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奔跑的速度越来越快,可项倾城却稳稳的骑在马背上面,拉开的弓箭对准了前方的影子,在看见了对方也准备搭箭拉弓之时,项倾城的箭头向下一移,随即五指一松,满弓上的五支羽箭随即咻的一声全都飞了出去,精准的直接一剑射穿了对方坐骑的前腿,随着一声声激烈的马叫声才起,项倾城又一次拉弓搭箭放箭,整个动作只是一个眨眼便已完成。
对方的坐骑被人一箭射穿了前腿,马儿吃痛当下就无法站立,整个倾倒地上,连那马背上的人影都被狠狠甩了下来。
收了弓箭,项倾城扬手再挥马鞭,一人一马就这般嚣张的从那些南晋士兵的头顶飞跃而过消失在了夜幕里面。
营帐里,司马萧逸收到消息,一双眉宇几乎拧成了麻花,想了半天都不知这胆敢从他正面冲出海林城的人是谁,赵灿祥本想提议现在就进攻海林,可这司马萧逸心思绕得太多,并不答应,更何况,对方现在还挂着免战牌,他们打去有用么?
夕阳西下,在那渔村的小屋背后,站立着一群来自塞外的人,其中只有一名男人身穿中原服饰,黑色的狐裘披在他的身上,更显得他身形的高大和魁梧,那横倒在男人脚边的墓牌之上,上书写着云大人之墓……
被人挖开的坟,露出里面那粗简的棺木,项燕皱紧了眉,错步上前伸手打开了棺盖,里面的人身上的衣衫不见一丝伤处,安静睡在里面的样子若不是他面色发黑,谁又能知道他其实是死于毒药?
“把云刃的尸体火化了,待会科尔沁去”
喉间哽了许久,项燕这才开口。烈火站在一旁,看着他那双眉紧拧得样子,走到他的身边将他抱住,还没说话,就听见项燕深深吸了口气,低哑道:“是我来晚了……”要是早来些时候,云刃就不会死了……
“我们已经在快马赶来了,只是没有想到司马萧逸会快了我们一步”抓住项燕的手,想着现在不知下落的项倾城,烈火也皱了眉:“我们现在应该去什么地方找倾城他们才对?”他对蜀国并不了解,要不是跟着项燕,估计他连这个渔村都找不到。
“去海林城”想都没想,项燕便开了口:“哪里是这渔村后山出去之后唯一的城镇,快马加鞭,七日之期定能赶到”
烈火点头与他一起踏了出去,便翻身上马,留下来的三人负责处理云刃火化之事,其余的人全都跟着他的步子一起,直朝海林方向奔去。
快马奔了几日,眼看着距离昌州越来越近,项倾城的心就开始乱了起来,翻转的思绪,都是在想着要如何避开昌州的鹤云霄才好,可还不等他想出一个结果,项倾城在山道的茶寮边暂作休息之时,耳中却忽而听得身后几人的闲话议论。
“这南晋大军是不是疯了,前些时候才刚攻下了昌州现在又打海林的注意,别人不累难道他们也不累的吗?”
“还别呢,我听说啊,那南晋的什么元帅死了,现任的鹤元帅要给他报仇,所以这次对海林下了杀手,就两天前,那鹤元帅都带着部队赶去海林支援去了,唉幸好咱们不是海林城里的,不然这次咱们也完了”
“真是可惜了那海林城里的百姓要受着灾难了”
“伙计结账!”身旁几名吃客的谈话,听的项倾城心里赫然一凉,丢了两个铜板放在桌上伸手抓了包袱就起身急忙离开,翻身上马之时,脑子里面一直在想着刚才的话。
——就两天前,那鹤元帅都带着部队赶去海林支援去了——
鹤云霄已经去了临海,看样子两人不但错过,而且林海恐怕危矣!
“殿下,鹤元帅的大军已经抵达海林”
“哦?”营帐里,听见士兵的报告司马萧逸神色一喜起身站了起来:“当真?”声落,也不等这小兵说是,司马萧逸便疾步走了出去。
军营的大门方向,还没上前,远远的司马萧逸就看见了那人一身的黄金铠甲,披风如血,踏步而来的样子显得格外的霸气凛然,东方易跟在他的身边,身做黑色盔甲,整个人也是格外的威风凛凛,瞧着这两人上前的样子,司马萧逸楞了一愣:“不是说你们还要过些时候才会来吗?怎么这么快就已经到了海林?”
“九殿下”东方易朝他抱了抱拳,既不会显得太过亲热又不会让人觉得疏远:“柩澜枢现在已经醒了过来,虽说伤势还没康复,但到底已经没有危险了,所以我与元帅就一起赶了过来”
“柩澜枢已经醒了?那真是太好了”
“荆溪整日守在他的榻前哭,他想不醒也不行了”
三人说着,已经齐步进了营帐。
“你们来的突然,我这还什么都没准备,不如先在我这里休息片刻,我这就命人为你们按扎营帐”
鹤云霄点了点头,看司马萧逸吩咐下去之后,又问了一下目前海林的情况,司马萧逸都细细跟他说了清楚,鹤云霄听在心里,只是点了点头并无多言,片刻待得营帐扎好之后,鹤云霄这才与东方易起身去了营帐休息。
海林城里,赵枭听闻鹤云霄居然赶了过来,当场就吓的脸色发白,李将军看他这样子,心里气的直骂脓包,可面上却又不得发作,毕竟这赵枭是他的元帅,最后还是李将军给他鼓了气,带着伤势上了城楼查看情况。
南晋士兵肆无忌惮的与海林城外的沙场上按扎营帐,遥遥看去,好似平地突然冒出了无数个蘑菇一般,眼花缭乱的叫人几乎都数不清到底是有多少,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