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卿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然後走到石床前,坐在简易的木凳上,将肩上的药箱放在地,一手将舒恒的袖子撸起,另一手的两指便已搭上了他的腕间。
半晌,他才收回手指,讥讽道:“此话当真?”
“当然是真的,我寒霄说一不二。”
“这个人到底是什麽人?”慕容卿只是轻轻的翻动了下舒恒的身子,便立即听到一阵破碎的呻吟,他停下了动作,扭头望著寒霄,“值得寒霄楼主这麽做,竟然连秋水这样的大红人就舍得放弃?”
“乞丐──”
慕容卿听著寒霄冰冷甚至含著轻蔑的字眼儿,摇头笑了笑,“能帮个忙吗?”
“帮忙?”寒霄瞳孔猛然收紧,用几乎能够杀死人的目光盯著对面的男人。
“其实──”慕容卿好看的眉眼微微弯起,似乎在考验著什麽,“这个忙对於寒霄楼主来说根本不算什麽,您只需要将这个人抱起来就好,那样,也方便我为他看伤──”
话音落下,寒霄冷毅的唇角不易察觉的微微向上一挑,竟出乎意料的走到床便坐下,动作看似粗暴的将舒恒抱起,却没让他紧贴住自己的胸膛,而是嫌恶般的留出一道细细的空隙。
慕容卿自是将这些细节看在眼里,然而回应这种举动的却是一道掺杂著许多情绪的笑容。
他弯身打开药箱,从中取出一块白色折叠整齐的布巾,轻轻的触向那道已经开始向外渗出脓水的伤口,只是这麽一碰,就让舒恒发出了一阵让人心疼的呻吟。
寒霄面无表情,看著慕容卿突然停滞的手,眼里溢出了不悦,“怎麽停住了?”
“他刚才那道呻吟,你没听到吗?”
寒霄云淡风轻的开口,“听到了又怎样,这伤口是他自找的,那带来的痛楚也只能由他自己来承受。”
“你还真是一点人情味儿都不讲──”
“对了,你不是有很多奇离古怪的药吗?给他用上点,我可不想这个为我赚银子的东西身上留下伤疤。”
慕容卿皱起了眉,“难道在你眼里,这飘香苑所有的人都只是你赚银子的工具吗?”
寒霄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慕容卿望著他,在一连串的颤抖和呻吟中,如同酷刑般的疗伤终於结束。就在慕容卿收拾好药箱准备离去时,突然开口问,“你说过,如若我救活他的话,你就会放了秋水,你现在不会违背自己的承诺吧!”
“当然──”寒霄轻轻的将舒恒放回床上,起身,望著慕容卿隐著急切的眸子,轻描淡写的开口,“你自己却去找他吧,他现在就在刑房,如果现在赶去的话,说不定能看上他,最後──一眼。”
慕容卿眼底的镇定在听完这句话後彻底消失,修长的身子也猛然抖动了了一下。
“寒──霄──”他字字含著杀机,恶狠狠的盯著寒霄。然而寒霄却一脸的泰然自若,以一种玩味的姿态看著慕容卿,竟‘安慰’起来,“放心,我不过是让人把他的眼睛挖了,舌头割了,不会死人的,以你的医术,说不定过个三两天的,他就又能活蹦乱跳了。”
“寒霄,你不知道秋水他一直很喜欢你吗?不管遇到多麽伤心的事,在面对你的时候,也是笑颜以对,千方百计想著法子顺你的心做事。”
“可他犯了我飘香苑的规矩。”
“就算他犯了再大规矩,你也不能这麽对他。”
寒霄仍旧一付不以为然的模样,“可我已经这麽做了!”
慕容卿知道自己多说无益,转身就朝刑房奔去,他来这个飘香苑也不是一两次了,所以刑房的位置他了如指掌。
“啊──”嘶哑凄厉的叫声划破充满腥味的空气,秋水胸前渗著血水的伤口被一团团乳白色的稠液,他嘴角留著鲜血,後穴更不必提了,早已是血肉模糊,而那个大汉仍是意犹未尽的不停抽动撞击索取,还发出了让人恶心的喊笑声。
“喂,够了够了,我们还有活儿呢!”中年男人从秋水口中抽出那根已经萎谢的凶器,穿好裤子就拍了拍大汉的肩膀,“等一会儿楼主派人来查看我们办事儿办的怎麽样了,看到这付景象,还不把我们的小命要了!”
“知道了──”大汉又猛烈的chōu_chā了几下,接著便将淫靡的浊液pēn_shè到秋水体内。
此刻的秋水虽睁著大眼,可眸光却是空洞无神,身子残破的连块儿破旧的抹布都不如。中年男人拿著磨好的长刀,迫不及待的走到如同死尸的秋水身边,冲大汉喊道:“喂──你给我把他按好了。”
作家的话:
第6章 秋水,你这是何苦?
“哼,就他这付半死不死的样儿,估计连知觉都快没了,还能乱动到哪儿去。再说,你刚才不是把他的下巴也弄脱臼了吗,你还担心个什麽劲儿?”大汉虽这麽说,可还是迈到了秋水的头前,双手狠劲的按住了他的脑袋,啧啧道:“唉,这麽个大美人,真是可惜了──”
“怎麽──”磨刀人拿著泛著银光的刀,来到秋水身旁,左腿一迈,就狠狠的坐在了秋水的身上。
秋水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大,看著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刀刃,他还是本能的向後挪动身子。
“想逃?嘿嘿,门儿都没有。”握著刀的中年男人阴险的笑了两声,伸到秋水口中就去拽他的舌头,秋水呜咽的叫了两声,恨不得将舌头吞进肚中。
他原以为自己可以坦然的面对这样的酷刑,可现在才发现,他终究还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