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持有这幅画的艳鬼苏月容一早就已确定自己可能会出事,跟着她就被上官家的家主上官烈所带走这件事,祝映台曾经以为这只是一桩巧合,现在想来,据梁杉柏说位于洛阳的上官家家主出现在b市本身就是件很奇怪的事不是吗?
这幅画里,难道藏着什么令上官家在意的秘密吗?
「你说如果直接找上官烈的话,能不能确认上官族中是否有一个叫上官昭且工于国画的人?」
梁杉柏的脸顿时垮下来:「映台,别开玩笑!」
这的确是个玩笑,不说上官烈的孤高性格,如果古画之中真的藏有秘密,上官家怎可能轻易告知实情。
「嗯,阿柏你觉不觉得?」祝映台看向梁杉柏。
梁杉柏点点头:「恐怕苏月容被上官烈带走这事另有隐情。」梁杉柏现在用了带走这两个字代表着在他心里,已经将苏月容已死这事打上了一个问号。
下一步该怎么走呢?祝映台想,线索到这里已经都用完了,难道要偷偷潜入杜家豪的家中盗取那幅叫昭的人的画?
时钟适时敲响两点,打断了祝映台的思绪,梁杉柏揉了揉肚子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先不想了,映台你饿不饿?」
被这么说了,祝映台方才觉察到他们两人都忘了吃中饭,肚子也跟着叫起来。他点点头,梁杉柏便伸手取了门背后挂着的围裙来围在腰上。橘黄底色缤纷大花的围裙围在这个身高一八七的大男人身上有种让人忍俊不禁的喜感,祝映台每次看着都会觉得心情很好。
「我要吃鸡汤青菜蛋面,蛋要卤蛋,不入味不要。」
「行啊你。」梁杉柏在冰箱里翻了一阵,抬起头摸摸祝映台的脸,「现在都知道挑食了!」
这对于以前的祝映台是不敢想像的,以前的他吃得少甚至有时候不吃,现在却不知不觉养成了挑嘴的毛病。
「还不是因为你。」祝映台这次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对啊,就是我自作自受。」梁杉柏也笑起来,凑过来在祝映台面颊上亲了一下,「卤蛋可没那么快能做好,晚上再吃,中午就给你煎个荷包蛋吧?」
「行。」祝映台点点头,乖乖地靠着厨房门,看梁杉柏熟练地开瓦斯架锅。
他先取了青菜洗干净在水里焯过了放在一边备用,然后将冰箱里之前花了一下午炖好备着的鸡汤放到锅里熬烫,一边又在另一个炉子上热了油锅,打了蛋用锅铲熟练地在平底锅中煎双面。煎完蛋后,换水煮面,又取了陶罐里封着的手撕鸡肉丝加热了当配菜和青菜摆在一起。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熟练而轻松,看着叫人赏心悦目。
面条很快煮好,被盛到碗里,梁杉柏在面上淋上一碗鸡汤,撒了层葱花,再放上配菜,顿时厨房内香气扑鼻。祝映台看着碗中碧绿蜡黄,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他以前从没有想过吃饭也能是让人这么开心的一件事,而这一切都是梁杉柏带给他的。
每次想到这里,他都会无比庆幸梁杉柏当时能够强势地逼迫他迈出一直不敢迈出的那一步,不然他的人生还将继续在冰冷和孤独中度过。这个人真的一直都比自己勇敢!
「想什么呢?」梁杉柏关了火,将碗端到桌上,「还不过来吃面?」
「嗯。」祝映台赶紧坐下来,才刚吃了几口,就听见门外有人敲门。敲门声很节制也很礼貌,敲三下停一停再敲。
这个时候会有谁来找他们?梁杉柏看祝映台一眼,他也不太明白,便起身去打开前门。门外站着的是一个身着西装的陌生中年男人。
「请问这里是空门梁先生和祝先生的住处吗?」
「我就是梁杉柏。」梁杉柏上下打量着来人,觉得这人给他的感觉有点眼熟,「请问您是?」
「在下是上官家b市分家管维,替鄙家主送信及礼物给二位。」
上官家虽然家大业大,但真正嫡系子弟却十分稀少,尤其近几十年来,虽然对外秘而不宣,但据说人丁凋敝已经到了很严重的程度。梁杉柏也是过去听二师兄随缘偶然说起才清楚,随缘猜测上官家可能是犯了什么禁忌,但具体的他们外人自然不知道,而作为上官分家里的子弟,无论男女老少皆不冠以上官姓氏,而自称姓管。
「管先生进屋坐吧。」祝映台也走过来,做了个邀请的姿势。
「不不,在下只是负责送信而已,不敢擅自叨扰二位。」管维说着,戴着白手套的双手向前递出,毕恭毕敬地将一个礼盒交到梁杉柏手上。「鄙家主交代,昨夜之事多有得罪,还望二位大量海涵,这里是上官家的一点心意,另有鄙家主亲自手书的致歉信函,请二位过目。那么在下告辞了。」说完,朝梁祝二人礼貌地行了个礼,一刻也不耽搁地下楼走了。
梁祝二人听得楼下汽车发动的声响,从窗户望下去只见楼下还有几个差不多打扮的青年守在一部黑色轿车边等着,看到那中年人下去,一个青年马上为他打开后车座的门,护着他进去,然后自己也坐进去,另一个青年看开四周没有异状,才坐进前面副驾驶座,车子启动,慢慢驶离。
「看来这个管维也不是个平常角色。」祝映台叹道,「上官家的治家风范确实很严。」
「我猜他是b市分家的家主。」梁杉柏拉着祝映台的手回屋关门。他轻轻摇了摇那个盒子,试图判断出里面放的是什么东西,礼盒沉甸甸的,外面用缎带细心地扎好,光从外表来看都会觉得里面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