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醍醐大人,你搞错了,三日月大人就是邀请你到外面走一走——”
“我没搞错!反正我死都不要出门!”
神使内心十分复杂,有种强烈的想要打人的yù_wàng,但又不能真的动手,手指一开一合,哂笑起来。鹤丸国永可没有那么纠结的情绪,“扑哧”一声笑了:“你真好玩!”
醍醐京弥吼完,喘了口气:“啊啦,是吗?”
“那个,”鹤丸国永指向醍醐京弥抱在怀里的太刀,“可以给我看一下吗?”
“如果你能帮忙的话,就太好了,”醍醐京弥将刀连鞘小心翼翼地交到他手上,“请。”
见状,鹤丸国永的动作也轻柔了许多。他慢慢将刀从刀鞘中抽了出来,看到了刀身上面尚未愈合的裂缝。
“原来如此,是这孩子啊,”他恍然大悟,“他借用了那种程度的力量,太超出他的能力范围了。都这样了还没彻底碎掉,你一定也费了不少心思吧?真是万幸。我本来还在奇怪,他怎么还没回来我身边。”
“他太乱来了!”醍醐京弥皱起眉头,“我能不能请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不要再借出这种会让他碎刀的力量了。”
鹤丸国永没有立刻回答,只斜了一眼醍醐京弥,若有所思。眼前这个审神者全身缠满绷带,自己都伤成这样了(误),还在担心刀剑付丧神,大约真的是个好人吧。
“原来如此,”他点了点头,“我明白状况了。”
“怎么样?”
“不行。”
“哎——”
“这是理所当然的吧,”鹤丸国永伸出手,拂过刀身上的裂纹,“我是鹤丸国永,这孩子是我的一部分。我当然会更加尊重他的意愿,而不是你。”
与此同时,他的指腹发出淡淡的金光,随着他的动作,刀身上的裂纹弥合,修复一新。
“他想要保护你的意愿是如此强烈,”鹤丸国永满意地弹了一下刀身,“我怎么好意思不成全他嘛。”
随着他的动作,白色的太刀微微震颤,发生共鸣。
一声清澈的鹤鸣过后,星星点点的微粒从刀身上飘落,逐渐汇聚成形。
“就是说啊,”另一个鹤丸国永出现在醍醐京弥身侧,“主人,如果你是神明的话,我愿意成为你的祝器哦。”
白色的付丧神侧过脸,冲着醍醐京弥露出一个情深义重的笑容。真神也受到了分神的情绪感染,再一次的微笑起来。
“我已经没事了,所以,你也要快点好起来啊。”
两个一模一样的鹤丸国永白的像是在发光,仿佛照亮了全世界。
醍醐京弥沉默片刻,喃喃道:“祝器……你什么都听到了啊。”
“是的。”
因为醍醐京弥怕他碎掉,一直不敢放开他的本体,连昏迷中都不忘死死抓住,于是,这把刀就被带上了高天原。但由于之前审神者的势能爆发,鹤丸国永再次受到冲击,连人形也维持不了,只能回在刀剑本体中修养。
“所以,”醍醐京弥深吸一口气,“你也已经知道了吧。”
“啥?”
“……我已经没有了头发的事!”
“……”
不是,他打从一开始就知道审神者的头发被削了哎?虽然那个时候他还留了一部分头发在脑袋上来着。
不过,从醍醐京弥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来看,他果然是想头发想到神经错乱了吧!
“我本来以为可以用灵能力催生头发,”醍醐京弥掩面,“结果发现,这些头发的生长结构非常特殊,总而言之,只能等他自然生长。”
“人类头发长得很快吧?”
“好几个月才能达到之前的长度哎!太慢了!”
“哎呀,这个嘛,”分神鹤丸的额角挂上了一滴冷汗,“主人的话,光头也很好看啊!”
“骗人!”醍醐京弥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剪刀,拍在面前,“你长得这么可爱,剃光头也不会难看的吧?”
“……我们还是来讨论一下生发的事情吧。”
看着又开始怨念四溢的醍醐京弥,分神鹤丸若无其事地碰了碰真神鹤丸:“喂,想想办法啊!”
真神鹤丸本来正双手托腮,看好戏来着。闻言,他把手放开:“哎?他是你的主人哎?”
“一开始如果不是你中意他,我怎么会被分离出来?”
“这算什么啊,推卸责任吗?”
“你当然要负责,我是你,你也是我啊!”
“你也是鹤丸国永,自己也动动脑筋呀!”
“我就是动了脑筋想不到才来问你的嘛!”
“哈!难道我会懂怎么生发?灵能力者的头发寄居了灵力,很难长的好吧!”
“啧,真没用。”
“喂,说这话之前照照镜子啊!”
“反正你是真神。”
“我不介意我们现在换一下位置,你来当真神试试!”
“我介意!”
等三日月宗近到来的时候,就见房间左边角落一团黑雾又在碎碎念,右边两只鹤丸国永正在斗嘴吵架。一只就罢了,两只……
“啊——好吵,”三日月宗近一手一只鹤丸国永,把他们扔到屋外,“你们两个,不是,三个,到外面去想办法吧!”
没错,醍醐京弥也被扔到外面去了。
“不愧是三日月,”分神鹤丸看着紧闭的大门唏嘘,“就算喜欢一个人,也不会因之丢掉自我,真能狠得下心。”
真神鹤丸点头:“果然是那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三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