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傅望澈早早睡下,周郎清没有在旁。
一切似是平静,但凤凰门这晚却是灯火通明。
凤凰门上的人,都穿着黑色的,印有怪异图案的衣服,每个人,都虔诚整齐地站在广场上,等待着最高宝座上的人。
一阵狂风掠过,让每个人都不寒而栗,用来照明的火把全部熄灭。
四周安静得诡异。
在众人都担心,谁会成为前菜的时候,火把重新亮了。
宝座上,赫然侧躺着一个身着火红的人,一头长发垂在地上,还有些披在身上,眉间,点上了方夭首领的标志。
莫牧上前,“门主……祭品已经带到。”
周郎清以手臂撑头,懒懒回应,“嗯。”
莫牧清清嗓子,高声,“祭祀开始!”
穿着黑衣服的人,围成了一个空心圆,念念有词。
一个身影,从远处,慢慢走近。黑衣人都为那抹身影让开一个入口,让那个人走进圈子里。
长至大腿的青丝披散,眉上画上了祭品的符号,凤眼弯弯带着媚态,一张红色纱布挡住了那个人的容颜,让人急心想要窥伺一番。身着和周郎清身上一样大红的薄纱,颈后系着结子,整个后背露了出来,画着不能名状的图案。下半身的红纱直垂到脚踝,从几乎到大腿腿根的地方开叉,每走一步,都会露出大半截腿。一身白皙吹弹可破的肌肤,在红纱下隐隐约约。而最让周郎清燥热难耐的是,那个人身上的味道,很熟悉。那个味道,周郎清一直梦寐以求得到。
黑衣人都止住了声音。
“起曲,祭前之舞——《美人画背》。”
美人画背?周郎清勾起满意的笑意,盯着场中人。
乐曲响起,场中人抬手,腕上铃铛清脆地和着。
一曲,一舞。
柔美的身姿,让人留恋;眼中媚情,让人难以自拔。
周郎清也微微皱起了眉。
他在忍耐,浑身的血液都如同沸腾的水一样在喧嚣,他恨不得,现在就上去把那个人的血喝干。
曲终,场中人半躺,红纱在他身后展开,如同一大束妖艳的凤凰木。他的面容始终在红纱下。
周郎清终于忍耐不住,如同失去理智一样,跃到场中,把那个人重重按在地上。
那个人眼中竟流露出哀伤。
周郎清俯下身,埋首在那人颈间,深深闻了下,按住他的力道不由得加重,惹得身下人紧紧皱眉。
周郎清细细舔了几下身下人的脖子,随即重重咬了一口。
痛楚让他忍不住颤抖。
周郎清并没有停下,接着又对准伤口用力一咬。
血喷洒如虹,在周郎清脸上绽开了一簇。四周,都涌起了一阵令人反胃的甜腥。
四周的人都呆住了,他们从没看过周郎清的忍耐会有失去控制的一天,现在脸上沾血笑得令人心寒的周郎清,让所有人的心一瞬间掉进冰窖,冷得连头皮都发麻。
“郞清……”风吹起了红纱,傅望澈苍白的脸落入周郎清眼中。
但周郎清并没有为之所动,依然疯狂。
傅望澈的视线开始模糊,痛感似乎开始渐渐远去,意识开始和身体分离。
是自己输了么?这场以自己生命为代价的赌已经输了么?
傅望澈闭上眼,却突然笑得释然,眼角滑下了泪。
“郞清啊……我……”后面的话,傅望澈已经没有力气说下去了。
曾不止一次梦见和你在花前月下相遇,苦苦寻找着。
也不止一次问自己,究竟自己最终会得到些什么。
现在看到了结果,却还不愿放开。
人醉红尘,红尘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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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眼的阳光让傅望澈蹙眉。
他缓缓睁眼。
还活着?自己居然还活着?
傅望澈抬手摸了摸脖子,有一圈厚纱布缠在上面。
原来被救了啊……
“醒了?”身旁一个带点点沙哑的声音传来。
傅望澈侧眼望了下,没回答。
“王爷敢只身前往凤凰门,勇气可嘉。”周郎清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冷。
“不这么做,恐怕还会被蒙在鼓里。”傅望澈嘴角带有讥讽的笑。
“怎么会……”
“我问你,你是不是方夭的首领。”傅望澈打断了周郎清。
“是。”周郎清的回答没有半丝犹豫。
“潜伏到大家的身边只是为了找机会把我们一举歼灭?”
“是。”
傅望澈咬住下唇,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那么,我问你,十年前,十年前是你派人追杀我,再计划救我的是不是?一切都有计划的是不是?!”
周郎清对上傅望澈的视线,缓缓开口,“一半是。”
一半是救你,这是早就计划好的。可是,那时候竟然吻了你,是无意的,或者是情不自禁。
傅望澈冷冷别开脸,“看来你可以在我身上收回你的东西,暂停你的傀儡术了。”
一阵沉默,周郎清轻轻走了到床前,从背后抱住傅望澈,在他耳边吐气,“我把心都给了你,要怎么收?这个傀儡要怎么停?”
本在挣扎的傅望澈停了下来。
“我不信。我不想再信你了。”傅望澈垂下眼睫。
周郎清却突然把傅望澈翻转过来,低头封住了他的双唇之后长驱直入。
“嗯……”一阵虚弱感让傅望澈的反抗力不从心。
两人断断续续地缠绕着。
周郎清的手忽然顺着傅望澈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