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不会是你父亲呢?”白铤小心翼翼地问,毕竟陆敬椿有陆罗母亲这个前科。“小杨一直在照顾他吧。”
“如果包养小杨的人不是英俊的中年男子而是个迟暮老人的话,我觉得小杨是不会把开机密码设成他的生日的。并且,”陆罗讽刺地笑了笑,“我父亲对女人的品味很单一。小杨不是他喜欢的那种长相。”
白铤恍然大悟,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陆艾陆桐陆罗长得那么像了。估计陆敬椿找的所有女人都是一个样。
他二哥那样。
还真是某种意义的痴情,白铤心想。
小杨的手机打开了。不知是谁已经将手机的卡拿走,手机既打不了电话也连不上网络。白铤点开了短信,发现小杨的短信记录并不多,大多数是给父母发的。他想起小杨柜子中的脱发剂,试图想从小杨和父母的对话中发现是否有哪位亲人患有头癣,然而并没有找到任何证据。
他又打开手机的相册,惊喜地发现小杨是个喜欢记录生活的人。相册里大约1000多张照片,从自拍到聊天屏幕截图应有尽有。其中有很多张她与陆艾在社交软件上对话的截图。小杨把陆艾名字备注成“我的艾”,将两人情意绵绵的对话截下来保存在手机中。
白铤看着这些对话,牙都要酸倒了。陆罗也凑在他傍边看,边看边感叹:“没想到陆艾真是这样的人啊。”
白铤看着陆罗:“这又怎么说?”
陆罗说:“我之前在家里的时候,听到过关于陆艾的传言,一些待的时间比较长的园丁和钟点工常常说陆艾虽然看起来暴躁,但对付女孩子特别有一套,加上长得不错,泡妞是一泡一个准,没有女孩不喜欢他的。”
他又接着说到:“白铤你可能不知道,现在的少奶奶已经是陆艾的三婚妻子了,结婚也不过两年。前两任也都是结婚很短时间,据说因为陆艾失去兴趣就离婚了。”
白铤摇了摇头,他没想到陆艾脾气这么差的一个人,竟然还是个花花公子。
二人飞快地翻完了相册里1000多张照片,并没有得到多少特别有用的信息。“再看看她的社交软件吧。”陆罗提议。
虽然手机连不上网络,但是聊天记录还是能看到的。白铤打开了一个最常用的聊天软件。小杨的朋友很多。白铤翻了她与一两个闺蜜的聊天记录,看到基本上在聊一些女孩子之间喜欢聊的事,就没接着翻下去。
他直接打开了小杨与“我的艾”的聊天记录,从头翻到尾。两人黏黏糊糊的对话大概有上万条。白铤耐着性子看完了。他了解到小杨和陆艾是一年前在酒吧认识的,然后陆艾就直接把小杨接到陆家大宅做保姆。
白铤翻对话翻的手酸。二人的聊天除了情话外,还夹杂着对少奶奶的嘲讽和对陆敬椿的嫌弃,以及对陆罗和陆桐的恶意,看的白铤非常难受。但其中,还是有两句话引起了白铤的注意:小杨:“药我拿到了,什么时候用。”
陆艾:“这事不能在这里说,面谈。”
这两条是这么多信息中唯一提到“药”这个字的。白铤不禁想起了那一箱脱发药。
白铤看向陆罗:“陆艾有头癣吗?”
陆罗显然也看到了这两句话,他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有。如果真是治头癣的话,又有什么不能在网上说的?”
他又用手点了点这两条信息。“虽然这个药并不一定是指我们想的那一抽屉药,但这也是目前我们从小杨这里唯一能得到关于药物的信息了。并且这两句对话也显示出药和陆艾是有关系的,还是非常重要的,不能用聊天软件说的事。”
白铤表示赞同,说:“你看小杨用‘药我拿到了’这个句式,是不是也说明这种药她并不是通过常规途径得到的?”
陆罗点头:“我认为是的。我们再从她手机里找找有没有任何关于药物交易的信息。”
然而两人只是又白忙活了一番。小杨的手机里虽然有各种手提包和衣物的交易记录截图,但唯独没有药的。
“这样吧,”白铤站起身,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脱发剂摇了摇,“我们直接去问一下赵医生。我觉得这个药不只是脱发剂那么简单。”
陆罗点头,想了想,又顺手将昨晚白铤在池塘捞到的针筒拿了起来:“这个我们也需要问一下他。”
两个人走到赵医生的房间,敲了敲门,赵医生打开门,看到是白铤和陆罗,有些惊讶。
“怎么了?”赵医生轻声问,“是老爷找我有事吗?”
陆罗摇了摇头,说:“没有,我父亲他说累了,在休息。”他将手中的脱发剂递给赵医生:“您见过这种药吗?”
赵医生眼里一片茫然,他接过脱发剂,看了看说明:“这是普通的脱发剂而已,怎么了?”
陆罗不甘心地追问:“就没有什么特别的吗?”
赵医生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摇了摇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他又装:“只不过现在城市里得头癣的人不太多,这药物大概不怎么常用了。”
脱发剂的线索好像断了。陆罗显得有些失望。他不得不转到另一个话题:“赵医生,那你这边最近有没有丢过针管?”
“针管?我没丢过。”赵医生摇了摇头。“倒是少奶奶前些日子找我要过一只针管和针头,说是做精细手工,要把胶水灌倒针管里去黏一些细小的部件。”
陆罗的眼神顿时亮了起来,他急忙打开纸包,将针管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