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觉得说了不该说的话,他及时收声。
“还不如──”慕容卿只是微微转眸,便读出了秋水眸中的那丝情愫。
“没…没什麽……”
虽然秋水什麽都没说,但慕容卿却明白他的心思。他弯身从药箱取出一块干布巾,叠成条状送至秋水布满齿痕的唇边。
“咬住这个,我要开始清理你体内的伤口了,会很痛,你忍耐些,尽量不要乱动。”
“嗯……”秋水低低应了声,合起双眼,牙齿狠狠的咬上了布巾,十指陷入床褥揪扯著,准备忍痛。
慕容卿见他准备好了,这才将手指蘸了些乳白色药膏涂抹在後庭周围,然後才开始慢慢使力,一点点的挤入已经饱受摧残的幽穴中。
“唔…唔嗯……”秋水瘦削的小巴猛的一仰,身子剧烈的抖动起来,残破的呻吟自嘴角流泻而出。
慕容卿紧皱著眉头,强迫自己将此起彼伏的呻吟声阻在耳外,直到将他体内的所有混著血迹的白浊黏液全部抠出,他才将目光落向他满是冷汗的额头。
秋水呀秋水……
入了夜,慕容卿才将他身上的所有伤口处理完毕。他没有立即离去,而是搬了把椅子在床头坐下,看著粉红色的幔帐发起呆来。
“秋水,你为什麽总是要把自己逼到死胡同呢?”良久,他才慢悠悠的开口。
秋水闭著眼,鼻下的呼吸急促而紊乱,连带著嘴唇也不听的微微发颤。
“算了──”等了良久,却只听到秋水时粗时细的吐息声,慕容卿哀叹了声,“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了,你睡吧!”
嗯!秋水心底默默的答应了一声,可一阵阵涌向喉间的辛酸却让他变的迷茫。自己,现在算什麽东西呢?虽然勉强捡回一条命,可这飘香苑──他恐怕无法再呆下去了。明天,自己究竟该去哪里,又能去哪里呢?他不是傻子,不会看出这麽多年来慕容卿对他的好,可是,他的身子已经那麽脏了,实在是没脸留在他身边。
那夜,慕容卿陪了他很久,直到後半夜才离开。翌日秋水醒来,侧头便看到了留在枕边的三包药和一张字条。
按时喝药,好好照顾自己,我过两天再来看你。
看过字条上的字後,良久,他的眼帘才虚弱无力的垂下,流出泪来。
在他休养的这些日子里,寒霄并没让他立即搬出房间,而是一直让他住在那里。慕容卿也如约的来过一两次,每一次都陪他陪到半夜才离去。
那夜,慕容卿前脚刚走,秋水便听到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
咚咚咚──
“谁?”
“是、是我──”
“进来吧!”秋水一听便听出了舒恒的声音,看著房门被推开,舒恒穿著一袭绛紫色锈著各色牡丹的锦袍走了进来。
“你──”看著舒恒这付打扮,秋水不禁愣住了。
他半敞著衣襟,将胸口处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的展露出来。他脸上略施粉黛,挺翘的鼻梁下,是一张娇豔欲滴的诱人红唇,一头黑色的长发更是充满了魅惑力,相信只要是个人,都会拜倒在他的‘石榴裙’下。
“你、你怎麽穿成了这个样子?”秋水原本半坐在床榻,此刻已经焦躁的从上面走下,连鞋都顾不上穿,就走到舒恒身前。
“我不该穿成这个样子吗?”舒恒目光刻薄的扫了一眼秋水的脸,然後低头看著自己奢华考究的袍子,“再过几天,就是飘香苑甄选花魁的日子,我来这里就是想问问你,觉得我这身衣裳怎麽样?”
“花、花魁?”秋水脸色一白,突然变的紧张起来,“你要参加比赛?”
“当然,这麽个一叫登天的好机会,我怎麽会放过,只要当上这飘香苑的花魁──”舒恒妖魅的笑了两声,“就不愁大把大把的银子了。”
“舒、舒恒,你、你到底怎麽了?”
“哦,对了──”舒恒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我忘了告诉你,你以前认识的舒恒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溪月。”
“舒恒──”秋水伸手扯上了舒恒的宽袖,口气坚定的阻止道:“不行,你不可以参加这个比赛──”
“我已经说过了──”舒恒抬眸盯著秋水明显染著恐惧的双眸,提醒道:“我现在的名字,是──溪──月!”
“我不管你叫舒恒还是叫溪月,你绝对不可以参加!”
舒恒冷哼了一声,向前走了两步,又猛然转过身子,凝视著秋水。
“你嫉妒我了吗?你现在已经不是飘香苑的人了,过两天,你就会被楼主赶到我曾经住过的那个柴房,而只要我能够在这次选拔中胜出,这个房间──”他眼神刁钻的打量著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然後满意的一笑,“就是我──的──了!”
“舒…舒恒……”秋水难以置信的望著眼前的男子,猛的伸手抓上了他的肩,“是不是楼主对你说了什麽?”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舒恒嫌恶的瞪著秋水,抬手便将秋水颤抖的手打落,还好似掸灰尘般的拍了拍肩头,“我来这儿是想告诉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舒恒转身就朝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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