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雉怒发冲冠,「啊,虽然肩膀上的伤也很重要,这导致你的完美身体上有了缺陷,但远远不及你的脸!我问的是脸!你脸上的伤!该死的你也就是一张脸能看,居然还有人胆敢辣手摧花……不对,是摧草,我绝对饶不了他!」
就算情绪有什么波动,此刻也已经完全平息了。
韩陵面无表情,声音死板板的道:「白郎中,你很想韩某把你从悬崖上扔下去吗?」
白雉怒道:「就算是把我从悬崖上扔下去我也要说!韩陵你怎么就这么不爱护自己的脸呢?要知道你那个糟糕的个性不知道有多讨人厌,也就那张脸能博得大家欢心,除了那张脸,你什么优点都没有啊,怎么能不好好保护呢?」
韩陵直接一甩手,将他丢到硬邦邦的地上,让他被碎石挤压得哎哎惨叫,韩大门主连头也没回。
「不是吧?不是这么小气吧?这年头说真话反而这么不招人待见了?我说的明明就是实话,你就只有那张脸能看啊……喂!咳咳……」
非但没把人叫回来,反而因为过于激动而呛到了,白雉咳嗽两声,喉咙连带着胸口更是撕心裂肺的痛。
唔,他现在动弹不得,全身上下都痛得要命,看来果然是一下子运动过剧造成的影响,果然他就是不适合和猎物近身搏斗,结果你看吧,这完全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真亏!
那帮人面妖怪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该死的他都这么辛苦了,还没有逮到一只来试药,真他奶奶的亏!
唔,他现在这是在哪里?
前一刻还在那个恶心的覆水阵里和怪物拚杀,怎么后一刻就来到此处?
尽管脑袋不能转,但方才被抱起来又被扔下来的时候,也多少看到了一些景色,草木葱郁,花影重重,更不用说四周传来虫鸣鸟啼,有两只鸟卿卿我我的在他上空经过,真是一片鸟语花香、世外仙源。
和之前在覆水阵中见过的景象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府,差距也太大吧?
白雉胡思乱想着,过不多一会儿,居然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向这边走来,他努力将眼睛瞪得很大,就见到韩陵再度出现在他的正上方,神色一如往常,好吧,就在方才将他住地上摔的时候,那个表情也是一派正经。
「白郎中,现在此处就只有你我二人,韩某四处查看过,此处并无明显出口,唯一的出口,也是通往覆水阵,不过在崖壁上有一些奇怪符号,可能隐藏着什么破阵的秘密之类。」
「只有……你我……」白雉的注意力完全没放在重点上,而是落在了别处:「狗熊……咳,铁卫们呢?」
「遍寻不到。」
「……我说韩大门主你究竟带那么多人来干嘛的啊?我到现在都没见到你的那帮狗熊……咳,铁卫们有什么用处!」这次白雉一下子抓住了吐槽的重点。
「若不是铁卫,只怕你我现在也无法平安。」韩陵淡淡的陈述事实:「在你昏厥之后,多亏众铁卫截杀了那一群……怪物,你我这才得以保全。」
「啧,幸亏如此,要不然你每年花那么多钱养壮汉,也未免太亏了。」壮汉吃的也很多,没把重门吃垮真亏待你财大气粗。
听到他这么褒贬自己属下,也清楚白郎中嘴巴贱人品也不怎样的德行,韩陵也没给他来个君子之风,当没听到就好,而是直接伸脚踩住他的胸口,微微一个使力,白郎中就痛得叫出声来。
「啊!好痛!」一阵剧痛从胸口处猛然炸裂,白雉眼前又是一阵发花,身体如脱水的鱼一样扭动弹跳。
韩陵看他如此痛苦,依然没人性的道:「若不是你洒下的那些药粉,事情也不至于发展到这种地步。」
「韩陵,你……」白雉正挣扎着,听到这关键性的一句话,当下心知肚明了:「喂喂,那些狗熊发狂关我屁事,人品不好才会发飙,你看看人家江大剑客,当年吃了我那么多药,都没问题……痛痛……痛死了,把你的脚挪开!」
韩陵见这人虽然面无表情,但空洞双眼却溢出水光,也使得这面无表情的青年多了几分人气。此地只有他们二人,若是真将这人一脚踩死,却是得不偿失,若是踩得更重,到头来还要自己伺候,反正现在也教训够了,便收回了脚。
「可惜的是,因为这一场厮杀,不知触动了何处,海底水流湍急,一下子的众人冲散。若是铁卫没有被药性影响,也不至于被冲散,只能说是天意了……」
「那咱们两个怎么搞到一起去了?喂,再踹就死了!我可没小舅子那么强大的抗打击力!」
「白郎中还请慎言。」韩陵被他用的那个「搞」字刺激得又要抬脚蹂躏,但下一刻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不过似乎是想到什么让人火大的事,白雉都能感觉到他身遭强行压抑的怒火:「若不是你紧抓住我不放手,现在也不是这种情形。」
哦哦,感谢就算是昏迷了也想着揩油的野性本能!要不然他也不会和韩陵二人独处了!
「两个人啊……只有我们……两个人啊……呵呵……」
他等这个机会好久了!
韩大门主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一大堆的蜡烛放出万丈光芒,这帮蠢货难道不知道妨碍别人翻滚床单之路是会被马踢的吗?
看吧看吧,这下子报应来了!那帮五大三粗的熊男忠犬们终于废柴的把他们自己搞丢了,这下子他的机会来了,只有他和韩大门主两个人,那还不是想叉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