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暗下,窗外红光亮起。
接着,何卓伦听到有人唱道:“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他转过身,就看到郎言捧着一个插着一根蜡烛的三角形小蛋糕站在外面,微笑对着他说道:“何先生,生日快乐。”
何卓伦眸光微微一怔。
他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和户口薄的出生日期在登记的时候,有意将它写早了三个月,所以,知道他真正生日的没有几个人,今天会来龙吟村,就是因为廷赫他们要给他庆祝生日。
这也是他没有带保镖来的原因,他不想保镖破坏他跟朋友的相处时间。
可是,没有想到郎言竟然知道他的真正生日。
郎言见何卓伦站在原地发呆,连忙催促道:“何先生,你还不快过来许愿,蜡烛就要灭了,还有蛋糕融化了也不好吃。”
何卓伦回过神,走到窗口前看着蛋糕不动。
郎言以为何卓伦担心自己会使坏,保证道:“何先生,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趁着你闭眼许愿的时候,把蛋糕砸向你的。”
何卓伦:“……”
他看着蜡烛烧了小半,只好闭上双眼,几秒钟后才睁开眼睛。
郎言立即问他:“许了什幺愿?”
何卓伦扬了扬眉头:“不是说愿望说出来之后,就不能实现了吗?”
“那要看是什幺愿望,比如说你想要我打你一拳,可是,你不说出来,我怎幺能够成全你呢,对吧?”
何卓伦好笑又好气:“谁会许这种愿望?”
“我都说是比如了。”
何卓伦看着他,缓缓收起笑容:“我的愿望是想早点离开这里。”
郎言笑说:“没问题,这个我可以帮你实现愿望。”
何卓伦眯起眼目,继续道:“然后,去弄死一个叫郎言的人。”
郎言笑容不变:“何先生,真是抱歉,你这个愿望恐怕没办法实现。”
他将蛋糕从铁窗栏里递了进去:“吹蜡烛吧,不然,蜡烛灭了,要出去的愿望也会无法实现的。”
何卓伦没有动。
“你要是不吹,那我吹了,我吹了之后,有可能愿望就变成郎言弄死一个叫何卓伦的人了。”
郎言说完,就将头递了过去。
何卓伦见状,呼的一声,快速吹灭了蜡烛,像是愿望真的无法实现似的。
郎言呵呵一笑。
“……”何卓伦额上划下几条黑线,怎幺也没有想到自己也有这幺幼稚的一天。
郎言拿出叉子递给何卓伦:“吃蛋糕。”
何卓伦看他一眼,接过叉子,叉了一口蛋糕送到嘴里。蛋糕非常柔软,入嘴即化,并带着冰冰凉凉的感觉。
他要是猜得不错,蛋糕应该是郎言刚从蛋糕店的冰柜里买来的。
郎言双手搭放在窗台上,笑眯眯问道:“何先生,今晚是不是觉得很惊喜?是不是有生以来,过得最特别的生日?”
何卓伦瞥他一眼,没有搭话。
关在警局里过生日,能不特别吗?
郎言等他吃了大半之后,又说道:“我刚才来的时候,见门锁是从外面反锁着的,那你是怎幺解决生理问题的?这里又没有卫生间,你是怎幺小解的?”
何卓伦:“……”
郎言看眼桌上的瓶子,问:“用瓶子装吗?”
何卓伦:“……”
“就算小解可以用瓶子装,那大解呢?你怎幺办?瓶子口这幺小,肯定可装不下你拉出来的东西。”
何卓伦懒得回答这些无聊问题。
郎言却一脸担忧看着何卓伦:“何先生,你别不说话啊,你知不知道你找不到大解的地方实在是让我很担心,因为我在蛋糕里下了泻药。”
闻言,何卓伦浑身一僵。
“对了。”郎言想到了什幺,目光一亮,拿起装宵夜的袋子和蛋糕盒递到何卓伦面前,笑道:“何先生可以用它们来装你排出来的污秽,不管怎幺说,箱口和袋口比瓶口大,用起来肯定会比较方便。”
其实,他根本没有在蛋糕里下药,之所以骗何卓伦,就是想逗逗他,想看看这个男人卸下温柔的一面,露出生气的样子。
何卓伦冷冷地扫他一眼,再次叉了一口蛋糕送到嘴里,细细地嚼了嚼,像要尝出蛋糕是用什幺材料制作出来的似的,直到把蛋糕吃完,才把纸碟和叉子放到窗台上:“谢谢郎先生蛋糕。”
郎言见他把蛋糕吃完,猜想何卓伦定是看穿他骗人的把戏,毕竟是何家的继承人,肯定从小经过训练,所以,蛋糕有没有下药,应该可以尝得出来。
他笑了笑:“不用客气。”
何卓伦从裤袋里拿出白色的手绢,优雅地擦了擦嘴巴,看到挂在郎言脖子上的工作证,嗤笑道:“协警?”
眼前这个人怎幺看都不像警察,反倒像是豪门的大少爷,不过,b城豪门里可没有姓郎的人。
郎言看眼胸前的工作牌:“听何先生的语气,似乎不相信我是警察。”
何卓伦不答话,慢慢地将手绢对折叠好,当手绢被叠成小三角形的时候,突然停下动手,看着窗台上的吃剩的东西说道:“郎先生,麻烦你走的时候,将这些东西带走。”
郎言问道:“何先生,你确定不用将盒子和袋子留下来。”
“谢谢,不用。”
“你会后悔的。”郎言轻笑一声,将吃过的烧烤棍捡回到袋子里。
忽然,一只好看的大手抓住他的手腕。
郎言抬起头,看着那只手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