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弟弟是东斗国中部的学生……是篮球社的学弟吗?」
「不是,我和他弟弟是后来才认识的。立花先生是我们学校的校友,学生会本来邀请他下个月来我们学校演讲,我陪悠一去跟他商讨演讲会的事。……可是,我也没想到竟然会变成这样……」
关于长田被杀害的报导,内容和昨天晚上看到的新闻大致相同。
犯人在长田的房间行凶,在浴室分割他的尸体后,丢弃在工程现场……长田递出辞呈后就失踪,时期与推定死亡时间重合,因此交出的辞呈足犯人伪造的,犯人应该足能够出入盖亚的人。
尤其是被视为贩卖录像带共犯的高二男学生——齐藤学——因为能够在盖亚及五花宅自由出入,所以被警方视为嫌犯。
另外,长田与自杀的立花保之间,在录像带事件发生前,为了游戏而有微妙的嫌隙,警方正在调查两者之间的关联性——只是,由于两名嫌犯都已死亡,搜证陷入困境。报导内容大致如此。
(齐藤是嫌犯之一……)
悠一的推理也并非完全错误。……总觉得好复杂呢,虽说不怎么亲密,不过他也是自己的同班同学……而且就算觉得「或许就是他……」,也不太愿意相信。
保的自杀也在社会版被大肆报导,报导中严厉责难他进行掩饰工作的行为。
「要是贵之的话,会怎么做?还是会考虑到公司的前途,隐瞒不说吗?」
「不。」
贵之立刻换成经营者的表情,说道:
「躲避遮掩只会断绝自己的后路。这不是聪明的做法。」
「嗯……」
即使过了一晚:柾对保的心情也只是变得更加复杂。虽然也有哀悼他死亡的心情,可还是难以原谅他的罪行。——只是,至少保对柾而言,是个亲切的好人。柾实在无法狠心断言他这是因果报应。
(这么说来……立花和实他怎么了?)
他们兄弟感情是那么地好。哥哥的自杀,对和实而言,应该不只是震惊如此简单的打击吧!
「我这里有他和弟弟夏天去露营时拍的录像带。还是早点还给他的家人比较好吧!」
「是啊!那么打个电话,问他们等一下方不方便去拜访好了。」
「要顺便过去吗?可是,我没有带丧服啊!」
「不是丧礼的话,普通的服装就行了。他是昨晚去世的,今晚是守灵,应该会在明天以后,避开元旦举行丧礼吧……要是想参加丧礼的话,电话里也顺便问一下日期时间吧!」
「嗯……」
「嗯?……怎么了?我可不是电话筒喔!」
柾紧紧抱住贵之的背,把脸颊贴了过来,贵之露出甜蜜的苦笑。柾的双臂环住贵之硕壮的腰,用力抱住他。
「昨天……贵之拿存款簿和皮夹给我的时候……我受到好大的打击。还以为你叫我不用回来了。」
「说什么傻话……」
「可是我真的好怕。」
柾像只迷路的小猫般,将额头在恋人宽广的背上磨蹭。
贵之的双臂有时会以几乎让人喘不过气的力量紧抱住自己。因为痛苦,所以挣扎、反抗,有时也会咬上去。可是——。
「过来。」
贵之将柾的身体抱到前方……厚实的双臂,像羽毛被般轻柔地抱住柾。
好温暖。贵之的胸膛。再也没有其它人能像贵之的手臂这样紧紧抱住我了。除了这里,我没有其它可以去的地方。带来安心和温暖的贵之手臂……。
「我真的好害怕……」
还以为自己就要永远失去这双手臂了——。
「……我也一样。」
贵之以双手捧住柾的脸颊,在他的眼皮上深深一吻。
「有时候,我会有一种快要永远失去你的不安……觉得忽然放手的一瞬,你就会从我怀里展开双翼飞走……」
(啊……又来了……)
心头一震。
痛苦的眼神。柾总是觉得不可思议。贵之为何有时候会像这样看着自己?——因为不安?贵之也有不安的时候吗?是我……让贵之不安的吗……?
「……有时候啦!不过,这也算是种刺激剂。——我要自己这么想。」
贵之弯腰,将脸埋进柾的颈子。以罕见的孩子气动作摩擦柾的脸颊。
「……不管让我再怎样不安都行。只要你最后回到我的怀里……这样就够了。」
「贵之……」
总觉得贵之就像个小孩子,柾满怀几乎要溶化的怜爱心情,轻抚他的头。柔软的头发。整发剂的香味……贵之的味道。
「我不会走的。不管哪里都不会去的。我怎么可能离开你呢?贵之真是傻瓜……」
「……傻瓜?」
贵之一震,抬起头来。……啊,糟糕。
「怎么对你的长辈说这种话?」
「对不起啦,又不是真的说你是傻瓜,这是一种爱情的表现啦!」
「看来你需要一点惩罚哪!」
「咦!?开玩笑,我已经受够贵之的惩罚了啦!」
「不行。必需处罚。……回去之后,要好好地处罚一顿哪……」
「昨……昨天都已经做那么多了,还要做吗!?」
「那是和好。今晚的和昨天的不一样。」
贵之「啾」地在柾的眼角亲了一下。
「来……去打电话吧!结束拜访后,去买个礼物回家。三代可是引颈期盼你回去呢!刚才打电话回去,三代说要给你吃迟了六天的圣诞蛋糕和手打的荞麦面,现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