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於这个看似与他年纪相仿,却又神秘兮兮的男人,高野一直充满著浓厚的好奇心,却怕自己要是多问了些甚麽会得罪对方,所以始终只和真冶保持著同事间应有的距离,这一晚或许是因为过节的影响,加上空无一人的店内实在无聊得紧,於是他才第一次鼓起勇气,和真冶攀谈了起来。
es 机密档案(完)
「喂…说真的,这种日子其实只要一个人手就够了,你还特地跑来值班,不怕家里的老婆生气吗?」
高野漫不经心地问道,他一直认为向真冶这样的年纪,却没有进入大学或短大就读,而要屈身在这种小餐厅上班,必定是不小心弄大了哪个女孩的肚子,而奉子成婚、不得不养家的缘故。
「你误会了,我还没有结婚呢…」真冶苦笑著说,一边整理著昨天才进货的食材,虽然高野已经不是第一次误会他的人。
「我以为你手上的戒指是…」高野马上一脸狐疑了起来,毕竟若非已婚身分,一般人并不会随便在无名指上带著戒指。
「一个我曾经希望可以守著他一辈子的人送我的,可惜他已经不在了。」
真冶淡然地说,虽然背对著高野忙著整理东西的身影,看不出有什麽情绪起伏,但却依旧让他感受到真冶话语背後的叹息。
「这样啊…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这麽年轻,就已经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就像做错事的小孩,高野羞窘於自己提了一个不该提的话题。
「没关系,我其实一直到现在,都觉得他没有离开过,想像著或许带著戒指,总有一天他会突然回到我身边也不一定。」
忙完了手边的工作,真冶坐回了柜台前,笑著安慰著高野自己并不在意,视线则转向玻璃窗外,大雪不断呼啸而过的街上。
「能够这麽让你刻骨铭心,她一定是个很美丽的女人吧?」高野笑著,也想起了自己远在东京,青梅竹马的恋人。
「呵…他是真的很美没有错。」真冶笑著,没有化解关於曦的性别的误会。
「看来今晚若是还有愿意到餐厅吃饭的人,必定是疯了,怎麽样,反正店长也不可能勤劳到在大雪天里来查勤,我们把店关了,去喝一杯吧?」高野提议著,并藉机转移了原本的话题。
「也好,不过外面雪下得这麽大,就算冒雪走去最近的居酒屋,也要半个小时,不如我到街口的便利商店,买些啤酒跟零食回来吧,反正我也正要去买今晚的便当。」真冶说著便转身拿起了外套,提出了另外一个建议。
「好主意,那在你回来之前,就由我来负责收店吧!」高野在真冶开门走出去时,在他身後说道。
收音机的广播里传来主播放送著地区大雪与电车停驶到明天早上的消息,高野在整理完餐厅里的物品後,便走到店外准备把营业中的告示给收起来,却没想到才刚扛起告示牌,就见到一双纤瘦裹著长靴的小脚落入他的视线里,他抬起头,才正想开口告知今晚不营业,却立刻被眼前美丽的身影给震慑了住。
那是一名蓄著半长黑发的少年,对方也意识到了他的存在,给了他一个应该是礼貌性,却美得让人心惊的笑容。
「不好意思,这附近好像只剩下你们店里的灯是亮著的,可以给我一杯热咖啡吗?」少年轻声开口,精致的脸庞上被冻红的双颊,让高野完全无法拒绝他的要求。
「没…没问题,进来吧!外面风雪很大,想必你也是因为电车行驶而被困在这附近了吧!」高野热情地笑著说道。
少年欠了欠身,无声地对高野致谢。
手忙脚乱地泡起了咖啡,虽然这一类的活儿一向都是真冶负责的,但在望著少年落坐在吧台前的位置上,脱下外套後,便搓揉著自己冻红的双手,高野二话不说地只想立刻给他一些温暖身子的饮品。
「看你的打扮,刚刚才从外地回来吗?」
将刚刚冲泡好的咖啡端到了少年面前,高野漾著笑,将视线从少年摆在地上的行李上收回後,开口问著。
「嗯,早上才下飞机,没想到就碰到了大雪。」
少年的话显然很少,一双如墨般漆黑晶亮的大眼,始终把视线放在窗外的雪景中,让也不知道该继续什麽话题的高野,只好摸摸鼻子不再开口。
但突然他看见了少年握著杯柄的手指上,有著一个很是熟悉的戒指,心里不禁讶异於竟跟刚刚他在真冶手上所见到的款式相同,这也真是太巧了吧?
才正怀著满心的疑惑,高野就看见了真冶提著塑胶袋从外头走了进来,少年也跟著在真冶进门後站起了身子。
「外面的雪真的超大的!我差点就被困在便利商店内回不来…」
一边朝忙著脱下被雪沾湿的外套,一边转身朝高野抱怨著的真冶,在回身看见此刻站在他眼前的身影时,几乎停住了呼吸,一种心脏被人狠狠地掐紧不得跳动的痛苦几乎要让他的胸腔因而裂开。
满袋子的商品因为过於震惊而从他的手中松开,散满一地,夺眶而出的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与他眼前美好的身影。
「真冶…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曦缓缓地开口,正要弯腰帮忙捡起地上的物品,就被真冶给紧紧地拥住,他缩紧的双臂就好像害怕他只是一个幻影,稍不注意自己又会从他眼前消散一般,仿若要把他给揉进身体般的用力。
高野可以清楚地听见一阵呜咽的啜泣声,当下立刻就明白了眼前的少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