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蛇性本淫是事实,可是正因为如此他们才是更容易沈溺与淫欲之中难寻解脱。
申云痛苦地拍了拍他的尾巴,将那条柔长的蛇尾又幻化做了人腿。
他必须离开这里,马上回暮山,只是不知道他的法力能支撑他走多远呢?
第十七章
今晚的申风看起来心事重重,顾楚很少看他露出副严肃的样子,不禁有些好奇。
“怎麽了?”
“没事。”
申风一脸闷闷的样子,分明写著:我有事。
“你现在可是我的人,有什麽要乖乖说哦。”
顾楚喝了口酒,戏谑地摸了摸申风脖子上仙魔锁的印记,这根散发著淡淡银光的东西锁在申风的脖子间真是绝妙的搭配,更是骄傲地宣称了这条蛇的主人是自己。
申风不耐烦地拍开了顾楚的手,没心思和他闹腾。
他望著远方隐隐没在一片黑暗中的暮山,开始有些思念自己从小长大的故土了。
“我是蛇王。”申风坚定地说。
“我知道,第一天起你就这麽说了。”
顾楚夹了块肉在申风的碗里,半带醉意地看著他笑。
如果不是蛇王,那条蛇的欲液能有那麽强大的淫性呢?自己知道,一开始就知道了。
“可你知道我为什麽会掉到你家来吗?”
“这……我倒不知道了。”顾楚摇了摇头。
“看在你一脸诚心想知道的份上,那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故事,是这样的……”
申风带著几分愁苦地站了起来,负手立在庭院里开始了他滔滔不绝的被弟弟迫害史的讲述。
顾楚虽然不知道申风从那一点看出了自己的诚心,不过看在今夜蛮无聊的份上,他也就勉强头听一听这个糊涂蛇王讲故事吧。
“虽然他是我的弟弟,可是他什麽都要抢我的,抢我的吃的,抢我的玩的,直到现在抢我的王位!”申风说到气愤处,重重地捶了下桌子,几个杯盏立即跳了起来,顾楚小心地接住它们,生怕打碎一个又损失自己几文钱。
“不久之前,正是因为他勾连蛇王宫的长老篡夺了我的王位,又派了大批追兵追杀我,在我逃跑的路上沿途设置了陷阱,定要置我於死地……所以,本尊才不得已掉到了你家。”
顾楚听见申风抱怨,挠了挠头,总觉得似乎有那里不对。
按他说的,既是他弟弟有心谋窜,又有那麽多什麽追兵,陷阱之类的等著他,这麽只笨蛋蛇王不可能逃掉才是啊,可自己看到他时,他身上的伤并不重,只是可能从山崖上摔下来时摔得够呛是真。
会不会是这家夥踩空了……
顾楚被自己的想法震慑到,不小心喷了一口酒出来。
申风看见顾楚这副不拿自己悲惨身世当回事的样子,顿时气得横眉吊眼。
“总之我不管,既然你是本尊的人了,这个仇你替我报,帮我从我那坏弟弟的手里夺回王位!”
我什麽时候成你的人了,不该是你是我的人才对吗?
顾楚看著忽然变得雄心勃勃的申风,哈哈一笑借著酒意把对方推到院子里的枣树上。
“要我帮你,可是要付出代价的,蛇郎。”
他狠狠咬了口申风的锁骨,紧接便在这朗朗月色之下和对方对吻缠绵起来。
风高夜黑,一道白影匆匆地掠过墙头,於悄无声息中飞檐走壁。
申云一路疾行,强忍著奇淫合欢散可怕的药效急急忙忙往暮山赶回去。
皓月当空,照亮了申云白衣如雪的身影,他走了一阵,脚下越来越软,身体越来越酥,到最後只好扶墙而走。
而此时一双眼已将艰难行走的他牢牢盯住。
“王武……”
空旷的街道上,一顶软轿里传出了一个低沈的声音,这声音听起来有几分冷漠,似是习惯了高高在上。
“属下在。”
走在轿边的一名魁梧男子听到轿中人的话,立即勒住了马。
“看见那人了吗?”
一只苍白如玉的手握著一柄牙雕折扇从软轿里伸了出来,指了指那个扶墙而走的白色身影。
王武转头一看,心中一愣,已经清楚自己的主人想要做什麽了。
他的主人乃是当朝四王爷李君问,府内蓄有男宠女妾共几千来号,而且还不断游历各处继续增加自己的後宫人数,朝堂上下皆暗自称他为fēng_liú老霸王。
何以不是小霸王?实在是因为这位单身王爷如今已是年近不惑,却仍如二十出头的花花公子,深陷於风月之乐,不可自拔。
此次李君问之所以路过这里,就是为了连夜赶去前面的宁安府会一会当地的名倌。
哪知道,今夜不经意的一瞥间,已是又有了新的猎物。
“四爷的意思是?”虽然是明知故问,可王武还是得问。
一阵阴寒的笑声自软轿里传了出来,只听李君问慢悠悠地道,“天色已晚,把那位白衣公子给我请到前面的客栈一同休息。”
“遵命。”
唉,这老色鬼色心又犯了,这麽晚了见到好货色也是不肯放过。
王武叹了声,招了招手,带了两个王府侍卫冲向了申云。
“公子,得罪了。”
不等申云作出反映,王武等已熟练地拿出布袋将申云整个装了进去,抗在肩上便跑。
而另一边抬著软轿轿夫也加快地向前的速度,往不远处的亮著灯笼的福来客栈小跑去。
第十八章
怎麽回事?现在的人类已是如此大胆了吗?居然敢当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