摆在人之上,好像不是很合理。今天才开始反省,又都这么晚了,才不想去考虑这些那些的。
“那那……这个游戏真的那么有趣吗?”
出现了,所有游戏相关话题的共同第一问。虽然不是不能理解,每个人问游戏,第一句基本都是“有没有趣”。叶山根本不想回答这类的问题,人的喜好各有不同,天晓得自己觉得好玩的游戏,别人会去怎么评价。
类似的,就像是问一个人“你为什么喜欢你的恋爱对象”,谁知道到底是哪点喜好迎合了他?再做个比如,问叶山为什么喜欢上一个鬼,括号同性,答案如果只是因为“喜欢他的脸”,能理解的人怕是没有几个。
天哪,乱七八糟的都在想些什么。叶山的耳机不是无线的,要不然他肯定又要习惯性的摇摇头,或者顺手再去揉揉太阳穴。肢体表现受到了限制,于是叶山无奈地叹口气,目光瞬间涣散一下,视野里连屏幕都花了。
“至少我很喜欢。”叶山说。
用通用的回答应对通用的疑问,也是够狡猾的。看了看列表里高难度的歌曲,是预留下来准备慢慢打的那些,今天似乎是玩不了?于是叶山轻动动手指,选择了已经玩到几乎闭眼都能仅凭音乐想起对应按键的那些。
“怎么,你想玩玩吗?”
算是发出了邀请吧。叶山一直有个好奇,既然手机摄像头可以拍到鬼的样子,是不是说明这些电子工具,鬼是可以使用的?碰触一般的物体都要依靠灵震,如果这些东西能摆脱这个限制,岂不是相当方便。
叶山把自己的想法复述给了神崎。
“没试过,不如说根本就没这么想过。”神崎回答。
那是当然,要不是碰到了自己,他现在还在孤独地恶作剧整蛊一任又一任的房客。这点上叶山稍稍自满,某种程度上,说明他们还是很有缘分的。
“可能等我这局打完我会让你——啊!”
说话的时候分心,连击断掉了。叶山连忙缄口,三两下先把节奏找回来。
明明很自满地说着“这些已经熟练到不能再熟了”,还是受了影响。也许这就类似于钢琴演奏家,即使技艺娴熟,分神的时候多多少少会出错——这么解释一通就不会觉得自己玩游戏的技术很差了。
好像是发现谈天的时候会影响到叶山,直到这局游戏结束,神崎都没有再搭话。
“……这是我这么久了,最低分的一次。”把手机先放在腿上,叶山默默叹息。
“你的‘这么久了’是指……?”
奇怪的问题,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想问,叶山还是如实告诉了他:
“从我第一次打到满分开始。”
本来是觉得这话说出来很骄傲的,想了想觉得好像没什么骄傲的资格。
还是选择摘下了耳机。从提出来“让神崎也试试”开始,相比于没办法顺心玩下去的游戏,更好奇这个大胆的想法到底行不行得通。
“来,伸手。”这么说着,叶山也戴上眼镜,看了眼旁边他笑了出来。
“哈,骷髅先生,你的头盖骨在反光喔?”
让人联想到一些不妙的形容,比如最近很流行的光头什么的。忍住这么直说出来的yù_wàng,因为神崎根本听不懂。想要递出手机,刚刚好就趁着这个机会把视线移开。
“哦。”
“说起来,你为什么突然想看骷髅脸啊?”边把伪装撤下来,神崎边问。
“……不知道,被恐怖片感染了?”
本来就是一时兴起,叶山自己也说不清怎么突然有了这么个想法。随便找一个听起来有点合理的理由搪塞过去,他将游戏的难度调成了最低。
“刚刚差点忘记,现在你真的可以伸手了。”
——
“没想到真的可以啊。”叶山感叹,“都不知道该说是‘现代科技真高级’还是什么了。”
“吃了一惊……”神崎不可思议地看看自己的手,半透明的,按理说应该碰不到什么物什,甚至暂时地现在连叶山都碰不到,然而手机递过去的时候居然不是直接落下,而是稳稳地停在了手里。
如果这是在电影里,这就是绝佳的隐藏反派的镜头了。不只只考虑,真的联想开来的话,又会想起某个知名的用照相机杀鬼的恐怖游戏。
叶山有时候会很佩服自己,果然话说得少的代价就是想得太多吗?想象力依旧这么丰富,至少说明他的脑子还是很灵活,倒不是件坏事。
“啊啊,神崎老爷爷,我突然觉得和你聊天有点难呐。”
“诶,什么?”
平时还好,一旦像今天这样有大把的时间闲谈,就控制不住各种各样的吐槽yù_wàng了。但是为什么会脱口而出一句“老爷爷”啊?一瞬间脑子里到底闪过了什么念头,叶山有点欲哭无泪。
“‘神崎爷爷’吗……意外地很贴切呢。”干脆顺着话头说下去得了。
这样想说就说的相处模式,也许才是聊天时应该有的样子吧。因为叶山太喜欢察言观色,聊天这种理应当放松的事情对他而言很累。根本没有想到居然有一天会有这么一个超乎寻常的对象,这么有耐心的对待自己的各种毛病。
“所、以、说,为什么是‘爷爷’啊。”
“就像是一堆网瘾少年聊天的时候,旁边颤巍巍走过来一个老大爷——你觉得老大爷能听懂少年们的话吗?”
“哦……等等,我没听懂。”
意料之中神崎当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