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当刺眼的阳光穿进窗户照到船舱里的时候,相拥而眠的两个人都醒了。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印在心底,融在血液里最亲密爱恋的那个人,两个人都笑了。
白玉堂冲着展昭傻笑半天,好一会儿才停下来,亲了亲展昭的脸颊,说道,
“早安,猫儿。”
展昭也笑,是恬淡幸福的笑容,
“早安,玉堂。”
“猫儿,”白玉堂又笑,笑着叫自己对那个人的昵称。
“嗯?”展昭轻声回答。
“猫儿,”白玉堂伸手摸了摸展昭的脸,
“我就是想知道,是在做梦,还是真的。”
“笨蛋。”展昭笑着骂他。
“疼吗?”白玉堂问出了问题,就后悔了。
果然,展昭突然用被子蒙住了头,并不回答,白玉堂费劲地把被子掀开,
“对不起,猫儿。”
展昭的脸红的像苹果,在金灿灿的阳光照耀下,整个人像是镶了一层金边,好看极了。
他摇摇头,
“别说对不起,玉堂,”展昭动动身体,觉得那个地方其实真的疼的要命,但仍然坚定地说,
“我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还有,你和明明嘀嘀咕咕很久,就是在筹划昨天晚上的事情吧?”
白玉堂怎么也没想到,他和展昭身心结合的第二天一早,竟然是展昭在秋后算账,他郁闷地点点头,
“猫儿,你别生我的气。”
展昭用手抚平了白玉堂的眉毛,有些不满地说,
“你啊,真行!明明是我妹妹,连这种事你都跟她说,还让我蒙在鼓里,我以后怎么跟她见面说话?”
“还不是因为你这只笨猫,我怎么给你暗示,你都听不懂!还有,明明那个丫头,从小就猴精猴精的,我看你缺少的那部分脑细胞,都在她脑袋里补上了。哼哼,她不知道从我这里要到了多少好处!”
展昭对这两个人也是没辙,叹了口气,
“算了,我看咱们还是早点去美国吧,省的见面尴尬。”
“嗯,”白玉堂这次倒是没有什么异议,
“我看也是,离她越远越好。”
就在两个人甜甜蜜蜜的时候,江宁和白起玄夫妇也在第二天中午邀请了展新民和杨凌月两人在酒店吃饭。
展新民一进包间就看见江宁和白起玄穿着正式地等在里面,看见他进来,两个人都站了起来,展新民看看自己的t恤衫和牛仔裤,哈哈一笑,
“我和凌月不知道原来是这么正式的场合。”
江宁有些尴尬,她忽略了这个问题,因为在他们来看,替儿子白玉堂提亲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只不过他们未来的亲家却对此一无所知。白起玄到觉得没所谓,本来出门之前他就想提醒妻子,这样做是不是太突兀了,但是想到儿子跟他们谈到此事时的急切心情,他心想,算了,就豁出去了。这时候,看到展新民的错愕,他开怀一笑迎了上去,
“展教授不用客气,快坐快坐!”
“凌月呢?”江宁听见丈夫的笑声,心立刻就平静下来,没有看到杨凌月,她好奇地问。
“上楼之前有电话找她,估计很快就上来了。”
正说着话,门开了,果然是优雅的杨教授来了,她笑着说,
“对不起,我上来晚了。阿宁,你们这是什么情况,怎么搞的这么正式?”
四个人边说话,边坐下来,江宁给丈夫使眼色,示意他先开口说话,而白起玄则像是没有看见,一直和展新民有意无意地说着闲七杂八的事情。
很快,连杨凌月都看出了江宁的不对劲和急切,就问她,
“阿宁,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儿吗?”
“恩。。。是这样的。。。”江宁第一次觉得自己有口难开,看见杨凌月和展新民都在看着自己,她索性把心一横,豁出去了,
“凌月,展教授,我和起玄今天之所以请你们来,是为了。。。玉堂和。。。小昭的事。”
“哦?他们俩?他们俩怎么了,又吵架了?”展新民不明所以,也不理解自己儿子和白玉堂能出多大的事儿?!他们俩吵架,那还不是司空见惯了的!
杨凌月不说话,等着江宁继续。
“不是,他们俩什么时候真正吵过架,还不是小昭每次都让着玉堂那个混小子!”江宁说起这些事,都觉得愧对好友。自己的儿子麻烦了展家十年,现在还要把人家儿子占为己有,她都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但两个孩子情投意合,她又不忍心拆散他们,做出让儿子痛苦的事。
“那是他俩去美国的事儿?怎么,你们不同意玉堂去美国?”展新民对孩子们的事过问的很少,所以只能从自己知道的事情上去猜。
“我们本来打算让玉堂到法国去,一来我们以后有些项目会在欧洲发展,所以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呆在欧洲,二来离着雪堂也很近,总算是他们兄弟两能有接触的机会。”江宁说到这儿,有些神伤,振奋了一下,她接着说,
“但是,玉堂不同意,他。。。不想和小昭分开,闹了很久,我们。。。还是同意让他。。。跟着小昭去美国读大学。”
“那不是挺好的,两个人在一起还有个照顾,特别是小昭,这些年我看都是玉堂在照顾他!话说回来,这两个孩子感情很好,一般亲兄弟可能都没有这么深厚的感情呢。有玉堂跟着小昭去美国,我和凌月也就放心了。”展新民是真心喜欢白玉堂,他说着话,看向自己的妻子,却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