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天主教徒,还是胡格诺教徒,都一致认为结婚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既然那瓦尔王身为一位虔诚的基督徒,那么他就不会加害神之授意下结合的夫人才对。”
“是呢。”
一直保持着沉默的可罗切特温柔地抱住了寂寞地微笑的玛戈的肩膀。
“您一直站立着,脚会疼的吧。来,坐到这里来吧……”
玛戈按照可罗切特引导的,在一把带靠背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她握紧了身旁站立的可罗切特的手。这是她在动摇或者不安的时候的习惯。
“出行的准备好了吧?”
“好了之后伦巴尔会来迎接您的。”
“如果太磨蹭的话,那些西班牙士兵也许会闯进来的。”
“哎呀,你忘了吗?我们不是有一位勇敢的骑士在吗。”
可罗切特发出了明朗的声音。但是她投向侄儿的眼神却带着不安的色彩。
“加百列,只要有你在,就不会让夫人遭到任何危险吧?”
“当然了。”
加百列斩钉截铁地道。
“我一定会斩杀掉无礼的家伙,更绝对不会饶过艾佩尔农伯爵之流对夫人做出那般举动的混蛋,甚至是陛下最宠爱的乔维尤斯公爵。”
玛戈和可罗切特对看了一眼。
“你觉得他是认真的吗?”
“多半吧。朗托克出来的男人可比加斯科尼的男人温柔得多,也值得信赖得多啊。”
这是可罗切特很拿手的隐语。把玛戈推出大厅的艾佩尔农伯爵就是出身于加斯科尼的。
“真是令人放心!我要挨上您了呢。”
向着总算恢复了精神的玛戈,加百列莞尔一笑。
“不胜荣幸。说实话,我随时都恭候着夫人的召唤。”
“但是看起来并不是这样啊。”
“我只是觉得,太过明显的把用心表露出来的男人不会受到女性喜爱而已。”
“不过如果男人一点也看不出用心的话,女性也会觉得困惑,不知道该如何对待他才好哦。”
“是这样的吗?我明白了。”
加百列拉起玛戈空着的手,在她那光滑的手指上落下一个吻,然后像是在窥探样子一样轻轻地歪过了头。
“如何?请问您感觉到我灼热的爱慕了吗?”
玛戈吃吃地笑了起来。
“嗯,差不多呢。”
“那么您会让我成为恋人吗?”
“您像一位天使一样美丽温柔,而且又像骑士之歌中的罗兰一样英勇无敌。能够得到您这样的恋人的话,真是无上的幸福啊。”
“只要听到您的一声允诺,夫人就可以独占这种幸福。”
“我明白。但是,如今是不可以的。”
加百列一下睁大了眼睛。
“为什么?难道是我的用心还不够明显吗?如果您希望的话,我会进一步地表现出来的。”
玛戈高声地笑了起来,轻轻拍了拍加百列的脸颊。
“可爱的小笨蛋。用心只要看一次就足够了。”
“那么请您告诉我不可以的理由吧。”
“好啊。这不是您的问题,而是我的问题。我想要与恋人永永远远地在一起。或者说,我喜欢的,是能和我永远在一起的人。无论怎样相爱,在远隔两地之后,心情也会冷淡下来。如果我现在与您成为恋人,我们马上就又不得不分离了。您是护卫队的一员,所以不能离开巴黎,而我从此将被幽闭在内拉克。之后的事情会怎么样,您也明白的吧?花心的我会把目光转移到新的恋人身上,背叛您的。这基本是注定了的……”
玛戈抱歉地微笑了一下。
“我的恋人永远只是一个人。而我也永远只需要一个人。所以我不能接受您的心意。我不想让可爱的您痛苦,那会使我无法忍受的。”
加百列叹了一口气。
“您这样说的话,那就没有办法了,我会一直等下去,等到夫人回到巴黎的那一天。”
“哎呀,多么令人喜悦的话啊。亏我好不容易下了决心的……!”
玛戈的双臂将加百列拉了过来。丰满美丽的身体贴了上去。然后,她那形状美丽的嘴唇给了加百列一个像是对弟弟一样的清纯的吻。
“真可惜没我没能空出一个衣箱来。如果有的话,也许我就能将您装在里面运到内拉克去了。但是我也知道我不能这样做。因为一想到我把欢乐留在了巴黎,我就有无论如何也要回来的意志了。”
加百列也抱紧了玛戈。
“请您不要忘记了这份心情。请您一定要记得,有人在衷心地期待着夫人的归来。”
玛戈再度亲吻了加百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她向着为了不打扰到两人,退在一边的可罗切特道:
“在离开之前,我想在馆中散散步。”
“要我陪您吗?”
“不用了。你在这里等着就好。你也有话和伯爵说吧。”
玛戈的视线转移到了加百列身上。
“真抱歉我要带走您最爱的姑母大人。可是如果没有了可罗切特,我就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加百列点了点头。
“如果有姑母大人陪同的话,我也会安心的。”
“谢谢。那么,请保重。”
玛戈鲜红的裙裾翻动着,走出了私室。
被留下的两个人对看了一眼。
“请让我在您出巴黎之前都留在这里。”
听了加百列的请求,可罗切特马上点下了头。
“我也正这样想。虽然可能是我多虑,但我怕陛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