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没有过多久,就有香味窜了出来。看样子手艺应该也不错,怪不得那么狂妄,原来有一手啊!
“好香啊!”
叶辰把菜端出来,我仔细尝了尝,确实味道很好,没有腥味,肉质也很鲜嫩。
“很好吃啊,你的手艺真是很好啊!”我笑着说。他只是低着头吃饭,我又问:“你是自学的吗?像你这么大的孩子会做饭就很了不起了。”嗯,适当的奉承对与人的沟通时必要的。
“我爸教的。”他吐出了这句话,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变化。
“啊,对不起啊。”这个时候要道歉,注意空气,嗯嗯。
“许文兴”他放下碗筷,站了起来,“你够了!”
“什么啊?”我扯了扯嘴角。“在我面前你就不用再戴这张面具了吧!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但是,至少在我面前别这样。那不是你,所以,很讨厌……”说完就转身回房间了。
我愣在了那。放下筷子,摸出一根烟,点上抽了一口,搞什么,惹我生气,自己却先发火了,还是个孩子啊,麻烦。
果然,不行啊!拢了拢面前的头发,看吧!爸妈,我尽力了。我就知道那孩子不会那么迟钝的,是我演技太烂了吧!面具摘下来再带上就骗不了人了啊,再加上,我真的很难在那孩子面前伪装,从他走进班里,我再次看到那双干净的眼睛的时候就该知道了。
可恶,我到底在害怕什么?对方只是个小鬼罢了。
我把没抽完的烟,扔进手边的杯子里,火星在接触到水的时候很快熄灭了。
就是这样,没什么好担心的。一个小鬼头还对我构不成威胁。我啊,这七年来一直努力维持的形象,是不会这么轻易被改变的,是不会改变的。
一桌子菜就这样渐渐变凉,两盘味道各异的糖醋鱼也失去了刚出锅是的鲜亮,两只鱼眼直勾勾地盯着某个地方,越发黑沉了。
【叶辰】
糖醋鱼是我最拿手的菜,也是爸最喜欢吃的。以前妈总说爸爸只会在他喜欢的地方投注最多的心血。比如说糖醋鱼,比如说我,比如说这个家……
我知道的哦,妈嘛很爱爸爸,当然爸爸也是。我冷静下来才发现,原来爸爸的死对妈妈带来的伤害更大。许文兴的话或许是对的,是我太自以为是了。在这个家垮下来的时候不是想着怎么做个男子汉撑起这个家,反而要妈妈为我操心。遇到问题也只知道逃避和埋怨。
爸爸已经走了,这一点是我怎么痛哭流涕的请求都不会改变的,我的傲慢也只会伤害到爱我的人。我已经失去爸爸了,不能再失去妈妈。也相过要不要回到妈妈身边,但好像隐约明白妈妈把我送来这边的原因,她不只是爸爸的妻子,还是一个母亲,她又她的骄傲,我在她身边可能会让她沉浸在悲伤中站不起来。
而我们能做的也不过是让这段痛苦的记忆冷却后安放在心里的一个角落,然后在某一天释怀的时候一起打开,让伤口真正的痊愈。
来到这边我确实觉得平静多了,一方面这边的同学还不知道爸爸的事,看我的眼光没有那么多的隔膜,让我很安心。另一方面,跟许文兴的‘争斗’让我没那么多心思去想悲伤的事,总是那副假仁假义的的样子在我面前晃,让我恨不得去撕了他的脸。
尤其在我一连串计划失败之后。本以为自己的挑衅会激起许文兴的不满,但是那个男人一直都那样笑着。他以为我看不出来吗?那虚假的笑容背后的不耐烦与冷漠。究竟是为什么啊!要把自己隐藏起来,我无比迫切地想要知道。
那天被我戳破他的虚伪之后,之前的平衡被打破了。许文兴每天下了班就回家,做点饭吃完就回房间,跟我一句话都不再多说,到学校还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样。但每当我尝试跟他搭话总被硬邦邦的挡回来,搞得我这几天也懒得去理他。
有的时候这的觉得他够辛苦的,每天在学校跟人假模假样,回来又像躲瘟疫一样躲我,生怕我看出什么。演又演不像,又何必在我面遮遮掩掩,自找难看,看他藏的那么拼命的份上,我也想要不就算了。可往往这种想法没产生多久,就被他骨子里的冷漠和表面的亲切给弄的心烦意乱而打消了。不搞清楚,我真的没办法跟他相处。
这个周末,难得学校放了假,我吃过早饭就窝在房间里打游戏,隐约听见门铃在响,我这边玩的正在紧要关头,就没有理会,想着许文兴听见会去开的。可过了一会儿,门铃还是在响,叮叮地吵得我也玩不进去,就准备去开门。刚打开房门,看见许文兴也从对面的房间里出来,看见我白了我一眼,就去朝玄关走去。
“又不是找我的,瞪我干什么……”我小声的嘟囔了一句,也走了过去。
打开门发现是住对面的邻居,比许文兴大两三岁,我们平时叫她亚琪姐。
“太好了,还以为你们不在。”亚琪姐怀里抱着不到一岁的儿子豆豆,看她神色有些焦急,我们连忙让她进来坐。
“不用了,我来是有事求你们帮忙。”说着把睡着的豆豆放到身后的婴儿车里,“我之前工作的时候有一个关系很好的前辈前段时间去世了,今天本来是要参加他的葬礼的,可豆豆的爸爸公司临时有事,一大早就急匆匆的走了,估计晚上才能回来。你也知道丧事不同于喜事,带着孩子吵闹点没关系,那个环境带着孩子又哭又闹的总是不好,但一时间我真的找不到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