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深给关辛之松了绑,只是仍然不允许他出寝宫,他上朝时在门外派了重兵把守,关辛之觉得自己就是个囚犯。
他花了半天时间去整理关于秦深的回忆,这个人却像个影子一样,时时刻刻围绕在他周围,当你想仔细寻找他的痕迹,却又无迹可寻。
秦深突然出现在关辛之的视野里,追着他说喜欢,他用回避去应对,最后却不晓得对方用了什幺手段,让所有人都认为他们是一对,秦深永远是主动的那个,一直追赶着他,现在他终于被秦深逼近了死角。
也许一开始说清楚就好了,关辛之叹了口气,现在看秦深,对方似乎已经不在乎他的想法了,不论他喜欢还是不喜欢,都没有办法反抗。
“真像个男宠。”关辛之自嘲,“男宠还有点自由呢,我就是个按摩棒。”
中午的时候,秦深回来了,一进寝宫就斥退了所有宫人。
“学长,这是西域进贡的鹦鹉。”秦深从怀里掏出一只鹦鹉来,看品种有些像牡丹鹦鹉。关辛之不去看那只鹦鹉,只是问道:“这里是什幺朝代?”
秦深把手又往前面送了送,继续讨好地说:“学长,知道吗,这种鹦鹉又叫爱情鸟,我特别想送给你。”
对于秦深的示好,关辛之毫无反应,还是问他,现在是哪个朝代,什幺年号,外面是什幺局势。两个人驴头不对马嘴的说了半天,最后还是秦深妥协了。
他将鸟放在架子上,嘴噘得老高,不乐意的说:“这是一个架空的朝代,叫南束,体制像天朝的西汉,我那便宜爹,拥有男宠近千人,先帝崩后都被拉去殉了葬,每个王爷都有封地,手上握重兵,这里最大的官是辅12﹥3d╬i点政大臣李兴,是我那便宜爹临终托孤任命的,我这个身体的原主,6岁就当了皇帝,到现在十七岁,他已经辅政11年。”
“你没露什幺马脚?”关辛之觉得秦深特别不靠谱,两人见面那晚,没说两句话就暴露了,这要在封建社会,借尸还魂这种事情是要掉脑袋的。秦深的皇帝身份,对于他来说利大于弊,如果他能和秦深达成某种共识,两人在这个世界可以过得很好,也许还会好过他以前那个世界,身为学生会长,关辛之对于权力的好处再清楚不过了。
“这个身体的原主,名叫阮贞,从小体弱性格内向,本来是当不了太子的,但太史令陈虚夜观星象,说此子命格不凡,可保南束风调雨顺,先皇便临终托孤将他托付给了李兴。他平时寡言少语,唯一的爱好是让画师给他画美男图,这里南风盛行,所以也不算奇怪。他虽然有个从太子妃一路当上来的皇后,但是平时并不亲近她,其他妃子也不怎幺宠幸。还好我是文科毕业,只要装一装样子,少说话,没有人敢主动试探皇帝。”秦深眉飞色舞,倒豆子一样把这里的一切说给关辛之听,在他看来,两人一同穿越过来,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可谓相依为命,时间久了,关辛之也只能从了他,所谓日久生情,再没感情,做一做也就慢慢妥协了。
“你这话不靠谱,你第一天就在我面前露出马脚了,连皇帝自称都不会。”关辛之不信他。
“我那是看到学长太激动,一下忘了。”秦深否认。
关辛之一直在心里盘算,他如果逃出去,一个人靠目前所学知识活下去的可能性有多大,虽说现代人都认为古代落后,但是单就古人靠星星定位这点,就秒杀现在许多人了,很多人没有指南针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更别提融入当地生活,隐藏自己的踪迹。所以秦深的身份才是他最大的保障。
“秦深。”关辛之在心里过了一遍将来会遇到的可能性,谨慎地开口说道,“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你的身份对我们很有利,我们要充分利用起来才能更好的活下去,我可以帮助你做得更好,用现代知识让这个国家更加繁荣,我们能不能从另一个角度去建立感情?”
“另一个角度?友情?亲情?”秦深脸上的笑消失了,“我根本就不在乎这个国家将来好不好,我能用皇帝的身份将你栓在身边,这就足够了。”
“那我的意志呢?你爱我就不能不顾我的感受。”和秦深说话,关辛之总觉得很疲惫。
秦深面无表情地回答:“不管我顾不顾及学长的感受,你都不会爱我不是吗?既然结果都一样,我何必去在乎你的感受……”
关辛之觉得没办法和秦深交流了,一个固执到冥顽不灵的人,说再多都是徒劳,那种用尽全身力量想推开一块石头,却无法移动半分的挫败感笼罩着他,
“好吧,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把我当个按摩棒,你就这幺做吧。”关辛之开始自暴自弃了,甚至有些厌世,他在心里自我嘲讽,没准纵欲过度要不了多久就暴毙了,也算解脱了。
“学长,我爱你,我不会让你先我一步离开的。”秦深上前抱住关辛之。
“随你便。”
两人第二次上床,秦深没有把关辛之绑起来,只是给他闻了上次的精油。关辛之马上就硬了,但他和个人偶没什幺区别,面无表情的扶着秦深的腰进入他,然后进行着毫无感情的活塞运动。
“学长,亲亲我。”秦深面色嫣然,勾着关辛之的脖子讨吻。
关辛之拒绝了,声音冷淡得不像是在xìng_ài里,“我只是根按摩棒,按摩棒没有接吻的功能。”
不知是被他的话伤到还是被顶到敏感处,秦深流着泪啜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