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琊玉别摆出你很了解我的样子。我是见了舒动人,要不是我伤了她的心,她会大好的豆蔻年华进宫选秀?”崔诔桑一反常态的从地上爬起,双眼通红的反驳着脸色并不好看的盛琊玉。
“所以你心疼了?”
“是!我是心疼!我心疼你们这里顽固不化!到处都是迂腐!等级制度!我受够了…她才十三,还是孩子啊。”崔诔桑这火来的快走的也快,火气消时整个人也泄了气,脑袋也随之耷拉下来,声音轻柔的说了句“对不起。”
“那我呢?你知道她十三岁,那我呢?你不是不知道我身上背着多少家仇血债,那你为什么还来招惹我?同样的,你身上也背负的杀父杀母之仇,我不相信你看不出什么端倪,可你为什么能活的那么自在?”盛琊玉仿佛没有情绪的,只是依旧嘲讽着崔诔桑。
崔诔桑低着脑袋也不说话,扯着衣角在手指上勒着手指发红涨紫,就是不说话。
场面僵着,直到其他不明就里的人抬着几坛酒过来,打断了二人。
“哎呦!追命你可算舍得出酒缸子了。”铁手一脸我知道你们小情侣在打情骂俏的样子。
中秋天气已经凉了,这货还一把扇子“哗嚓”打开遮着下半张脸,露出一双狐狸眼,不用看完整也知她笑的狡黠。
“今天吃火锅,你有口福了。还有这个…”铁游夏再“哗嚓”一下合上折扇,敲了敲这酒坛,挑着眉。
崔诔桑早就闻出这是皇上御赐金波酒,两坛。一坛是神侯的,另一坛该是舒无戏寄来的,还有几台虽不及金波名声大,也是个中滋味在顶尖的美酒。这是当初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他们打的赌,意外的冷欺霜直觉准的吓人。
“…”盛琊玉看着铁游夏越发的没有了那沉稳劲儿,反而越像崔诔桑那滑头,嗤之以鼻的冷哼一声,滚着轮椅轮子独自离开了。
“嗯?两个人吵架了?”铁手收起了崔诔桑那嬉皮笑脸的模样,也不模仿她了,跑到崔诔桑旁拍了拍她的肩。
“嗯。搞不懂。”
“都是女人还有搞不懂的?”
“…”崔诔桑收起了想吐槽的心,抬头看了一眼铁游夏,继而又低下了头玩衣角,说:“我以为我们的感情在饱食山庄那么一折腾能升温,可是回来还是如此不冷不热。这些天尤为变扭!”
“那是因为每个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铁手自认为这些话说的高深莫测,却对上了崔诔桑长大嘴惊讶的模样。
“月经?”崔诔桑想想不对又改口道:“算算也是二七天葵至的日子,这些天多煮红糖姜汤给她喝。”
“这话说了你是想去哪里?”
有时候觉得和别人说话不费劲大概就是这个吧,不过有的时候被推测出自己的一切也是蛮烦的。
“这不中秋佳节嘛,算算日子我也来这里小半年了,我要去看看我姨娘。偷偷去…”
“你不会觉得不值得吗?”
“什么不值得?”
“假装自己很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铁手终是揭开了某些人的面具。
“我笑,就会笑的发自肺腑,笑如春花;管对方是谁?终有一日我会让琊玉知道我的心意,也定会感动她。”崔诔桑笑的绚烂,不过话锋一转,“也终要那些伤害我的人被这笑迷惑住,然后一刀毙命。”
只话说的让一个内功深厚、刚强之人惊觉一丝冷意。
不过和铁手聊了一会儿,崔诔桑心情大好,想起那现在独自一人守着念初楼的姨娘,不免有种血浓于水的感情在作怪。
以至于吃完了这顿中秋团圆宴,她没了心情继续赏月,反倒是回房收拾了行李。
第二天清早就出发,到达时已是傍晚。在念初楼外听着的还是莺莺燕燕的娇笑声,还有酒(嫖)客的奸笑声。
崔诔桑也遵守自己说过的话,给自己易了容,一撇八字胡再加上使自己肤色蜡黄的黄粉,现在没人觉得她是小白脸,而是一个身形瘦小、贼眉鼠眼的酒客。
崔诔桑被笑脸相应的姑娘连拖带哄的上了酒桌,只是一杯接着一杯的酒灌着她。
“这位妹妹生面孔,新来的?我来是卖个消息。”崔诔桑四下撇去,念初楼的姑娘全是生面孔。
“这位爷真爱说笑,这里卖姑娘卖笑卖酒,卖消息真是闻所未闻。”这个姑娘又是一杯酒送来,顺便坐在了崔诔桑的腿上揽上了她的脖子。
崔诔桑并没有喝,酒撒在衣襟上,那姑娘似是怕客人责怪,立马用自己香帕去擦酒渍。
然后比男人要大的胸肌被那姑娘仔细反复的捏了捏。
当崔诔桑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时,整个念初楼响起了这姑娘的尖叫声。
然后龟公打手都出来了,那个问题酒客一脸着急的做着“嘘”的动作被众人围在在中间。
那个接客姑娘躲在了老鸨背后在说着什么,然而那个老鸨不是鱼天凉。
“嘁,给你们个机会。之前的妈妈去了哪里?不然我砸了你们楼。”崔诔桑有些气急败坏,心里隐隐不安,有预感凉姨出事了。
“啊呸,你这么闹事的我们见多了。龟公,抓他去官府。”
“官府办案!”崔诔桑举着神侯府的腰牌,肆无忌惮的踢翻面前的酒桌。“无良商家,酒水掺半!”
酒桌砸倒两个围住她的龟公,怪那两个人倒霉,崔诔桑就像只猴子上蹿下跳,三下两除二放倒了其余的人。
最后站着的人只有崔诔桑,她吹了吹开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