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午后,蝉隐在浓荫里卖力地求偶。热汗干涩了,制冷的风袭来时不由寒颤,薄川睁开眼,瞧见欧澄枕在他肩头,长发遮住了脸庞。
他什幺时候睡着的?阿澄的荷尔蒙有助眠的功效吧。
衣柜开着扇门,淫靡的气味也散尽了,只是,他的器官还留在温热潮湿的地方……
他尽可能轻地拔出,听见一声呻吟,肩头的长发拂去了,便见欧澄悠然醒转。
“几点了?”欧澄懒懒地问。
他看了眼手表,“快一点了。”
“早上阿姨来做了饭,她说下午有事不来了。”欧澄嗓子沙哑,听着挺带劲的。“你回公司吧,我可以照顾自己的。”
“好乖。”薄川亲了亲欧澄的额头,看见欧澄闭着眼噘起嘴,便又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
薄川回到公司就被请进办公室喝茶,以为要被当面质问,进门却瞧见安靳舟坐在木质茶桌前,怡然自得地沏茶。他接过一盏茶,见这茶身卷曲成螺,银绿隐翠。
这是在隐喻他做人就像这茶,绿头绿尾,绿人绿己,cǎi_huā时也要做到隐绿而不现吗?
事实证明薄川想多了,人家只是想嘚瑟下特一级碧螺春罢了。
薄川喝了口,好苦。“好茶。”
安靳舟忽然走近他,薄川看见他的鼻孔轻微地收缩,也许捕捉到了o的气息。他几乎贴着他细嗅,薄川都想跳起来直说——没错,我就是隔壁老王,我和你老婆睡了!
安靳舟蹙起眉,显然是明白这味道打哪来,“去洗澡。”
“你要干嘛?”薄川迷惑了。
“干嘛?干你啊。”
薄川觉得安靳舟的笑容有点邪,他眼尖地瞥到木椅上搁着一本书,书皮上写着《邪魅的逃跑新娘》。
言情荼毒……中老年人啊。
薄川脱下衣服的那刻知道安靳舟为什幺皱眉了,啊,夏天的味道,汗骚味。
他拿过浴巾裹住下身出来,想问安靳舟有没有换洗的衣服,便看见他坐在老板椅上,戴着金框细边眼镜,神色淡漠,那白净瘦削的手架着本粉皮书。
画风超诡异的,就像你要沾着咖啡吃油条,点了份小笼包还要来一瓶82年拉菲。
安靳舟对上他的视线,合上书,装模作样地摘了眼镜。
薄川没擦干身子,剔透的水珠顺着深邃的线条隐没在浴巾里,安靳舟的视线落在他的脖颈,沐浴后麦色的肌肤浮着一层薄红,他并未去诱惑却已经勾魂刻骨。
对方的目光太过赤裸,薄川下意识捂住脖子,虽然他刚才对着镜子反复检查过了,没有多余的痕迹。
“过来。”安靳舟说。
他是邪怔了吧,但薄川还是走上前,安靳舟示意他俯下身,然后……
“次奥!您老属狗的吧!怎幺劲儿咬人呢!”薄川一摸脖子,全是血。“我造你们成天想着开种马文,标记个后宫三千,但这招对beta真的不管用!”
安靳舟舔去唇上的血腥,“不服?咬我啊。”
“得了吧,我怕忍不住就把你喉咙咬了。”薄川张大嘴,一口整齐的小白牙,“我超凶的!”
还好办公室有万能的筋骨贴。
下班开车去了菜场,安靳舟对他感到意外,“你会做菜?”
“嗯,最擅长日料了。”日不死你。
阿澄爱吃虾,那就炒份虾仁,青豆和胡萝卜作辅料,虽然阿澄不喜欢吃胡萝卜。薄川左手提菜,右手扫二维码付钱。某人的主义犯了,一声不吭地拎走他的袋子。
“你家对你可真体贴!”卖菜大妈夸他有眼光,薄川刚要辩解,见她多送了几捆葱,就默认了。
到后来,某人一牵他的手,大叔大妈就热情地送食物,干脆就不松手了。薄川没甩开他,某人的手很凉快。当手指挠上手背时,薄川终于意识到自己被调戏了。
他虽然身经百战,奈何体质腼腆,耳朵率先背叛了他。祈祷安靳舟没有发现他耳朵红了,结果,安靳舟他、他竟然——
啵了他耳朵!
耳朵可是最神圣的地带!结案吧,这是一起qiáng_jiān案!薄川愤恨地擦耳朵。
大理石长桌,简约吊灯,色彩鲜艳的佳肴。
欧澄一如既往地坐在丈夫身旁,安先生为他夹起胡萝卜,“我不……呜。”他张口时男人便将胡萝卜塞进他嘴里。
“你太过分了!”明知道他不爱吃胡萝卜的!
男人面带惬意的笑容,“安太如果〖】..太,这是给不吵吃的。”
欧澄发出痛苦的“咔擦咔擦”声。
恩爱秀得猝不及防,要是从前薄川早就被闪哭了,但今天,他可以臭不要脸地说,他,与在场的各位都有一腿!
半夜,薄川觉得渴了便去厕所找水喝……上完厕所,看见厨房的灯亮着,以为是阿澄饿了找吃的呢,走进去发现是安靳舟,在喝奶。
看着很解渴,薄川咽了口唾液,绕过他打开冰箱,突如其来地就被箱咚了!
薄川虎躯一震,转过身,嘴里尝到了冰凉的液体,没有奶腥味,吞进喉咙时已经变得温热,他忍不住舔了舔舌头回味。反客为主,吸吮对方的唇瓣,喘口气继续。
薄川感觉某种灼热的东西抵住了他,男人说要借他大腿一用,他应该推开他的,但男人说话时没有平日的气势凌人,想他禁欲了多日,自己却和他老婆干得热火朝天,怪可怜的。
那他也不必献身吧!
回过神时薄川已经坐上餐桌,男人顺势倾向他,抚摸他的身体,晾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