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跳跳哥哥干笑道,“却是妙极,嗯,妙极”。跳跳哥哥觉得自己被雷劈了,现在连灰都不剩。
萤草觉得找到了知音,自己祈求已久的钟子期终于出现了,更何况他还是第一个给自己写情书邀自己看花灯的男人,她不好意思的捂住嘴巴笑了笑,高兴的说:“那我们一起逛灯市吧,也不辜负了你一番美意,”又道,“你是第一个听了我本音还这么赞赏我的人,如此我便不再伪装自己了”。
跳跳哥哥被萤草拖着在灯市逛了三圈。是的,是拖着,是像拖地板时拖墩布那拖,也是被拴在疾驰的马后面在地上拖着的那种拖。
跳跳哥哥不禁在初恋的破灭中怀疑人生。
跳跳哥哥接到源博雅寮里的聘礼是两天后。
晴明抽抽搭搭着不舍得嫁儿子,被源博雅拉到一旁安慰,“他们这是天作之合啊,一则他们互相倾心,跳跳崽子还给我们萤总写了情书表明心迹,所以肯定是愿意的,二则就算以后他们婚后不和跳跳哥哥的棺材不还能死而复生不是?三则你们家跳跳崽子的跳跳家族家大业大,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的,我们萤总可是三代单传,总要给老萤家留个后啊”。
直到坐上花轿,外边跳跳弟弟跳跳妹妹一直喊,“哥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萤总家不容易,你多给人家留个娃啊”时,跳跳哥哥还是没明白,自己就想娶个温柔可人的媳妇,怎么会沦落到出卖ròu_tǐ还自己造的孽的地步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花灯节了,撸一篇文热闹一下······
也祝各位看官大人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时千万别约到萤总······
第4章 落雪时节又逢君
妖琴师大人和茨木大人打起来了。
晴明叹了口气,挥手喝退前来禀报的人,再无动作。
看妖琴师和茨木打架实在是件很没意思的事。一则琴声和打斗动作并不一致,若是论和谐程度,尚没有隔壁广场舞小分队的广播体操有意思;二则打架不骂娘简直是吃肉不喝酒见了萤草不发抖一样领悟不到人生精髓。
所以众人看他们沉默的打斗也都看得很是委屈,但出于道义,在他们打得浑身是血两败俱伤时,还甚是好心的支付了观看费用——把草爹请过来给他们疗伤。
草爹温柔又耐心给他们疗了伤,又很是不客气的一人赏了三拳当做医药费。
看着纷纷吐血的二人,萤草赞叹道:“最近你们比之以往都很有长进,往常你们连我一拳都受不住,如今三拳下去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听了这句话,茨木得意洋洋的挑了挑眉,妖琴师却是狠狠的扭头瞪了茨木一眼。
茨木如今如此厉害应该是那个女人给他的吧,妖琴师想。
他记得,当初他刚来这座寮的时候,寮中还只有雪女一人。晴明大人经常出去收妖,并没有时间来陪伴年幼的他,所以很多时候,他都远远的跟在雪女身后,以抵消这座空寮带给他的死寂。尽管那个女人总是冷冰冰的,就连一束目光看过来都冰冷的都似乎要把人冻结在原地,但这丝毫无法消磨掉她在他心中一点点燃起的温暖。
那时的他还是有些怕她,所以现在回忆起来,很难感触到小辈们所说的带他们长大的鸟姑姑有多么的温柔。但当她们说起她们和自己姑姑亲昵的事情时,他总是不自觉的想到她。
他小时候总喜欢远远地跟着她,迈着很大步子踩着她的脚印。那时候的寮中并不想现在一样怕小崽子们受不住便四季如春,那时还经常落雪,他经常走几步滑一跤地跟着,走得远了,便只能任凭她如雪无暇的白发和纤细的身影消失在远处。
他想,她真是个奇怪的人。
当时他出生时,隔壁好几个寮中的人都来看他,赞赏他是方圆百里他们曾见过的最好看的小孩子,只有她冷冰冰的,连他摆出最好看的模样朝她笑时,都无法让她松开蹙着的眉头。她在寮中的房子也最是奇怪,竟在楼顶的房子开辟出一处舞榭歌台,还整日悬着纱幔,令人难睹其中阵容。
在他年幼的时候,总是认为她会跳舞,便偷偷去学了古琴。等到他学成时,鼓起好久勇气问她会不会跳舞,却只得到她冷冰冰的“不会”二字。
他愤然在她面前撕了新谱的曲,她却并无半分其他表情。
所以,他始终不知道,她会跳舞,而且还曾伴着他的琴声舞蹈过。
他极喜在庭院中的一棵长青古树下抚琴。
四方皆雪,上下一白。
只有他处有生机勃勃的嫩绿,和流泻而出的五光流彩的琴音。
她在重重帐幔内,流畅的乐音牵引她的肢体一步步走向曼妙。
她以前有着京城绝美舞姬的无上荣光,舞姿自是赏心悦目的紧。回眸间,似是幽长的睫毛和翩然的银发间都存留无限风情,纤长的十指变换着姿态,随着轻盈的舞步,柔美流畅。空中似乎有清冽的梅香从远处一丝一缕萦绕过来,她的舞姿也从曼妙转为空灵,似是从天而降的谪仙,又像是不食烟火的精灵。
幔帐外的他自是不曾知晓这一切。
琴声泠泠,带走了什么,留下了什么,只有岁月知道。
妖琴师知道真相,已经是好几天后。
茨木正向着他的挚友隔壁寮的酒吞炫耀他的新御魂时,一转头便看到了满脸错愕的妖琴师。“怎么,阿爸给我新御魂你嫉妒了?哼,这种宝贝,只有大爷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