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的有些快,脸色涨红,心里有些羞愧,枉他刚刚还怀疑这人,现在想来当真是有些不识好人心了!
而且他一直自喻聪明,竟然从来没想到这些,该说是固有印象害死人吗?
来这里之后,他虽然知道贾府后来有抄家之祸,但即使是抄家,在原著中,除了少数几人病死外,其他人或流放,或回原籍,也不过是日子过的艰难些,所以,他竟然从来没想过这是个危险的世界。
或者朝廷上有些暗涌,但是或者被抹平,或者于他只是一个数字,便是影像都没一个,所以他还一直当这是个相当安全的世界呢,尤其是自己还抱上了陛下那么粗一个金手指,便是连最后的抄家之祸都已经煽没了。
除了苏点东西出来,跟徒睻培养培养感情,顺便看看宝玉那边那些自己不怎么感兴趣儿的风花雪月,还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呢?!
真是......现在想起来,好想捂脸!
低着头讷讷了半晌,却突然想到一事,猛然抬起了头,语气间也有些气急败坏,抬头对着徒睻叫道,“你怎么不早说?”
徒睻本以为他要认错,却没想到这人明明做错了事情竟然还敢吼他?
当下便愣在了那里,一时间竟然动弹不得,直到琮哥儿跑出了房门,这才冲出去将人给逮了回来,“你这是又要往哪里去?”
“自然是回去跟我老爹说一声,他还不知道呢!”
徒睻直接揉了揉额角,“不用你去说,我早在他身边安排了人,自然会叮嘱他小心行事。”顿了一下又补充道,“赦公可没你这么不受教!”
一句话直接将贾琮噎住,乖乖的跟着徒睻又回了屋子。
“说吧,今天为什么一定要跟着那个人?”
琮哥儿皱眉想了想,又走到桌子前将刚刚没画完的画儿画完,之后拿给徒睻说道,“这人我看着很像周瑞!”
“周瑞?那是谁?”
贾琮这才想起来,处置周瑞的时候,自己跟这人还没这么好的关系,当下便说了起来。
“当时直接将这人给投到了牢里,想着王家即使要救也要费些波折,便是之后也只会放到哪个庄子上,不可能再放他们出来,所以便没有多管。却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竟然还能再次在京里见到。”
徒睻又看了看画像,画像上这人穿戴很是普通,不像是得了富贵的人,“便只为这么一个人?”
琮哥儿摇了摇头,“不仅仅是为了这么一个人,还有当时见到这人的时候感觉有些不好。”想到那个后来在酒馆门口敲门的人,“后来又见到一个人到酒馆门口,没见到真容,但那背影很是熟悉,那时候感觉更是不好,总觉得要有什么危险的事情发生。”
徒睻点了点头,心里已经没了初时的愤怒,但仍忍不住喝道,“便是心有警兆,更不应该上去冒险,跟护卫或者暗影的人哪个说一声不成,难道我养着他们是吃素的?”
琮哥儿抿了抿嘴角,因为心中对刚刚所思所想心中有愧,所以并没有辩驳,只凝神在那里低头想着什么。
徒睻见他低头静默不语,还以为是他此时后怕了呢,赶忙将人揽在怀里,“你也不用多想,我明日再在你身边放几个人,总不会叫你有事!”
贾琮摇了摇头,他到没有害怕,只是没想到自己竟然犯了如此大错误罢了,“我这里你不用担心,大不了我以后少出去便是了,只是那两人处却是要麻烦你派人盯牢了,我总感觉这人这时候出现,有些不对劲。”
徒睻点了点头,又拿着画像看了看,突然眼睛一亮问道,“你说这人是王家派人捞出,可是王子腾那里?”
贾琮点了点头,徒睻却是在屋子里来回踱起步来,后来叫了几个人连着吩咐下去了几件事,这才对琮哥儿解释道,“延阳这次可能要立一大功呢。
我跟皇兄早就对王子腾有疑,只不知他到底是谁的人,所以才明升暗降的将此人调出了禁营。
但这么长时间明察暗访的查下来,却并没有什么证据,说不得在这人身上会有什么突破也不一定。”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好了,琮哥儿又将背影很眼熟的那人给画了出来,递给徒睻,让他派人追查一下。
他这两张图的画法跟时下的迥异,重形重韵不重意,拿出去被那些大家看到是要被取笑的,但是对于追踪之事却是最好不过。
徒睻拿在手里反复琢磨,半晌忍不住道,“真应该让刑部的人派几个人到你这里来学习一下,他们画的那些通缉犯的画像,都长的是一个模子,如果脸上没有如痦子胎记刀疤之类的明显标记,便是人站在面前也休想认得出来。”
那种画像琮哥儿也见过,凡是江洋大盗都是标准的肥头大耳络腮胡,看上去倒都是一张坏人脸,小儿止哭的那种,可是要想依着这画像逮人,却真的要瞎猫碰上死耗子才行。
更多的时候,倒是有可能造成冤假错案!
“他们如果真有这心思,我又岂是吝啬的人?不过,这样的画我却还不是最好的,四妹妹那里倒是画的更好些呢。”
“喔,宁国府的那位嫡出小姐?”
“嗯,她自小爱画画,当年只是简单的教了她这种画法,这些年过去却是被她琢磨出了点意思。”
徒睻点了点头,知道贾府的几位姑娘,包括他的亲姐迎春在内,琮哥儿便是只与这位亲近一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