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尾声
在唐德利永远炙热的眼神和没有变过的笑容里,莫尼亚迪感觉到自己的内心变得越来越平静。这个曾经无聊的灰色调世界,他慢慢看到了色彩斑斓,而他知道,这一切都和那个人有关。就像唐德利所说,铁石心肠也会被吸铁石吸引。莫尼亚迪发现,唐德利慢慢变成了一块吸力还可以的吸铁石。
没有任何征兆和原因,他重新爱上了舞台剧表演。而他的每次排练或表演,总有双蓝色的眼睛专注地看着他,在他作为剧中人微笑时无声地笑,在他作为剧中人忧伤时忧伤。
“只不过在演戏。”他有一次忍不住对唐德利说,而对方回答,“我知道,莫尼。但我看着你那样子总是忍不住难受。你甚至哭了。你哭的时候在想什么?”
他回答他什么都没想,唐德利说,“怎么可能。”但他确实什么都没想,他只是把自己当成剧中人,然后留下了眼泪。
有一天,他在台上没看到他的身影。他想不出为什么那个人没有出现在观众席上。于是他一直思考这个问题。他觉得他可以一直想,直到想出答案为止。但这个问题没有花费他太多的时间,因为观众席上的人走上了舞台,变成了一个演员,还跟他搭戏。
那天排练完后,他问那个偶尔会做出惊人之举的人什么时候也喜欢演戏了。
那个人抱怨说:“为什么那个叫迈克尔的人总是念错台词,抱了你一次又一次,他一共抱了你三次。”
“所以你就取代了他,为什么他会放弃这个角色,你做了什么?”他问。然后他知道了原因。迈克尔在念错台词的第二天,在家不幸摔断了腿,不得不放弃这次演出。至于为什么迈克尔在家也能摔倒腿,就要问唐德利做了什么。
他知道,如果唐德利要做成一件事,唐德利总会成功。
自从唐德利的船长离开后,他突然觉得夏洛克也变得无聊了。曾经在他看了很聪明的夏洛克其实有很多东西都不懂了。比如夏洛克不会看表情,不会画画,夏洛克的计算机技术连唐德利都比不上,夏洛克永远只会等案子发生了才解决。但夏洛克从来不想想,没有他为夏洛克精心准备,伦敦哪来那么多有趣的案子。而他每次准备的案子,夏洛克还没开始理出头绪,已经被唐德利一眼看穿。
在他看来,唐德利还是个很会给自己找乐子的人。如果他突发奇想要去墨西哥见一个人,唐德利会兴趣盎然地同去,然后研究墨西哥的特色鱼。如果他们一起去维也纳参加音乐节,唐德利会在他们路过的喷泉边借来一把小提琴,即兴表演,为他拉一首曲子。而唐德利的音乐,跟他们在音乐节上欣赏到的一样让人陶醉。然后唐德利会无视人群的掌声问他喜欢吗?即使他什么都没说,唐德利也能从他脸上得到答案。
在两人相处中,他总是能很好地把握节奏,也总是处于主导地位的那一个,除了两次例外。第一次唐德利打破这种微妙平衡时,他对他开了一枪,然后离开。而第二次,他却失神在冰天雪地中。
炎热的伦敦,即使开着空调,也让他觉得烦闷。于是半夜起来,他敲响唐德利的门,说想去冰岛。唐德利迷迷糊糊中把他们的行囊装进他的亚空间,顶着一头乱发给助理打电话,让她准备飞机。
他记得,第一次半夜把唐德利叫醒说他想听音乐,让他去找唱片时,唐德利因为被吵醒是满脸怒气。他很好奇,为什么唐德利现在没有一点生气的痕迹。还没等他问出心中的答案,唐德利已经从他脸上看出疑惑,并问他在疑惑什么。
他说:我在想,你被我吵醒,现在为什么不发脾气了?
唐德利回答:我也不知道,现在看着你,总是觉得你做什么都可以。
他喜欢唐德利的回答,他也觉得自己想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那天他们下榻到冰岛ion酒店。他醒来后,整套房间只有他一个人。他走出宾馆,凉气窜进他的肺里,呼出的气瞬间变成了白雾。
他一眼就看到那个人。他在空旷冰雪里拿着一把尖刀,在冰雕旁小小翼翼地刻着,神态少见的认真,白色的世界里,那人被冻红的脸异常鲜明。那一刻他想起关于冰岛的一首诗:
在你穿过时间与空间的旅程中
在我的花园的一朵花上
倾斜,星星,一瞬间。
仿佛死亡的海边沙中的一片草叶
坚守者的根在生长
无人问他来自何方。
他走过去,看到了栩栩如生的冰雕,正是唐德利本人。而冰雕旁的那人,满脸通红,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在雪地里呆得太久的缘故。
那人对他说:“莫尼,看他的口型,你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他回答:“不知道。”
那人轻轻地靠近他,在他耳边低吟:
“他在说:我爱你。”
他感到心里某根缠绕着他的弦断了,他意识到在他们微妙平衡中,他不再完全处于主导。但这一次,他却不想离开。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说,“我知道,我也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了。当初写这篇文,是因为喜欢 这个人,喜欢他扮演的莫尼亚迪。后来写星际,是因为喜欢老爷子,斯波克的扮演者,在2月27日过世。但浩瀚的文化,我却不敢涉足,只能写jj版的星际迷航:黑暗结界。
笔下的故事有很多缺陷,但第一次下笔,却爱上了故事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