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澄清醒来,他记得一切。
他记得薄川给他买了他最爱吃的香草蛋糕,因为太好吃他舍不得吃掉,如果今天不吃掉可能会坏了,唉,想吃。
他也记得烙在脖子上的永久标记,他不得不承认那舒服得令人发指,以至于他现在还没缓过来,全身无力地躺在床上,呼吸充斥着气息的空气。
他恨不得打晕自己,但他的骨头,他的心脏都在背叛自己。
去他娘的信息素!去他娘的标记!去他娘的ao制!
老子只要薄川……
但,如果没有被标记,他的信息素就会永远对外开放,即使没有这次,也会有下一次。
他和薄川是无法在一起的……
欧澄盯着天花板放空,夜幕降临时他还以为自己终于睡着了,直到卧室的灯亮了起来。
男主人看着他,嘴边含着轻柔的笑,面对o时自以为绅士的笑容,哦,得注明是在非发情时。
欧澄有生以来第一次签合同,厚厚的一叠,没有薄川给他划重点,他才懒得看。好像是给他买了一套外滩别墅,每个月会给生活费,但是不会结婚,不能怀孕,不会照顾他的发情期……
就是地下情人嘛,想起了就操一操。
不过安靳舟作为情人,还算体贴。为他打开副驾驶的门,拉开餐桌的座椅,海风有些冷,便脱下外套披在他的肩上。
料理也很美味,但欧澄此时此刻特别想吃薄川下的面,想念面上那枚流着汁吃起来有些焦的鸡蛋,还有笑吟吟看着他的薄川。
发情期第一天,安靳舟并没有来。起初只是被撕裂的空虚感,然后被亿万只虫蚁啃噬,冷汗浸泡了全身。欧澄咬破了手背,铁锈味弥漫喉咙,痛苦地蜷成一团。
忍一会儿,再忍一会儿就好了……
欧澄给自己打了一针药剂,却没有从痛苦中解脱出来,清醒时他发现自己到了薄川家楼下……
安靳舟没有通知他就来了,一进门就将他按在沙发上办事。他大概被发情期的o干扰,几撮刘海黏在额前,湿透的衬衫贴合着胸膛。他本身就长得很好看,此刻更是说不出的性感。
“你慢点进来……”欧澄示弱道。
他不在发情期,后穴没有分泌粘液,比较干涩。被硬生生捅了进去,只是插进头部欧澄的腰就酥了,化在了沙发上。
被冲撞了某处,后穴又开始yín_luàn地淌出水花,yīn_jīng顺溜地滑了进去,喉咙发痒呻吟出声,“唔”
欧澄被翻了起来,背对着安靳舟跪在沙发上。刚歇气的xiǎo_xué又被填得满满的,因为是后入,比以往没入得更深。
自己脱得一丝不挂,对方只是拉下裤链肏他,欧澄觉得又屈辱又快意,夹紧了pì_yǎn试图弄疼男人,但这个行为不亚于在火中浇油,欧澄感觉体内的柱体在膨胀,撑得他又麻又爽,汗涔涔直下。
他噎着呻吟,渐渐被强势的信息素征服,迷失了心境,咿咿呀呀地叫唤着,快活地扭着腰。
欧澄被插射了两次,深色的毛毯上一滩奶白,耳朵有些烧红。男人舔了舔他的耳廓,欧澄敏感地发颤,转过头吻上男人,舌与唇与舌胡搅蛮缠。
内壁被摩擦得几乎没有知觉了,欧澄撑不住身子,趴在了沙发上。屁股翘得老高,里面还插着男人的yīn_jīng,外延有些红肿,yín_shuǐ从后穴流出顺着大腿内侧滴在毛毯上,看得着火。
全身黏糊糊的,像是从海里打捞上来的鱼。从红肿的穴口流出的液体有些凝固,欧澄微微动弹了手指,紧接着被一双有力的手抱起,放在了浴缸里。
温水渐渐没过了他。
欧澄看着验孕棒上的两条红线发呆,双手下意识地抚摸平坦的肚皮。
怀孕了?
他忽然想哭。
他幻想过和薄川组建了一个普通的家庭,生了一堆小beta。薄川上班前自己亲了他一口,然后孩子们起哄排队亲吻爸爸。“亲爱的,上班要迟到了!”薄川匆忙出门,探出门的那一刻忽然转身揽过自己的腰落下深情的一吻。“妈妈脸红了,羞羞!”
薄川说好麻烦是他的座右铭,但他总是在偏袒他,所以自己才会情不自禁地独占他的温柔。
欧澄决定去见薄川最后一面,亲手将梦斩断。如果自己是个h,或许他会释怀一些吧。
房子和两个月前并无差别,就是更凌乱了,他清理了一块面积坐下,强压下先打扫卫生的冲动。
“我怀孕后我家那口就不许我吃西瓜了,非说西瓜凉性对身体不好。”
骗人的,骗人的,骗人的!
快识破他的谎言啊!他快演不下去了啊!薄川!……
好想抱他!想告诉他自己好难受……
想要他摸摸自己……
欧澄表面上牵着笑容,提前离场,他怕自己忍不住趴在薄川的双腿之间,请求他侵犯自己。
关上门,双腿一软蹲在了地上。他躲在一楼隐蔽的墙角,想起了与薄川的初次相遇。
虽然全世界的o只占人口的10%,但不代表另外的90%就会珍惜他们。欧澄小时候非常瘦弱,班上一个如果】..的孩子王带领着beta小弟欺负他,将他推在地上,骂他是头yín_dàng的母猪。
欧澄很委屈,性别又不是他能决定的,但他不敢对父母说,只能躲在学校的墙角将小脑袋埋在膝盖里。然后有天,他在墙角遇到了薄川——木着脸遍体鳞伤的男孩。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找到了同类,于是对薄川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