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才的酒窝浅浅地荡了荡:“是!我一定努力。”
见成才出了办公楼,吴哲丢下花铲就迎了上来:“花花,怎么样?”成才酒窝深深,笑而不语地把那张通知递了过去。吴哲一目十行地看完,高兴得几乎跳起来:“太好了!”
成才连忙拉住吴哲:“别嚷嚷,你知道就行了。”
吴哲按捺不住兴奋:“花花,这可是大喜事,你得请客!”
成才其实也很开心,眉开眼笑地说:“没问题!等我回来我给大家做几个菜加餐。”
吴哲念头一转,又问:“刚才那烂人还说了什么?”
听吴哲问起,成才也就把袁朗的话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说完了问:“你说队长这话啥意思?没问题吧?”
吴哲嗤笑:“这烂人总算知错了。花花你放心,这话真不是a你。”
成才:“你说没a就肯定没a了。我听队长说话总觉得……觉得……”成才一时找不到恰当的词,吴哲笑着接下去:“觉得他别有用心。”
成才连连点头,吴哲摸摸成才的头,同情地说:“可怜的孩子啊,都被那烂人a怕了。”
成才抬腿就是一脚:“才比我大俩月,你充什么老大!”
吴哲一笑闪开,正要还击,却一眼看见了许三多。他立刻就喊起来:“完毕,花花有喜事!”成才想捂吴哲的嘴,可许三多已经乐颠颠地跑了过来,后面还跟着好几名队友。
于是到晚饭时分,全中队都知道了这件事。
自从回到老a,成才还是第一次被大家这样又说又笑又拍又打地围在中间,所以成才虽然有点腼腆,可一双眼睛还是笑得像弯弯新月。尤其是越过人群,看到吴哲正站在人圈外,笑眯眯地看着自己,成才只觉得自己像一口气喝了半瓶野蜂蜜,甜得都要醉了。
许三多高兴得像自己得了奖,甚至比自己得了奖还高兴,都不知对队友们说了多少句“成才是最棒的”,也不知对成才说了多少句“我可高兴了”。
到成才宿舍来的齐桓实在受不了许三多了,说:“完毕,你能不能把嘴闭上?不然我只好戴墨镜了。”
许三多奇怪地问:“现在是晚上,没太阳,你戴墨镜干嘛?”
齐桓瞪他一眼:“你那口白牙太晃眼了呗!”然后把手里的一本杂志丢给成才:“最新一期,上面有反狙击器材介绍。”
成才连忙道谢。许三多本来听话地闭上了嘴,这下又乐了,又笑出了他的白牙。
齐桓无奈地看了看许三多,揪着他就往外拖:“走走走!快熄灯了,都粘了成才一晚上还没粘够?锄头上哪去了?”最后一句是问成才的,成才连忙答道:“他说找铁队有事。”
直到熄灯前几分钟,吴哲才哼着歌回来。成才觉得吴哲高兴得有点不同寻常,想问问又觉得吴哲肯定是在为自己获奖而高兴,怕吴哲以为自己是借故提起,是得瑟,所以也没开口。
成才换了常服去等车,居然看见远远开来的车上,吴哲的笑脸在方向盘后得意地冲着自己晃。
吴哲把车停在成才身边,等成才上了车才告诉他:“我去军区参加信息化会议,顺道捎上你。哎,我一少校给你当司机,感动吧?”
成才早就喜出望外,听了吴哲的话忍不住说:“我说你这两天怎么有点鬼鬼祟祟的呢。”
吴哲:“这不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嘛。早知道你这种态度,我就不给你准备另一个惊喜了。”
成才知道吴哲在吊自己胃口,却偏偏不开口问。吴哲心痒难搔地不时瞟一眼成才,只见成才眼里明明带着笑意,可就是一副沉默是金的模样。
吴哲气坏了,忍不住故意自言自语:“我找了烂人找铁大,找了铁大再找烂人,千辛万苦,舌灿莲花,为了让花花一笑,我差点卖身给铁大。好不容易才求到铁大同意我俩周日晚上才归队,谁知道——可恨那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小生这一片苦心,所托非人……”
成才全忘了装沉默的初衷,惊喜地打断了吴哲的自言自语:“队里真的同意咱俩周日晚上才归队?那就是说,咱俩这两天可以逛逛北京?看天安门?”
吴哲目不斜视,非常矜持地用鼻子“嗯哼”了一声。成才连忙赔笑:“锄头,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你。其实吧,你绝对是阳光好青年,就连鬼鬼祟祟都鬼祟得光明正大。要不,我给你洗一个月衣服?”
吴哲摇头。成才:“刷一个月作训靴?”
吴哲摇头。成才:“那……连袜子我也包了。”
吴哲摇头。成才急了:“你到底要什么?好歹说句话行不?”
吴哲白他一眼:“急什么?我正要说呢。我想说,这衣领有点儿紧。”
三十四
几位师主要领导都参加了这次表彰大会,给成才颁奖的正是那位与成才有过一面之缘的陈子华。陈子华拿着奖状走到成才面前,看着像标枪一样挺直的成才,不禁赞许地笑了。
散会后成才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叫自己的名字,转身一看连忙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