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启岳看了严晟一眼又迅速瞥开目光,“我妈今晚有演出,爸爸去部队了。”连做饭都阿姨都放假了。
“哦——”严晟拖长了音,“那你快进去吧,要不家里该没人看门了。”
“?”于启岳歪头看向严晟,他表达地不够直接吗?
“咳,”于启岳耳根泛起可疑的潮红,“今晚,我家没人。”
“我知道啊,怎么了吗?你该不会是一个人不敢睡吧?”
“你——回去吧你!”平时没机会创造机会也要那什么,现在可倒好!
“行,那我走了,”严晟毫不留恋地摆了摆手,“到家联系。”
见严晟就这么大步离开,于启岳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真、真走了?走就走,话都说这么清楚了,还不明白真是个xx!
于启岳气愤地拿出钥匙转身打开屋门,家里果然一片漆黑,他还没来得及打开灯,身后就有人突然袭来,他都没看到对方是怎样行动的,门就被大力卷上,接着一阵天旋地转自己莫名就被人放倒在了地上。
来人轻轻亲吻着他的侧脸,沉沉笑道,“丘丘,你怎么这么可爱?”
“谁让你进来的!出……唔!”说话声突然被截断,唇舌交缠,黑暗中响起了黏腻的水声。
“严……呼唔……”一吻结束,于启岳唇肉都肿了一圈,他不停地喘着气来缓解缺氧带来的心悸感。
严晟粗重的呼吸滑过于启岳的下巴一路来到脖颈。他尖利的犬牙威胁似得戳刺着猎物的动脉,而后唇舌吸裹留下一个个紫红的印记。
他一边亲吻着于启岳的颈侧和锁骨,一边手下拉扯他的衣服。
接触到冷空气于启岳立马颤抖起来,他控制不住地把自己塞进严晟怀里,好汲取他身上的温度。
严晟迫不及待的想把他剥干净,可于启岳却冷得直往他怀里缩,根本就没法下手。
最后严晟只能拼命克制住自己的yù_wàng,摸索着把灯给打开。
于启岳被灯光刺地睁不开眼,把脸埋在严晟胸口好一会儿才抬起来。
俩人凌乱的衣衫提示着刚才短暂的疯狂,于启岳慌忙站起身,发现连刚才躺过都地毯都一团糟。
严晟大喇喇地躺在地上,笑眯眯地看着于启岳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再手忙脚乱地把地毯拉整齐。
“你还躺着干嘛,快把你身下的整理整理。”
屋子里的温度还没升起来,严晟完全感觉不到冷一样,敞着胸口一手枕在头下,一手上举懒洋洋道,“拉我一把,起不来了。”
“谁要拉你。”于启岳一边嘟囔着一边朝地上的无赖伸出手。
于启岳和严晟完全不在一个重量级,当严晟突然使力的时候他一点没有力气去抵抗,身子一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往地上栽。
严晟怎么可能让他摔倒,他用自己的身体做以缓冲,然后抱着于启一翻人就被他压倒在地。
“你干什么!”于启岳还以为自己要脸着地吓不轻。
严晟就像没听到一样,自顾自地伸出手指一点点描绘于启的脸部轮廓,他近乎痴迷地看着于启岳的眼睛,“丘丘,你真好看。”
于启岳呆呆地眨着眼睛然后脸瞬间爆红,“你沉死了快起来!”
严晟越看越喜欢,就像得到心爱礼物的小孩一样亲亲抱抱舍不得撒手,眼看于启岳要被亲炸毛了才把人从地上拉起来。
“带我去你房间看看。”
于启岳的房间一向整洁,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这……”在开门之前严晟一直在想象于启岳的卧室会是什么样子,可他怎么也没想到里面竟会密密麻麻挂满照片。
“这是我小姑,”于启岳拉他到一个照片前,“小姑,这是严晟我跟你说过的。”
严晟看着照片里女人和于启岳如出一辙的长发,就明白于启岳现在这个样子是为什么了。
到底是怎样的执念会让一个男孩情愿留长发也要以此来纪念她呢?
于启岳很少有像现在这样神采飞扬的模样,严晟一边听着他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他小姑的种种事迹,一边目光慢慢观察着眼前的照片墙。
这个女人算不上有多漂亮,充其量算清秀,不过气质却十分灵动,隔着照片穿越十多年的时光他都能想象得到这人该是活得如何肆意洒脱。
他第一次这样审视别人的人生,他看到照片里的人坐在老旧的书桌前拿着笔认真写作,耳边于启岳像纪录片一样叙述着她的生平。
“我小姑大学毕业以后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她说她不能为了工作而工作,最后我们县里的一个编辑社找到她,说看了她写的文章想签下她。她平时除了写作,其他时间都很自由,所以才能带我和我哥。听我哥讲,其实刚开始家里大姑聘有保姆,小姑只要确保保姆带好我哥就行了,可我来了以后小姑就把保姆辞退了,她自己带的我,她很喜欢我的。”
“小时候我们镇子上有个阿姨一直没有结婚和镇子上另外一个阿姨关系特别好,有人说她们是同性恋,她们攒够钱是要到国外去结婚的。大家都骂她们恶心,可我小姑说没有任何一种选择的低贱的,何况爱情这么难得,性别算得上什么稀罕。她很棒对不对?”
严晟认真地听于启岳说完每个字,从他眼里可以看出他对这个人有多深的依恋与爱意,奇怪的是他的语气不像是在描述一个已逝之人,正如周越霖所说,对于启岳而言他的小姑还活着。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