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二多这次是真正的:“????????”
抱着松果的松鼠困难地腾出一个指甲点了点毛二多的前爪,背过身冲它摇了摇蓬松的大尾巴,又绕着灌木丛里的小空间跑了一圈,还又转回来点了点他的爪子。
毛二多扒拉了一下头顶的呆毛:“、、、、、、”卧槽我没有解析动物肢体语言的这个程序不好意思。
见它还是一头雾水的呆蠢样,松鼠急了,直接抱着松果冲上来碰了一下它的头,绝望地发现:
这货还是没个反应。
松鼠的脸黑了,最后一次、很直接地指向了灌木丛。
毛二多后知后觉地发现灌木丛里连点光都没有了,像被什么挡住了一样。
它顿了顿,爪子有点瘫软地拨开头顶的灌木——
四周遍为猎狗,显然它就是这次“狩猎”的目标。
——这一下,不要翻译器的它也知道了松鼠的意思:小心,你被包围了。
“、、、、、、”毛二多从尖牙松鼠黑豆似的眼睛里看出了一丝丝的同情与怜悯。
它现在才记起自己就是为了躲开这群对它满怀恶意的“同族”特意跑进灌木丛里的。刚才为了逼出松鼠,它出了声,还继续呆在这儿没动、、、、、、
——这种行为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吧?
不管它究竟乱七八糟地想了些什么,这一顿打基本上避无可避了。
正对着它的狗脑袋的西蒙嗤笑了一下:“自己出来吧,杂种。”
“、、、、、、”毛二多干脆蹲在里面,一双灰蓝的的眼睛瞪得很大:“我不。”
“、、、、、、”众狗amp;松鼠。
西蒙阴沉着脸,耳朵竖得很尖,没有废话直接迅速俯头就要向毛二多咬来——
“杂种!你以为这里有你说不的份吗?!”
毛二多叼起松鼠就仗着个子小的优势蹿到另一只狗的肚皮底下——从多次捕猎行动中死里逃生的毛二多别的不敢说,逃跑也算是一把好手——只不过今天来找它麻烦的族群里赫赫有名的战将,还没等它炫一把高烧的逃命技巧呢,西蒙就直接咬住了它的尾巴将它一把拖了回来。
毛二多疼得立刻松开了嘴,发出了高亢的尖叫:“噢噢噢噢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要死要死要死救命救命救命救命啊宿主!!!!!!”
“、、、、、、”诸位狗将怀疑地看向西蒙:这种货色真的敢向你挑衅吗?
“、、、、、、”西蒙狠狠一一瞪回去:首领都看到了的!
“、、、、、、”松鼠神色深沉地怀抱着刚刚再一次掉落后又被捡起的松果,眼睛闪了闪。
——就算它叫得那么销·魂,就算它真的没得罪过西蒙,在被向来看不惯它的猎狗们以后,这一顿打也是免不了的了。
只有西蒙是真的想把它往死里打,专照它身上的致命处撕咬——最后还是另一只猎狗阻止了西蒙做到最后一步。
灰色的狼狗瞥了眼半死不活的毛二多,意味深长地说:“来日方长。难道他回去以后还敢给哈德告状吗?——别忘了,今天早上哈德他们说话的时候,这家伙还咬了哈德一口。”
同样想到这一点的西蒙也冷冷一笑,走之前还在它肚子上狠狠踩了一脚,毛二多觉得这个身体的五脏六腑都要被踩出来了。
它瘫在地上奄奄一息,呼哧呼哧地喘着气——空气又是冷的,呛进肺里带出一口血来。
抱着松果的松鼠站在它面前,漆黑豆子般的眼睛静静的。
毛二多不自觉地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蹒跚跌撞地爬起来,拖着原本就负了伤的腿一瘸一拐地往回走。
血滴了一地。
松鼠在它身后歪了歪头,眼睛里闪过冰冷和柔软时时交错的银光。
最终定格在原来的那一片漆黑里,什么也没变。
——毛二多带伤行走了一路,回到吴道的帐篷边上的时候,大半条命都要去了。
刚刚商讨完捕猎细节的吴道回来的时候十分疲倦,在看到一地血的那一刻什么劳累都被吓飞了——
“麦茜——!”
正在编织陷阱所需的麦茜高声应答:“什么事?哈德!”
——这中气十足的声音、、、、、、不过吴道还是往麦茜那边看了一眼她完好健康的肚子才彻底放下了心:“没什么!”
就躺在吴道脚下的毛二多幽幽地道:“——比起你到现在还碰也没碰的那个女人,我——或者说是你的电脑——才是真正有可能要和你相伴一生的伙伴,你还记得吗?我的宿主。”
这怨妇般的语调、、、、、、吴道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债多不愁虱多不咬地从空间里借贷了伤药把它抱进帐篷里包扎,皱眉:“这是怎么了?”
——出乎了所有当事狗的所料,毛二多这个臭不要脸的系统居然真的告了他们一状:
“嘤嘤嘤你要替我做主他们居然真的打了我嘤嘤嘤嘤嘤”
吴道:“、、、、、、敢问你作为一个其实没有痛觉的系统,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句话的?”
——是的,就算它表现那么“故作坚强”、“身残志坚”,它还是一个根本感受不到任何痛觉的欺骗感情的混蛋、、、、、、这就是吴道为什么在大多数情况下都对它很放心的根本原因——和任务者不同,身为一个系统的它即便真的失去了身体,也就只是会影响任务的完成度而已。
“可人家不依嘛嘤嘤嘤”
、、、、、、什么鬼。
吴道不忍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