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那方面罗!”
美月别有深意的笑道。恭介在瓷砖缝里喷上去污剂,一脸苦涩的回望门口。
“……我说啊,美月妈妈,比起我的事,你更该担心你自己吧?要是太少回家,小心家里都成了蜘蛛巢了。”
“你说什么?这个包茎小鬼!”
“不要老是提小时候的事啦!早就开了啦!”
“哪里?让我看看!”
“什……呜哇哇哇哇!笨蛋笨蛋,住手,呀妈妈救命啊!”
“喔!什么嘛。时机真好。来了来了!你们回来啦!现在就去开门了!”
听到对讲机的铃声,美月踩着轻快的脚步冲到玄关去了。虽然长裤被脱到大腿处,但总算死守住宝贝的恭介,肩膀上下剧烈的喘息。真是千钧一发……。
打开莲蓬头,把去污剂冲掉后,浴室便显得晶亮无比。恭介满足的走出浴室,美月却还站在玄关口。
虽然有里美跟着,但是麻里子也有行李什么的,而且要是撑着不习惯的拐杖,跌倒了就糟了。恭介这么提议,美月却一脸苦涩地瞄了他一眼。
于是,一个手上提着三越百货纸袋,站在美月对面的中年绅士,朝着用脖子上的毛巾擦汗的恭介轻轻点头致意。来人穿着夏季羊毛料的灰色西装,天气这么热,却笔挺地打着领带,是麻里子的父亲。他眯起布满皱纹的眼角,触感良多的仰望恭介。
“是恭介吧!长大好多呢!麻里子总是受你照顾了!”
“啊……不,我才是。好久不见了。”
恭介也慌忙低头行礼。麻里子母亲的丧礼之后,他已经有好几年没见过她父亲了,但是对方还是一样,是个美男子。脸颊变得丰满一些,发迹的白发似乎也增加了,但是体型几乎完全没变。
“别站在这里说话,请上来坐吧!里美去医院接麻里子了,应该就快到了。来,请上来坐。”
美月跪了下来,把客用拖鞋摆放在前面。
“不,我今天只是来打声招呼,不打扰了。”
“哎呀……是这样吗?”
“小女给您添麻烦了——”
“不,是我多管闲事……或许无法全心照顾令千金……”
美月说着,手在背后”嘘、嘘”地打着信号。恭介没办法,只好回到客厅,读起体育报。
不久之后,美月便提着三越百货的纸袋回来了。
“已经回去了?”
“恩。不好意思,帮我泡杯茶来。”
“恩。绿茶可以吗?……呐,美月妈妈,上次说到一半的事……”
“上次?”
“麻子里为什么尽挑有妻室的欧吉桑的事——那会不会和伯父有关啊?”
美月在嘴唇按在茶杯上,缓缓抬起修长的睫毛,仰望恭介。
“为什么?”“不……总有这种感觉。仔细一想,麻里子开始和别人有婚外情,是伯父再婚之后对吧?”
“……”
“……果然有关系吗?”
第二章
“与其担心麻里子,倒不如担心你自己。你和那个他怎么样了?顺利吗?”
“美月妈妈,你太狡猾了。”
“哪里狡猾了?我是在担心你耶。你是第一次和男人交往吧?有好好满足人家吗?因为都是男人,所以知道彼此的感觉,不过要是因此松懈,一开始还好,马上就会被厌倦罗!愈是那种看起来有洁癖的孩子啊,一旦
沉迷,就愈难以自拔。”
“就……!……是这样吗?”
恭介战战兢兢地反问,美月发出声音,啜饮着绿茶。
“没错。shè_jīng的快感瞬间就结束了,但是人家说gāng_jiāo就像女人的xìng_gāo_cháo,尝过之后,就会沉沦其中。尤其是尝过了‘凉粉’的滋味……”
“凉粉?”
“只是后面被插入,就算不碰前面,也照样能够shè_jīng的意思。有人就算习惯了也办不到,也有人的体质是第一次就通行无阻。那个孩子怎么样?是不是很积极呀?”
“什么积不积极,我每天都像牛一样被榨个精光,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精尽而亡……喂!”
“哎呀呀,年轻人真好,精力旺盛呢!”
悠扬的门铃声响起,这次真正告知了麻里子和里美的来访。美月匆匆解下围裙站了起来,然后一声”对了”,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细长的小盒子,放到恭介手上。
“今天的工资,回家以后再打开呀!”
好轻。摇晃一下,传来咯辣咯啦声。……打火机还是手表吗?
美月不怀好意地笑了。
“你一定会喜欢的。”
真是的,竟然被她巧妙的闪过去了。什么凉粉,要是害我不敢吃凉粉了,看你怎么赔我?
……可是为什么是凉粉?难道是那个吗?凉粉推?把整块凉粉放到推凉粉的器具里面,从后面一压,变成条状的凉粉就会一条条的挤出来……
“……恩,愈想愈不敢吃了……”
“什么东西?”
走在前面舔着冰淇淋的(朔夜),听见恭介的自言自语,回过头来。透过树梢射下来的阳光好刺眼。
天空万里无云,蝉声喧嚣耳。梅雨季节结束之后,这是第一个像夏天的好天气。冰淇淋的摊贩前大排长龙,
游客们各自坐在喷水池边或长椅上,一面乘凉一面吃冰。
小猎兔犬紧挨在老夫妇脚小憩。戴草帽的孩子们一边玩闹,一边撒饵给鸽子吃。——恭介会在如此的大白天里突然想起那种事,是因为看见路边的摊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