蓼斐清一袭白底兰花长袍出现在屏风内,一根简单却又淡雅的檀木发簪将一部分发丝半挽在头顶,明明是简单之极的装扮,却不自觉的让人移不开眼。他媚眼一挑,慢慢的扫视众人,视线在经过庄卢飞时特意停了一下,然后不惊不慌的移开。
而这一眼在庄卢飞看来却是充满了挑衅意味,庄卢飞警惕盯着他,暗地里却咬紧了牙根,恨不得就这样杀了他。
肖长老再看到蓼斐清本人时身体微震,镖局里的所有人都知道这小少爷体弱无法学武,无法继承镖头的职位,但他的聪明确实众所周知的,莫非......被他发现了什么?
“在晚辈说明来意前,可否请各位长老看看这个?”
见大家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自己身上,蓼斐清满意的勾起嘴角,此刻的他完全没有了平时众人见到的乖巧感,明明只是一单薄的身躯,却硬生生散发出上位者得气势,让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
蓼斐清伸出纤手从宽大的衣袖中拿出一本本子,就在众人还在疑惑那是什么时,一旁一直关注他的举动的庄卢飞瞳孔突然猛地放大,不敢置信的盯着他手上的本子,心里却发凉。
清晰的看到庄卢飞表情变化的蓼斐清满意的浅笑,他将手中的本子轻轻的放在桌子上,在对上蓼烈驹疑惑的视线时,微微的点点头以安慰她的不安。
长老们互看了一眼,然后点点头,只见离本子最近的一位长老拿过它翻看起来,才刚看了几页,他便忍不住惊呼起来,他慌忙的将本子移到其他长老手中,示意他们看上面的内容。
“这账本的主人真是好大的胆子!”刚刚那名长老怒气冲天的一拍桌子,“你说,这账本是谁的!”
没错,蓼斐清拿来的正是一本账本,若是普通的账本还好,可上面的内容却记载了许多从镖局中敛的财!其中包括七年前一次由庄卢飞主持的一趟押镖,因为大多是新人且在押镖途中遇到强盗损失过重那会。(不记得的清翻回去看第二章)
“这是庄叔叔一次‘请’晚辈到贵府中‘做客’时,晚辈在庄叔叔房间里发现的,话说回来,晚辈还没谢过庄叔叔上次的招待呢。”
蓼斐清嘴角一勾,一带着嘲讽意义的笑便浮现在他的脸上,在座的各位无一是傻子,自然听明白了这话中的“做客”有蹊跷,只见原本还站在庄卢飞这一边的人无一不沉下了脸,不敢
相信自己竟看走了眼。
“大胆孽子!竟敢如此猖狂!现在证据确拙,你还有何话说!”
“各位长老切莫信了他的话,这账本是他伪造来诬陷庄某的!先不说庄某怎么多年来为镖局做了什么,但庄某对镖局的忠诚是问心无愧的!”
庄卢飞发现众人看他的眼神开始不妙,立即摆出一副悲痛的脸,一番怒斥加哀怨的话一出,原本便有点动摇的众人立即将实现转移到蓼斐清身上,似要看他如何接口。
“咳,不知小少爷的说法可有证据?”
肖长老见事不妙,立即摆出一张正气的脸看向蓼斐清,开口询问证据。
“证据晚辈确实没有......”闻言庄卢飞暗自松了口气,“但晚辈却带来了证人。”
话音刚落,庄卢飞便将信将疑的瞪着蓼斐清,似要用眼神将他扎出一个洞来。很显然他不信有什么人自己是遗忘了处理的。
“既然如此,还请小少爷将证人请出来,我等好做个判决。”一长老客气的说道。
“那是自然,”蓼斐清恭敬的对着各位长老作揖,然后转身对着大门,“宋毅,将人带进来。”
在众人的期盼中,宋毅推门而入,随着脚步声的响起,一袭黑色劲装的宋毅出现在屏风内,而他的身边还站着一被捆绑的男子。
但与宋毅的镇定不同,此人虽也是一脸镇定,但眼神却空洞无声,就像是没有灵魂的娃娃一样。额头上的一道狰狞的伤疤在发丝的遮掩下若隐若现。
此人便是那个被杯子碎片划伤额头的下人,也是经常出现在庄卢飞身边的忠仆。
庄卢飞在见到来人时眼睛忍不住喷出火来,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忠臣的下人竟会背叛自己!
“想必这人各位长老都该认识,晚辈便不再作介绍了。”蓼斐清浅笑的看向庄卢飞,眼里满满的嘲讽。
而众人的表情很明显的表明他们认识来人,毕竟长期待在庄卢飞的身边出现在众人面前,想不认识都难。
“小少爷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何我家仆人会被你捆绑在这里!”
“您这话晚辈可不爱听,这不是庄叔叔派来找晚辈的人吗?晚辈见此人找得急便自动来见他,曾未料到此人会以刀剑对之,晚辈如此也只为了自保。”
一旁的肖长老见庄卢飞黑着脸无法回话,暗地里叹了口气,说实在他着实不想帮庄卢飞,若不是因为......
肖长老似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突然猛的沉下脸紧咬牙,但很快便恢复了原样,若不是蓼斐清不时的偷瞄他,或许还发现不了什么。
“我问你,这本账本可是你家主人的?”一沉不住气的长老率先出声询问此人。
“是。”那人面无表情的回答。
众人一听立即沉不住气了,一个个愤怒的看着庄卢飞,似要用眼神将此人射穿。
“如此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庄某......”庄卢飞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最总他威胁的看向肖长老,似是要让肖长老帮他。
肖长老见到他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