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次依偎在我的胸前,倾听着我的心跳声;阵阵温暖的鼻息向我传达着健次的近在咫尺,让我有着无法形容的安心感。
「我一定会想出来!你就先让我这么靠着!」
「……那有什么问题!」
即使想不出来,他也可以尽量的靠着。
我抱着健次的头。
对过去的事,不管记得或忘记都无所谓,反正我俩是形影不离的。
至少健次已能说话;光这点,就让我相当满意。
「只不过……我可是不太愿意……再像刚才那样作爱……」
我的口气稍稍严谨了些,无怪乎健次又是一脸困窘的笑。
***
自第二天开始,健次过着几乎与过去没两样的生活。虽然多少还留存着记忆的混乱性,却也无大碍,我也感到十分的安慰。
唯一还令人困扰的是,他时而会变回痴呆后舔我的脸颊,甚至把手探入我的长裤内。
而我则十分有耐心地对他循循善诱道─
「健次,我告诉过你哦!我们在别人面前不可以做出这些举动!你懂吗?」
「嗯!我了解!」
……他也对答如流,只是这种承诺绝不超过三个小时。然后健次又会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懊悔而频频道歉。
「对不起,春树!我虽然是想表达爱你的意思,却也同时带给你不少的麻烦……」
「什么话?我从来也没觉得有什么麻烦过!」
「……你可是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
我这么回答后,健次又不顾别人好奇的眼光,一把抱住我。
「春树!」
「咦啊嗯!?」
同学的视线全都投射在我俩身上。可是,此刻却不宜动肝火……我必须压抑着阵阵的尴尬忍耐着。
「健……健次!你不可以这样搂着我!」
当然只要逮到机会,即便在外人面前,他也会找机会去摸我的长裤,因此一点都不得大意。而且,我还不能出言不逊;我几乎成了碰到sè_láng也胆怯得不敢放声大叫的柔弱女子。
就在此时,教室的门被用力推开,一个很眼熟的少女走进教室,她就在相拥着的我们面前驻足。
「喂!你们这对同性恋!」
「是中里妳!!」
中里终于现身。但她却无视于我的存在,粗暴地去拉扯着健次的头发。
「你的住院费用还没付吧?那就快点付清呀!」
「咦?你可以向我爸妈请钱啊!」
健次的下巴顶在我的肩上,洋溢着幸福的说。而中里却鼻子冷冷哼着十分不屑。
「什么?向你爸妈申请?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向你请钱,真的可以向你父母要吗?」
忽然,健次离开我,他的神情显得有些急躁。
「你不是说住院费用可以和那个一笔勾销吗?」
「我本来是想这么办的!但事情有了转折,至于是发生什么娈化,你比任何人都心知肚明吧?」
(……什么啊?健次又干了什么勾当了……!?)
他们之间真的很奇怪!我揪住健次的衣领问他。
「这是怎么回事?你和中里之间发生什么事?」
「也没有什么呀……」
望着健次急欲推卸责任,坐在他旁边的斋藤和井上就自告奋勇抖了出来。
「中里,你是不是来请求住院期间健次赌输的钱呀?」
「没错!」
中里将那对jù_rǔ挺得高高的。
「赌输……!」
井上就代替健次解释说明。
「好象住健次隔壁病房的老爷爷很喜欢玩所谓的金琵琶叫声的游戏,连我们去探病的人,都被他拖下水去玩!」
「对呀!我们被那老爷爷唬了不少钱。但健次却输得并不多!因为他的脑袋清醒得很!」
「……脑袋清醒……!?」
他是个丧失记忆的人,却背着这么关心他的我在玩金琵琶叫声?而且还是脑袋很清醒……
「……你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哇!我头痛欲裂呀!好难受喔!」
健次抱着头飞快跑走,我则气极败坏地追过去。
「你这家伙……原来─!?」
「明天你要付清欠款哟!」
中里丢了这句话话;但斋藤和井上却颇不以为然反问她说─
「中里,你不是说健次输的钱就一笔勾销吗?因为他是丧失记忆的人啊!」
「我本来是这样打算的!但因事情起了变化!我决定能讨回多少就讨回多少!」
「……中里,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你怎么晴时多云偶阵雨,这么善变啊!?……」
「你又在骗我!每次都把我骗得团团转─!!」
我几近疯狂地追赶着健次。在走廊走过的同学见状,莫不对我们投以「你们又在闹了!」的目光。
我一直追到校舍,才使出全身力气拉住他。
「……你在几时开始的?」
「咦?你是问什么嘛?」
健次又故意想左右而言他。
「我在问你的记忆是几时恢复的?如果没有复原,又怎么能和斋藤他们赌博?你总不会又想狡辩只有这一部分是能想得出来的吧?」
「不!记忆恢复是被你打的那时候开始……好象有一条陌生的狗在,而你一个人跑了出去……」
(就是从那时起吗……?)
我顿时松了手,而且全身似乎已极尽疲惫不堪的地步……
从那时以后,我流尽辛酸泪的努力,究竟所为何来?既然意识已恢复,我又何苦忍受做那些令人不耻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