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胆子,後来四个字李剑隐没有说出口,因为他意识到自己竟然想对一个见不到三次面的人倾诉心事。
调整好心情,李剑隐寻思的要如何说,沈默了一下再开口。
「小时我和小寒总是只能远远的看着母亲,我们的身边只有奶娘、宫女和太监,後来太子出征而亡,舅舅们想推小寒上位,但我却发现他人只是想让小寒当傀儡皇帝,而云娘对小寒并非真有情,只想藉着小寒匡复哈里丹,所以,我夺位了。」
朱天仰看着再次陷入回忆里的李剑隐叹气,他刚才不是说了他对他们的心路历程没有兴趣吗?
「没想到小寒却为了此事对我有了心结,而士凡之事更是让小寒视我於豺狼一般,竟除了公务以外不肯再与我有任何牵扯,你知道当他不再叫我哥,尊称我为皇上时我心有多痛吗?」
朱天仰在心底回,你这不是废话吗?我当然不知道你心有多痛,我那时又不在现场,甚至在被你强取来之前根本不认识你好不好?
「重点是?」基於虽然有事要他做,但俗话说的好伴君如伴虎的衡量下,朱天仰决定小心而快速的找到重点。
「你…。」
表哥皇帝指着朱天仰很生气。
「小的在。」
朱天仰看着表哥皇帝一脸笑。
「喝…。」
李剑隐甩了袖子负背转身而立,朱天仰看着对方心想,你这是真的在生气?还是不知道怎麽开这个口?
「就说你为啥要我猥亵…。」朱天仰看着猥亵两个字觉得不太好,虽然这是实话,但皇帝通常不爱实话,於是他在猥亵两个字上打了叉叉,在下方继续写,「狎玩你弟?」
「朕那有让你狎玩小寒?」
李剑隐眼眼瞪的老大,朱天仰决定不能输人,所以瞪的更大,一边瞪一边还要回头写,「那你还说〞朕想要你做的事,你已经起了个头〞,我来到这以後只有做了三件事,一个是撸了你弟的鸟,一个就是被打晕,一个是用你弟射了我随从一身,我想你要我做的事肯定不是被打昏,或是用你弟的第五肢射我随从一身吧?」
朱天仰字写的急,又忙着一边转头瞪眼,字是写的艺术的很,写完朱天仰不禁感叹这世上应该只有一个人看懂,没想到,他料错了,李剑隐居然也看懂了。
「朕本想向你请教两男房内之术,顺便让你去教化寒弟,没想到你…。」
没想到我却身体力行,还让你的寒弟亲身体验了一翻是吧?
朱天仰望了望天,揉了揉手腕,低头继续努力写,「事成之後我有什麽好处?」
「为天子做事理所当然,你要什麽好处?」
「一,保我从束家後府带出去的公子都不受有心之人干扰。二,以後我所有产业所收之净利皆会上交三成,但有事你要给我出头,此约定一直到我死作罢。」
李剑隐没想到朱天仰还真的敢跟他提条件,但,仔细看看,这些条件於他而言是利大於弊,以各方搜集而来的消息来说,朱天仰确实是个经商的人材,现在那些产业或许看似蝇头小利,但未来肯定不可限量,三成看似不多,但他可是不出钱也不出力就可得利,至於解决朱天仰嘴里的事,对他李剑隐而言那不就跟吹口气一样简单吗?
「好,朕就允了你。」
李剑隐带笑回头,等着朱天仰谢恩,但眼前人不谢恩就算了,又开始写个不停。
「口说无凭,找个人来做见证,盖手印。」
看完李剑隐只觉得有把火轰一声,让他从头到脚都处在愤怒之中,就算他当未即位之时,也不会有人敢如此跟他说话。
「你好大胆子。」
肯开口就是有机会,朱天仰连双手合成拳贴在额头上做了个讨饶状,又讨好的笑了笑,才动笔。
「这白纸黑字保障的不只是我,还有你呀,以後如果我有了钱,翻脸不认帐,你也好拿着字据上门抄家,才师出有名,不令人诟病啊。」朱天仰写完,还有意无意的往床上瞄了瞄。
朱天仰那点小动作,看似不经意,实质里就是故意,李剑隐怎有可能不知道,但,看着床上的李剑寒,想到他满眼满脸不掩饰的反感,朱天仰这些小奸小恶又没有那麽重要了。
「来人。」
门开了,进来个全身透着寒气的人,在他一对能吓死人的眼神下,朱天仰写了一式两份的字据,李剑隐签了名字,印了手印,一回头,看着门外一堆能吓死人的眼神,和一个几乎被吓成死人的于晴和,朱天仰忍不住笑了出来。
真的是好开心。
☆、一百一十二
「天仰。」
「啊啊。」我在。
「风寒露重,你在院子里做什麽?」
朱天仰抬头看着李剑寒,心底一阵恶寒,这只这样深情的看着他干嘛?还拿下自己的披风帮他披上?是嫌他命太大条吗?没见到到处都有弟控皇帝的爪牙吗?
「你哥呢?」
「皇上,当然回宫去了,人家位高权重,那有时间陪我们瞎耗?」
人家???
好了,现在要怎麽劝李剑寒躺下的事不用愁了,只要想着怎麽让他发现心底的渴望就好。
「你说,当个皇帝容不容易?」
「这个是什麽字?」
朱天仰看着李剑寒的食指,非常不悦,要是表哥皇帝肯定看的懂。
「说。」
「这个呢?」
「当。」
写完朱天仰开始怀念起表哥皇帝来了,人成熟又帅气,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