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扫了一眼就撇过了头。
哈利并不太会跳舞,在德思礼家时他的姨父姨妈自然不会去教他,霍格沃茨也没有专门的舞蹈课程,他只能凭着对以往见过的舞会的记忆学学样子。幸好帕德玛显然比较擅长,有她带着哈利还不至于出丑。
一支曲子跳完后马上又响起了另一首,哈利本来想休息一会儿,但帕德玛却说这首曲子非常好听,硬要拉着哈利继续跳。哈利拗不过她,不得不跟着她跳了三支曲子才停下来,坐在桌边缓口气。
哈利靠在椅背上,边吃水果边欣赏着还在舞池中跳舞的男女。纳威和金妮在近旁跳舞,他可以看见金妮频频皱眉,因为纳威踩到他的脚了。而邓布利多正在和马克西姆跳华尔兹,和她一比,他简直就像一个小矮人,他的尖帽子才碰到她的下巴。而疯眼汉穆迪也十分笨拙地和辛尼斯塔教授跳舞,后者紧张地躲避着他的木头假腿。
哈利忽然感觉到有人正在盯着他,那炽热的目光令他难受极了。他不动声色地侧过头去寻找那个人,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大家都在自顾自地跳舞、闲谈、用餐,那视线似乎凭空消失了。
当哈利狐疑地转回头后,那被人窥视的感觉又出现了,甚至比上一次更强烈,哈利抖了抖,低声对帕德玛说了句“我去上厕所”便走出了礼堂。
走廊上冷风吹拂,透过五光十色的吊坠和圣诞树能看见满是积雪的枝桠和鸟巢。哈利站在洗手台前冲洗手掌,他抬起头,面前的铜镜大而明亮,昏黄中影影绰绰映着他的面孔。哈利忽然发现镜子的右上角还有一个小小的人影。他的后背一阵发麻。
哈利慢慢地关掉水龙头,转过身,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正站着一个人。他直直的盯着他,整个人浸在水银般的月光中。
哈利在原地愣了一秒,失声喊道:“菲柯特先生?!”
月光中的男人似乎是点了点头,缓缓朝他走来。他依然戴着那副圆框眼镜,黑发梳得一丝不苟,目光锐利极了。
“好久不见,哈利。”他的声音和往常没有什么不一样,可这一次却让他有种头昏目眩的幻觉,似乎有锋利的东西从他的脑海中深深划下了一刀,切成了两半,所有的记忆都褪去了一层虚假的皮。哈利头痛欲裂,有什么挣扎着要从脑壳深处爬出来,如同潜伏已久的巨兽。
“好久不见,菲柯特先生。”哈利强笑着回答道。
“哈利,你还记得我给过你的忠告吗?”菲柯特先生开门见山。
哈利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回答道:“记得,先生。”
菲柯特先生曾经告诫过他不要相信马尔福,也不要对他产生好感。他不是不记得,却完全没有做到。他一次一次地轻信他,被他耍弄,甚至对他走了一些期待……这都是极不可思议的,也是不应该的。
“但是你并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吧?”菲柯特先生敏锐地从他的眼中捕捉到了一丝躲闪。他叹了口气,摸了摸哈利的脑袋。
“抱歉……”
“不,这不能怪你。即使重来一次,你还是会那么做……但现在来不及了。他快要发现我了,我必须得告诉你,哈利,我之所以让你防范着马尔福,是因为他其实——”菲柯特先生说到这儿蓦然停住了,哈利不由得仰起头来看他,却发现他双手掐着自己的喉咙,似乎努力想要说什么却无法说出口似的,表情扭曲而痛苦。
“先生,你怎么了?”哈利着急地问道。
菲柯特先生拧眉,他扭了扭脖子,仿佛已经放弃了挣扎:“算了,不能说就不能说吧……但是我必须要让你知道。”
他在哈利的额头指了一下,一股尖锐的如同利刺的东西便钻入了哈利的大脑中,彻彻底底地将那些模棱两可的记忆划分成泾渭分明的两半。大脑中一片混沌和刺痛,眼前模糊不清,哈利强撑着和菲柯特先生告别后一步一步沉重地往礼堂走,他想找个地方靠着休息一会儿,哪怕是几分钟也好,让他缓过劲来……
一只手蓦地伸过来握住了他的手腕。冰凉刺骨,有些僵硬。哈利迷茫地转过头,于是便落入了那一双微红的眼中。
那双眼简直不像人的眼睛,细细的瞳孔漂浮在染了血的混浊灰海里,狰狞可怖,如同兽类。哈利瞪大了眼,钝重的脑袋清醒了一些,他正要说话,那人抓着他拉进了一条漆黑的走道中,双手扣着他的头将他按在了墙壁上,堵住了他的嘴唇。
舌尖第一时间探入攻城略地,他卷起他的舌头疯狂地吮吸,强迫他与他共舞,那种冰冷而黑暗的压迫感正如同这条狭窄逼仄的小巷,从他碾压式的亲吻传递全身。哈利微微战栗起来,对方修长的双手慢慢后移,捂住了他的耳朵,将风声与喧闹声隔绝。他只能听得见自己的血液撞击着耳膜,像是白色的浪花撞碎在黑暗海岸。
手掌轻柔地摩擦着他的耳廓,哈利觉得自己整个脑子都像烧起来了似的发烫,他侧过脸想要避开他,他却紧追不舍,变换着角度吻他。
听觉与视觉的隔离使这场亲密触碰变得更强烈,哈利羞耻地发现自己居然有感觉了,他被吻得几乎窒息,不得不用力拍打着他的肩膀才让他拉开了一些距离。
哈利剧烈地喘息着,他的身体发软,几乎站不稳。而那罪魁祸首似乎看出了这一点,他将他抱在怀里,手隔着礼袍抚摸他的腰线,嘴唇蹭着他的脖颈,在侧颈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怀中的人猛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