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把那孩子弄丢了。”
“是啊,这样的事情有一次就够了”
“不送了”
“嗯”牵着马走过自己身边的凌,淡淡的说
“谢谢”头也不回的走了
“嗬,还知道说啊?”瑞天朝着反方向淡笑的走着……
佑沅。。。莲
从有记忆起他就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多大了,是从哪里来,父母是谁,家在哪儿。所有的记忆就只有春楼了被训练成如何取悦恩客的娈童,和一个又一个被玩弄的麻木不仁的夜晚。他仿佛是天生做这种行当的人一般,除了春楼和各个达官贵族的床坻以外,他哪儿都没有去过。除了会做些卖笑卖身的事情以外,他什么都不会。他的生活里,除了忍受还是忍受。他不啃一声,不闹不哭,任人处置。因为这就是他知道的生活。他戴着一个玉链子,他不知道是谁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他身上,可是除此之外,他一无所有。
佑沅这名字不是他的,老鸨说那是在他之前被人包养的娈童。他问“那他人呢?”得到的回答是“死了”是啊,他再清楚不过了,在一些大官员家里每年被活活玩死的孩子不计其数,他不过是其中的一个。说不定哪天就被人抬了出来。他默默的等着那一天的来临。可是他够好命,每一次都死里逃生的捡回一条命。或许不是他的命好,而是命贱,贱得非得要这样苟延残喘的活着。
那一晚,当自己在严大人身下毫无知觉的躺着的时候,当他想着这次总算能解脱的时候,这个男人闯进了他的生命。他迷迷糊糊觉得有个男人温柔的抱着他,将自己的脸放在他胸前。温暖的让他以为只是幻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看见那男人在床边安静的坐着,他以为这便是他下一个恩客,下一个要蹂躏他的男人。
这个男人是刘家的大少爷。春楼姑娘们争先恐后想要得到的男人。男人告诉自己他叫凌。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对劲了,只是下意识的觉得心里一凉,不去在意。
男人对他说“你不用伺候我,好好休息就是了”声音很平静,却不知为何让他觉得有些凄淡。随后的时间,堂堂的刘家大少爷都会来亲自给他送药,喂药,喂饭。佑沅想着,或许这是最近流行的新玩法吧?也罢,他学会的只有服从,又怎么会有任何疑问和反抗呢?看着男人温柔的喂他吃药,他觉得心里热热的,药也是甜的,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也许是开心吧?第一次,他想着:是这个男人的话,也许“忍受”也不会那么难以忍受了。
直到刘家大少告诉他要带他离开的时候,他都没有再出过刘家大门一步。
男人问他:“跟我走,好吗?”他不明白为什么买了自己的男人要用这种类似乞求的眼光说着这样的请求,他从来没有选择的权利,然而这个男人却给了他这样的权利。让他第一次觉得原来自己还是活着的,作为一个人活着。
男人问他“有什么留在凤骊阁要回去拿的吗?”
他遥遥头,什么都没有的人又能留下什么呢?
男子说“那好,我们走吧。有需要的东西我再帮你买就好。”是啊,我一直都过着这种生活,将自己的身体给别人,换来些生活要用的东西。没有问男人去什么地方,要把自己怎么样,只是默默的由着男人将自己抱上车。他说他可以自己走动,男人笑了笑没有理会径直将他抱上车。佑沅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被男人抱着的时候脸热热的,有些晕忽忽的。
因为佑沅的身体并没有完全康复,凌一路上特意行路很慢,只要觉得男孩身体稍微有些不适,就停下来休息。虽然他不说,可是男孩知道男人为了自己一路走走停停。就这样,两个人一路走一路停的花了将近两个月才到了雪莲庄。到庄口的时候,凌把佑沅扶下了车,将一个厚厚的披风披在他身上,说
“这就是我家,你以后就住在这里便是。”
“您的家?不是刘将军府吗?”经过两个多月的相处,佑沅也开始多多少少和凌说一些话。
“呵呵,这算是另一个家吧。累吗?”凌转头看看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孩子,柔声的问道
“唔唔,不会。刚才在车里睡了一下。”
“是吗?那我先带你去个地方吧”牵着他就往前走
“……那马车和行李呢?”
“没事。有人来收。”打了个响指,顿时有两个人像神仙一样出现在佑沅面前。
“主子,欢迎回来。”
“嗯,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是。”
“走吧”望着一脸惊奇的佑沅,凌笑笑的说
“啊……哦”
“哇!好漂亮噢!天啊,这么冷的天气还有这么多花我第一次看见这么漂亮的花”到底还是个十二岁的孩子,看见满眼的水池莲花,自然会情不自禁的兴奋。
“这是什么花啊?”在凤骊阁的时候没有看见过这种长在水里的花,佑沅好奇的问道。
“……”这是什么花?这孩子从小最爱的就是莲花,又怎么会不识莲花呢?凌站在他身后幽幽地望着这个孩子。
“……那个……要是不能说就算了。是佑沅逾越了。对不起”看见凌不说话,还以为自己太过兴奋的样子惹恼了他,战战兢兢的道歉认错。
“不是,我只是在想事情。没有生你的气。这是莲花,天生就长在荷塘之中。喜欢吗?”凌不想让这孩子露出恐惧的表情,笑着对他说,虽然露出笑容对此时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