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感覺都集中在他身上。
「贵。」
木邊哥哥用低沉的聲音呼喚我的名字。
「可別逃喔。」
都什麼時候了,我還會做這種事嗎?可是他卻這樣說。
他的手恣意地撫摸著我,一把抓住我裸露出的腰。
他的手伸向桌面拿剛才取來的某樣東西,身體微微抬起來。
在陰暗的光線下,那對俯視我的眼睛反射著微微的光芒。
然後他再度將手伸向我身體下方,探入我的兩腿間。
「啊!」
有一種冰冷的感覺,他的手指觸摸到的地方好像在嘶嘶作響。
「啊……什麼東西……?」
他沒有回答,但是聞到味道就知道了。那是我上次燙傷時他幫我塗的軟膏。
他用手指仔細地將軟膏塗在我後頭。
塗上軟膏的肌膚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可是,更奇怪的是,他那塗上軟膏的手指探尋似地推進裡面的時候。
「嗯……」
我從來沒想過那個地方會這麼敏感。
「啊……」
感覺上,塗上軟膏,手指滑也似地伸進去的地方,比摩擦著他再度貼上來隔著衣服的部位還要奇妙。
「唔……」
他只伸進去一點點,隨即又抽出來。才感覺到他伸出手指在四周挑弄,他卻又咕嚕地伸進去了。
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反覆這個動作,我的氣息越發地急促。
「嗯……嗯……」
身體裡有炙熱的感覺。
有某種感覺開始饑渴地索求著,我甚至連自己索求什麼東西都不知道。
「啊……唔……」
他用左手臂環住我的脖子,擁抱似地緊緊地抓住我,反覆進出的手指侵入裡頭。
「……啊!」
我用力地想將那個東西推出來,可是那個地方卻使不上力,只能徒然地含住他的手指而已。而且因為被含住而無法拔出來的手指一蠕動,我就無法自制地發出接近慘叫的聲音。
「啊……」
我的前面腫脹得不能再脹了,推擠著他的身體。
「沒有問題的。」
話是這麼說,可是怎麼會沒問題呢?
明明都已經咬緊了,緊緊地封閉住了,可是他的手指卻仍往裡面探進。我不知道他是為了進到裡面而蠕動,或者是因為蠕動所以才推進到裡面去的。
「木邊哥……木邊哥哥……」
當修長的手指整個被吞入之後,我的身體就只能配合他的動作不停顫抖著。
「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逃嗎?」
「我……沒有逃……」
「我會讓你感到很舒服的。」
「不行……」
「不喜歡嗎?」
「不是……可是不行、啊……啊……」
兩腿的麻痺感已經不算什麼了。
也許還留有些許麻痺感,但手指造成的刺激早已蓋過了那種感覺。
我像條缺氧的金魚般不停地張闔著嘴叫著。聽到自己的叫聲,我覺得好難為情,不由得又夾得更緊。
一使力,包覆的手指刺激就更直接地傳過來,只覺得腦袋似乎陷入一片朦朧當中。
「先射一次吧。」
他抱著我,我縮起了身體,湊在他耳邊的嘴唇發出喘息的聲音。
「木邊……哥……」
手指在裡面劇烈地蠕動著,同時我也達到了高潮。
「啊!」
緊繃到頂點的感覺瞬間釋放了。
「啊……」
力道整個流失,我連抓著他的力氣都沒有,整個人癱在他懷裡。然而每次感覺到裡面的手指在抽動時,殘餘的快感便化成了細微的麻痺感,使我的身體不停地抖著。
「我真是……幼稚啊。」
拔出手指,抽離身體,把自己衣服脫掉的木邊哥哥的臉映在我那已經習慣黑暗的眼中。
那對裸露著的健壯身體,俯視我的眼睛。
「現在讓我進去吧!」
那對眼神根本就不像是懦弱的「少女」,而是饑渴的「男人」強烈的yù_wàng。
「現在已經不是『不要逃』的問題了,我絕對『不讓你逃』。所以,你覺悟吧!」
然後他將手擱在已經癱軟的我的膝蓋上,將我的腿大大地敞開。
挑弄似地、蠶食般地。
挺進身體。
「啊、啊——」
小時候,黃昏的鐘聲是離別的信號。
再會、再會。那是挑起被留下來的人心中的悲哀,持續鳴響的聲音。
那是遊戲結束的時間。
是一起嬉戲的人們做鳥獸散,各自踏上歸途的信號。
是必須一個人踏上回家之路的命令。
所以,我不喜歡那個聲音,太過寂寥了。
「所以我才一再對你耳提面命,不要去那個野獸的家。」
第二天一大早,哥哥前來接住宿在木邊哥哥家而沒有回家的我時這樣說。
「不管我勸幾次,發過幾次怒。這個笨蛋只會盡說玩笑話,一點也沒把我的話聽進去。本來還以為至少可以在你這邊踩煞車的。」
哥哥像是愕然,又像是死心似地,嘆著氣俯視著渾身疼痛,躺在木邊哥哥的棉被當中的我。
「算了,既然有如果雙方兩情相悅就不加追究的前提在,我也不再反對了……」
然後,他轉身看著坐在一旁猛抽著菸的木邊哥哥,用力拉扯他的耳朵。
「你給我聽著!你可要讓我的寶貝弟弟幸福喔!還有,那些寫好的,根本就像情書的小說也要讓他拿去用。」
「……你很吵耶,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