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家吧,苍朗。”
“好。在那之前,我有个礼物想送你,作为赔罪。”
“是什么?”
苍朗不答,抱着他穿过警灯闪烁的街道,从大厦的地下停车场乘电梯直抵顶楼。
天台上空旷寂静,他走到边缘,放下怀中的男人。
安致远看着地板上冷硬危险的黑色轮廓,有些讶然,“你……”
“看远方。”苍朗说,然后把那只完好的右眼,贴上狙击枪的夜视瞄准镜。
千米之外,一架私人直升机旋起呼啸的气流起飞。
苍朗的眼睛离开瞄准镜,从口袋中掏出一把浮土,松手。
夜风吹散尘沫,他看了看风向,心中有数,低头重新瞄准。十字刻度线从高速转动的螺旋桨往下压,锁定那根细细的轮轴右侧,他沉静地扣动扳机。
墨色夜空绽放出一朵惊心动魄的礼花,明亮而壮丽。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