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孤剑眸中光芒黯淡,俊美的容颜也失了颜色。他黯然神伤的垂眸,眼中如星辰坠落,哀伤沉痛之意将他笼罩。
“曦要拒绝我吗?……好,我知道了。”就连他的声音也变得摇摇欲坠,停顿之后的那声“好”,就像哽咽一般。
“我不会再打扰你的。”孤剑从他身畔离开,腰背挺得笔直,然后,转身毫不留恋的离开。
不行!不能让他就这样离开!
三条曦心里叫嚣着,他也连忙出声:“孤剑,等等!”
孤剑脚步微顿,不等他再开口,又抬脚往前走。
身后传来慌里慌张的动静,孤剑能想象出三条曦是如何慌乱的下床,连鞋子也顾不上穿,急急忙忙的跑过来,然后——
三条曦伸手从背后抱住了孤剑的腰:“不许你走!”
“可曦不是要拒绝我吗?”孤剑哀伤的低头,看着三条曦紧紧环住他的双臂。
三条曦的双手手指动了动,随后,孤剑听他断断续续道:“哪有……哪有你这样的……”
“自说自话,又逼着我,也不给我时间……”
“太可恶了!”三条曦委屈的眼泪都流下来了,“明明是你先告白的!”
“突然这样,总要给我时间想一想,偏偏你根本不给我……”
孤剑轻轻拿开三条曦的双手,三条曦着急道:“你又想走吗?!”
“……”孤剑转过身,静静的注视着他。
“你——”三条曦为他的沉默而不安,刚说了一个字,孤剑就低头,抬起他的下巴,吻了下来。
三条曦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微凉的亲吻落在他紧闭的眼睛上,接着是扣在腰间,不容拒绝的手臂。
孤剑细密的吻着他的双眼,将他的泪水亲吻殆尽。
当孤剑的唇离开后,三条曦感觉自己整个人要烧起来了,他连眼睛不敢睁开。
“曦的答案呢?”
“不拒绝我刚刚的亲吻,是代表,接受我吗?”就在他羞窘之际,孤剑紧紧相逼。
“……混蛋!”三条曦不甘的骂了他一句,随后却扑入了孤剑的怀抱。
将怀中之人紧紧抱住,孤剑克制着自己想要将他融入体内的欲、望,以免伤到他。
三条曦毛绒绒的脑袋在他胸前蹭来蹭去,似是要将刚才的痕迹一并蹭去,孤剑纵容的抱着他,任他为所欲为。
你终于属于我了!
卧室内昏暗的光线中,头埋在孤剑怀中的三条曦看不到,孤剑眼中灼热的仿佛要燃尽一切的光。
第二天,三条曦与孤剑之间不加掩饰的关系直接暴露出来,在本丸引起巨大的震动。
即使三条宗近与三条宗士早已有心理准备,但在刀剑们磨刀霍霍向孤剑的火辣气氛里,也重新拾起对孤剑的愤恨之情,开始联手对付孤剑。
刀剑们一个挨一个的找孤剑切磋,各个都有理有据满口大道理,而孤剑来者不拒,谁不甘心想挑战他,他都奉陪到底,这是身为男人的尊严!
所以当三条曦担心他太累想让他休息暂停切磋时,孤剑义正言辞的表示自己势必要守护身为本丸之主的男人的身份。然后美其名曰补充灵力,吻得三条曦面红耳赤,浑身无力,反而孤剑像是食人精气的妖精,满血复活,继续迎接挑战。
重复了几次之后,三条曦再也不敢在孤剑看似疲惫的时候凑过去,只拖大天狗给孤剑送去慰问。
当刀剑们发现挑战切磋反倒促使他们更加亲密之后,主事人鹤丸国永提出更换方案,要在各方面打击孤剑。
毕竟武力干不过,手合场上很少见孤剑输,经常待在三条曦身边,被三条曦不自觉用灵力蕴养的孤剑比刀剑们实在是强太多了。就连本丸顶尖战力的极化短刀,发挥全力时的攻击也能被孤剑轻易躲开。
每当这时候,刀剑们都咬着手绢暗恨,内功什么的,太作弊了!欺负他们付丧神只会用灵力打开通道是不是!
而作为找孤剑麻烦的扛把子鹤丸国永,这段时间对孤剑的恶作剧更是变本加厉,层出不穷。
虽然孤剑被特别够意思的好兄弟曦月刀急训过,但也中招了不少次,本丸里的这只鹤姥爷和仓桥雪奈的那只年轻鹤不一样,人老成精,刃老也成精,精明太多了。捉弄起人来简直防不胜防,三条曦也被牵连过几次。
热热闹闹的过完新年,本丸众人对孤剑愈演愈烈的攻势暂停,三条曦要送归一剑等人离开了。
孤剑不会走,可曦月刀却是要走的。
通道外,玉萧等异界刀剑纷纷向本丸的刀剑们告别,曦月刀将孤剑拉走说话,三条曦和两个父亲站在一旁,归一剑却请他一叙。
三条宗近两人对视一眼,精明如他们,自然发现了归一剑对凌霄的异样感情,不过鉴于这段时间来归一剑表现良好,两人未曾阻止。
三条曦应了,他与归一剑走到僻静处,归一剑朝他拱了拱手:“这段时日,有赖善人照顾。”
“归一道长不必多礼。道长有话,大可直言。”三条曦腼腆的笑着说道。
“……贫道曾得凌霄赠剑法。”归一剑缓缓说道。
三条曦面色不变:“道长的意思是?”
“贫道因剑法而功力更上一层楼,善人既与凌霄有关,贫道便将此物赠与善人作为回报,善人可愿?”归一剑从胸前暗袋掏出一卷绑好的手札,递给三条曦。
三条曦沉默的看了半晌,忽然笑道:“倘若我不愿接受,道长就会改口将此物作为收留您师兄弟的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