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意思是,前朝的血脉绝不能传下去。”
“那福喜岂不是……”
管清闲打了个寒颤,却见乔榭摇了摇头,再一次强调:
“前朝的血脉,必须在他身上断送。”
从他话中听出一点玄机,黑寿试探着开口:
“比如说?”
乔大统领扯起一个恶劣的笑容:
“比如说——自宫。”
管清闲:“……”
这真的是活路吗?这是地狱吧!
然而这样想的显然只有他一个——
福喜撩起袍子隔着裤子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下半身,他沉吟半晌,道:
“真要阉,我有点儿舍不得。”
黑寿却拍了拍他的肩膀,简短而坚定道:
“没关系,我陪你。”
管清闲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你就放过你那二两r-uo吧!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后半句是对着乔榭说的,见乔榭毫不犹豫地点头,管清闲顿时大喜,追问道:
“还有什么办法?”
乔大统领再一次笑了:“找个神医吧——扎扎针变成不举怎么样?不生孩子就行了。”
管清闲觉得自己额角的青筋在突突,这时,福喜却怯生生地开了口:
“只要不生孩子就行了吗?那……”
福喜话没说完,脸便红了。
管清闲疑惑地眨眨眼,正想问他究竟要说什么,却见福喜悄悄抬手,扯住一旁的黑寿,黑寿则淡定地手掌一翻,结结实实地握住福喜的手。
乔大统领双眼一亮:“这个可行!”
……认真的?
管清闲张了张嘴,本想反对,然而转念一想——
斩首,自宫,不举……艹,这还真他妈是一条最好的路!
他只能话锋一转:“听起来确实可行……不过我跟你们先说好——早恋可以,那什么不行!”
听见这话,纯洁地手牵手的福喜和黑寿一同看来,亮闪闪的眼睛如同两只天真的幼兽:
“那什么是什么?”
管清闲:“……”
妈的,说不出口!
乔榭双手抱胸,冷笑一声:“别给我揣着明白当糊涂。”
福喜和黑兽双双低头:“哦……”
管清闲无语。
管清闲和乔榭并未多呆,嘱咐一番后便从偏院回到了主厅。
一进厅堂,管清闲便见桌上摆着大大小小的礼盒,足有十多个,他心下明白过来,立时转开目光盯着空处佯装不见,乔榭却贴了过来,双手自背后穿到管清闲的身前环着他,亲密地和他咬耳朵:
“你看看还缺些什么?上次错过了,这次我给咱爹娘再补一份见面礼……”
“……大哥?”
疑惑的声音自身后传来,管清闲和乔榭下意识回头,便见乔虎站在厅前一脸迷茫,身旁还站着他满脸惊恐的娘。
管清闲一时间不由怔住,待他反应过来,战场早已不属于他——
电光火石间,乔榭已然变了站姿,高大的身形像是没了骨头似的,依偎在管清闲的胳膊上,如此大鸟依人。
乔大统领嘤咛一声,满脸娇羞:
“公公送来的聘礼,人家真的好喜欢!”
管清闲风中凌乱,忍不住朝乔虎等人的方向瞥了一眼。
继母立时身躯一震,硬扯着乔虎往外退:
“虎啊,虎,快跟娘走!”
管清闲:“……”
片刻后,管清闲和乔榭双双提着礼盒艰难地到了清河街。
得了儿子确切口信的管家二老早已忐忑地等在了家门口,一见乔榭,林氏登时欢天喜地地迎了上来,却被管大海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