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本家出了事,我才去彩云轩处理事务。”
“本家……”陈轩舔了舔林海的喉结,迷迷糊糊道,“季达明?”人虽然迷糊了,意识却还能清醒一瞬。
林海听着有趣,搂着滑溜溜的三少爷打趣:“这你都记着?”
“你本来就是季家商会分会的行长啊。”阔少爷的回答带着理所应当的味道。
床帐随着微风轻轻摇晃,陈三少说烦了,把腿插进林海膝盖间乱晃,一点也不安分,片刻又裹着被子爬起来,摸摸枕头再瞧瞧床头柜上的茶碗,最后钻到被子里往林海怀里贴,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哼哼唧唧地说做吧。
“做什么啊?”林海哭笑不得,用被子把陈三少裹了,生怕他冻着。
陈轩眨了眨眼睛,扭腰摆动了一会儿,半掩在被角中的脸涨红了,喘息也带了热潮。当真是想要时缠着要,一点儿也不羞怯,坦坦荡荡地展露自己的yù_wàng。林海自然拿三少爷没有法子,叹息着掀开被子,在陈轩的惊叫声里俯身贴过去。
为了陈轩,用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对待心爱的人,怎么惯都不为过。可陈三少体会不到他的爱意,边掉眼泪边抽抽,明明爽得浑身发抖,还不满足:“后面……”
林海闻言只觉阔少爷娇纵,仰起头瞪过去:“白日宣淫。”
“那就宣嘛。”三少爷急死了。
林海舔得差不多,捂着嘴躺回陈轩身边,边吞咽边瞧着生闷气的阔少爷暗暗发笑。真是笨死了,哪有人求着被欺负的?
没宣成的三少爷苦闷地挠肚皮,觉得就算是白天也不是自己被林海拒绝的理由,可又的确被舔得舒爽,就窝在床角胡思乱想,手指头勾着他的小拇指拽个不休。
“想相公呢?”林海贴过去烦陈轩。
三少爷觑他一眼,不情不愿地点头。
“相公的舌头厉不厉害?”
陈三少听得面红耳赤,使劲儿往被子里缩。
“三少爷?”他又把人提溜起来。
相处到现在,陈轩也知道林海的软肋在哪儿,立刻抱着胳膊可怜兮兮地喊冷,他果然心软,把三少爷拥在身前用力抱住。
“以后冷了就往相公怀里凑,这一身的伤也不知道哪天才能好透,怕是喝一个冬天的滋补汤药都养不好。”他一提及陈轩的身体就停不下来,“我给你做的新衣裳模样是不错,可不及棉袄遮风,你以后出门还要记得戴围巾……”
“林海。”
“围巾要羊毛的里子,你吹风容易咳嗽,一咳嗽就闹脾气,没我在下人怕是要遭殃……”
“林海?”三少爷扒拉他的手指,哀切地摇头。
他却自顾自地说下去:“吃食上也要注意,别想吃什么就叫人去买,好些东西对胃不好,你也要注意些。”
陈三少听得泪水连连:“你要走啊?”
林海心里一惊,面上却不显:“哭什么?我就是担心你,一开口就停不下来。”说完拿掌心擦三少爷面上的泪,轻声感慨,“你怎么那么怕我走?明明自己也挺厉害,见着我就连步子都迈不动,也不怕被人当纨绔子弟笑话。”
“笑话我的人还少吗?”陈轩却含泪笑起来,“只要能和你在一起,让他们笑话去呗。”
“我乐意。”三少爷冥顽不灵,在有些事上是劝不得的。
林海也没真的想劝,他只是用指腹轻轻刮擦阔少爷的脸颊出神,目光穿过厚重的玻璃窗望见遥远的未来,他看见自己与陈轩慢慢变老的时光,看见白发苍苍的爱人,亦看见无数艰难险阻。
陈记就是个隐患,不除去,或是三少爷不彻底取代陈振兴,他们的未来就坎坷艰辛。
可陈轩已经失去了斗志。
林海想到这里,低头无奈地蹭蹭三少爷的脸颊,这人哼哧哼哧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犯迷糊,两只手扣着枕头边呓语:“林海,等开春了,你带我去天津吧,我想瞧瞧别处的风光。”
“为什么要去天津?”
“……哪儿都行。”陈轩拱了两下,把他的手拉到怀里,“只要是你带我走,去哪儿都行。”
林海凑过去,趴在三少爷身上,把人抱得紧紧得:“我以前说过什么?若是有天我不在了,那也会变成风雨守着你,所以别总想着我会去哪儿,我就在你心里呢。”
再煽情的情话也抵不过一句保证,陈轩偏头瞧他:“你说过以后去哪儿都带着我的。”
“发过誓的。”三少爷睫毛上沾着泪,“反悔的人是小狗。”
林海笑笑,不置可否,又想到酒楼里听闻的话,便问陈轩家产是不是真的没那么重要。三少爷诧异地仰起头,把脑袋拱到他的颈窝里:“说不重要你怕是不会信,可我就是觉得有你在,什么都不重要了……”
“但要说一点感觉都没有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我只是觉得拿家产换你,值得。”陈三少说得笑眯眯的:“对我而言,这笔买卖赚翻了。”
后来陈轩又说了好些话,大抵都在念叨和林海的未来,还撺掇他与本家多联系,言语间已无甚争夺家产的意向,是真的想安安稳稳地陪着他过一辈子。
然而这般不吵不闹的三少爷,林海看着心酸,他把阔少爷的脑袋按到胸口边,闷闷地听着,许久,哑着嗓子问:“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了呢?”
陈轩憧憬未来憧憬得好好的,乍一被打断,还是被这般打断,惊得浑身哆嗦:“不……不会的……”
“三少爷,若是我不在了,这分会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