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袭华丽的红色绣花锦袍,顿时,将那雪白嫩滑的肌肤暴露在空气。
他的背脊,似乎比以前宽厚了一些,但看上去仍是有种弱不禁风的感觉,两条修长的大腿,是如此的美好,让人不禁浮想联翩。
缓缓的抬脚,一步一步,按著某种节奏,来到了床柱前,伸手将披散在後背的长发撸到身前,秀气的眉毛微微蹙与眉心,抿了抿薄唇,轻轻的吐出几个字,“我准备好了。”
忽然,那男人暴虐的一笑,扬起皮鞭,狠狠的抽在了溪月白皙的背脊上。
几乎是眨眼间,毫无瑕疵的背脊上,便又上至下多出了一道微微隆起的鞭痕,即使颜色很淡,但仍是眨眼的很。
溪月的身子只是微微轻晃了一下,马上就恢复稳定。
饱满的额头,渗出了薄薄的一层汗珠,他咬紧了牙齿,正准备承受下一次的鞭打,却被突然传出来的一道声音打断。
执鞭的男人突然觉得手中的长鞭遇到了阻力,诧异的回头一看,居然看到一个穿著月白色锦衫的男子出现在眼前。
第29章 背,还痛吗?
似乎是觉得鞭子迟迟没有落下,溪月也跟著转头,当看到门口站著那个人时,略微涣散的瞳孔瞬间聚成一点,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居然从他的身体上看到了秋水的影子,但是再仔细一看,却发现,那双极深,深的仿佛看不到的底的眸中,是常人无法捉摸透的城府,那是秋水绝对不会拥有的。
他,不是秋水。
这是溪月最後得出的结论,与此同时,他的心底,也没来由的腾起了一丝失望。
虽然他知道,他这辈子都再见不到秋水了,可明明知道,明明知道,却总是在梦中,看到他那张抚慰自己的笑脸,听到他那永远柔软的话语,不止一次,他在睡梦中勾起唇,傻呵呵的笑出声。
看来,他和秋水,终究是,有缘,无份呐──
“你是什麽人?”那执鞭的男人脸色一沈,蹙眉盯著那段仍旧被陌生人握住的鞭尾,顿时气的鼻斜嘴歪,可毕竟是个王爷,他还是尽量保持冷静,操著冰冷的嗓音质问。
“在下轩辕明月。”声音依旧淡淡的,却能让人感觉出其中的寒意。
“轩辕明月?”那男人想了想,阴险的笑了两声,随即大怒,“无名鼠辈,居然敢握本王的鞭子,不想要命了吗,还不快点放开,不然,休怪我不客气了。”
轩辕明月脸上的表情依旧不大,他看了看被自己握在掌心的鞭子,眼睛又有意无意的瞟了眼站在床柱旁的溪月,笑道:“傅王爷请息怒,在下来此,不过是来想一睹溪月公子的风姿,而且王爷,溪月公子都已经被您玩了两年了,难道还没玩够吗,再说,如果当今朝廷一品官员傅延年被传出在花楼夙夜不归,想必对王爷的声威来说,恐怕是百害而无一利吧!”
傅延年身子一震,握著鞭柄的手微微的打了几颤,“你──是如何知道本王的身份的?”
轩辕明月淡淡一笑,没有回答。
“你,居然敢威胁本王?”
依旧是一道淡淡的笑。
“哼!”良久,傅延年才松了手,一甩衣袖,愤恨的走了出去,临出门时,还警告意味十足的狠狠说,“轩辕明月,你的名字,本王了。”
傅延年离开後,轩辕明月合上了门,溪月看著他合起门後,扭头盯著自己的脸,就好像自己的脸上有什麽奇怪的东西般,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却又不好表现出来,只能强扯出一丝冷笑,“轩辕──公子吗?”
轩辕明月点了点头。
“呵!”溪月乐呵呵的笑了声,随後转身,原本还是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就在顷刻间的瓦解,变得憔悴而悲凉,可语气依旧生硬,“轩辕公子方才说的那番话,难道就不怕惹的杀生之祸?得罪了傅王爷,可是不会有什麽好下场。”
“所以,你不敢得罪他,只是惟命是从吗?”
他的这句话,在溪月听来,特别的刺耳,他倏的握住了拳头,连背上传来的灼痛也在那一刻被忽略了。
他想吗?他想对所有的男人都惟命是从?他愿意那麽屈辱的在男人胯下承欢吗?他不愿意,他心里有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
他以为,五年的时间,足以能够让他习惯这里的一切,足以让他麻木,足以让他忘掉某个人,可是到头来,他才发现,这些,根本就是奢望。
他忘不掉那个男人,忘不了他的一颦一笑,忘不了──
混蛋,想这些做什麽。
然而就在他出神的时候,轩辕明月已经走到了铜镜前,将那个别致的胭脂盒拿在手中,用纤长而苍白的手指缓缓的摩挲著,就好像呵护一件价值连城的珍宝般,久久的,都没有将视线移开。
等溪月回过神,转身看到眼前这一幕时,脸色突然变得铁青,他几乎是奋不顾身的冲了上去,二话不说,从轩辕明月手中一把夺过胭脂盒,就劈头盖脸的大吼,“不要碰,还给我,我警告你,不要随便碰我的东西。”他说著,声音居然变得有些哽咽,低著头,眸底突然蒙上了一丝伤感,握著胭脂盒的手也微微的颤抖著。
轩辕明月将他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看在眼里,突然,他将身上的外衫脱了下来,披在了又有些走神的溪月身上,溪月觉得背後突然被什麽暖暖的东西笼罩,身子猛地一震,然後就觉得自己的脸突然贴上了一个很柔软,很暖和的东西,有那麽一瞬间,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