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停下了话头,看着高城和成才,高城喝干了杯中的酒,继续说:“成才,你在五班那个地方把自己练得心稳手稳是不错,可你也别让以前的事把自己压垮了,见人就认错,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似的,我看着就别扭,我倒宁愿看你像在七连时那么得瑟。”
成才摇摇头:“连长,您别这么说,以前的事我是做得不对。”
高城气得大喝一声:“成才!”还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呯”地一声,桌上的杯盘碗盏跳起老高,成才本能地一个立正,高城指着他鼻尖说:
“成才我告诉你,你是军人,军人就得凭军人的本事说话,战场上见真章。你一支八一杠毙掉我师侦营,演习毙掉我们师参谋长,就凭这个,谁敢看不起你?除非你自己看不起自己,自己先萎下去!人生在世,谁还没做过几件错事,你要还当自己是钢七连的兵,从今以后你就给我把背挺直了,谁敢对你不客气,你就给我打回去!”
成才只觉得胸口一股气冲上来,忍不住大声答道:“是!”
吴哲站起来,攀着成才的肩,笑嘻嘻地说:“高副营长您放心,成才成才,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谁舍得对他不客气呀?再说,成才的酒窝后面藏着把狙击枪呢,谁敢对他不客气呀?”
大家都笑起来,成才哭笑不得地把吴哲甩开:“去去去!什么鬼话,你才是才貌双全呢。”
高城也笑了:“你们死老a怎么一个比一个暧昧?得,一个死老a躺下了,另一个死老a还站着,我们接着喝!我就不信,战场上赢不了你们老a,这酒桌上我还不把你们喝趴下!”
吴哲叫苦连天:“高副营长,冤有头债有主,我们队长跟您结了梁子,怎么把我也拉上了?我冤枉啊!”
冤枉也得喝,高城和吴哲你一杯我一杯地干上了。
吴哲本来已经和马小帅喝了不少。马小帅是从一开始就找上了吴哲,自从知道是这位光电硕士在最短时间内解开了那把电子锁,马小帅就盼着和吴哲切磋一下。马小帅也是电子营出来的高材生,两人几杯酒下肚,聊得那是相见恨晚。
高城不找上吴哲还好,吴哲和马小帅两人的话题还能集中在光电领域,高城一来,谈到别的话题,吴哲那发散性思维就散得有点儿没边了。
经过这场演习,高城对吴哲也略知了一二,本来是想趁这顿酒和吴哲拉近关系的,结果本来口才就好的吴哲酒至微醺,谈兴正浓,整个房间里就听到他一个人滔滔不绝,别人连一嘴儿都插不进去。如果说吴哲从新型驱逐舰扯到加勒比海游艇再扯到f1赛艇在中国的发展前景大家还觉得勉强可以理解的话,那么吴哲从歼10机的流线形扯到服装的剪裁线条再扯到明年的流行趋势,就让大家都觉得脑子有点跟不上趟儿了。
好不容易等到吴哲起身去洗手间,高城问成才和许三多:“这硕士平时都这样儿吗?”许三多报告:“我们队里就数吴哲最能说。”成才补充:“吴哲最擅长把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事扯到一块儿去,还说这叫联想。”
高城看着沙发上的袁朗叹了口气:“我还真是第一次同情袁老a了,这、这兵他不好带呀!”
十一
知道许三多酒量不行,所以甘小宁和马小帅也没怎么灌他。散席的时候,许三多虽然有点晕但还能扶住晃晃悠悠的吴哲,没喝酒的成才当然扛起了袁朗。高城找的饭店离招待所很近,把四名老a送到招待所,帮着开好房间之后高城他们就走了。
四名老a开了两个房间。为了照顾喝醉的袁朗,成才主动和袁朗一间房。把袁朗放在床上之后,成才不由自主地走进了对面吴哲和许三多的房间。
许三多正在浴室里洗漱,吴哲就坐在床上tuo衣服。吴哲今天喝多了,手都不听使唤。看着吴哲和纽扣皮带较劲,成才差点就想上去帮手了。
成才问了个他一晚上都想问的问题:“吴哲,你干嘛给我取那么个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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