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来客的念头。
袁希软透过手臂看着袁希朗,突然,双目紧缩,哑然失声,面露惊恐,连护着自己都忘了。
袁希朗见此,更是嚣张,“小杂种,你……”
一道亮光闪现。
袁希朗话说到一半再也说不下去,他愣愣的缓慢低头看向胸口,胸口横穿一把利剑,鲜血顺着剑尖落地,滴答滴答,月光照在袁希朗不可置信的脸上,尤为渗人。
利剑被猛然抽出,袁希朗身子一颤,跌倒在地。
袁希软捂着嘴不敢发声,他虽然嫉恨袁希朗,却从未想过让他死,而且,还是死在他眼前,他看着那个杀了袁希朗却浑然不在意的来客,惊恐万分,唯恐对方一个不高兴,将他也变成剑下亡魂。
来客却对他嫣然一笑,顿时天地失色,惊为天人。
来客将手中凶剑放在桌子上,整理衣衫,将外衫穿好。
拿起剑,走到袁希软跟前,伸出没有拿剑的手,面露友好笑容,“来,跟我走!”
袁希软根本无法抗拒,将手放在对方手里,被他一把拽起,袁希软看向地上已死的袁希朗。
来客笑了笑,透露着丝丝冷厉,“别管他,死的活该!”
袁希软被来客拉着走到院子里,恰好遇到来找儿子的后娘。
后娘见到来客手中滴血的利剑,再看到来客拉着的袁希软,透过门看到屋里倒在地上的袁希朗,她胆战心惊打尖叫,“来人啊,来人啊,杀人了……”
一众家丁奔过来。
后娘仍在叫喊,“袁希软你这个小杂种,竟然勾结外人杀害亲弟,你们给我杀了这个小杂种……”
一众家丁皆围了上来,一个个犹如凶神恶煞,下手毫不留情。
而来客却丝毫不惧,护着袁希软,长剑一抖,只是微微一划,剑气横生,扫过一众家丁,一众家丁皆被剑气所伤,往后跌落几米。
后娘眼见来客拉着袁希软往她走来,她双腿直颤,语带恳切,看向袁希软,“希软,你大人有大量,让他放过为娘,为娘以后一定会好好待你……”
袁希软见状,心里不忍,拉了拉来客的衣袖,面色诚恳,眼带恳求。
来客微微颔首,拉着袁希软错步绕过后娘离开。
却没想到,后娘突然发难,将头上发簪抽出,语带凶狠,眼带憎恨,“我要杀了你,为我儿报仇……”
袁希软惊慌不已,眼看着尖利的发簪就要捅到他的身上。
后娘的动作却突然停顿,再难向前。
后娘的胸口插入利剑,后娘死不瞑目,瞪大了双眼,利剑抽出,后娘向后倒去。
来客面色冷峻,袁希软算是看清一切,再不干涉来客大开杀戒。
袁富贵从后院急匆匆赶过来,衣服还没穿好,看到此情此景,愤怒不已,要与来客理论,却被来客一剑斩下,嘴巴大张,还没开口,便已身死。
袁富贵身子从上到下,斜着断成两半,散落在地上,后面几米远的墙上,剑气所及,露出深深的沟壑,袁希软面露不忍,浑身发抖,痛哭出声,来客将袁希软拥进怀里,拍着他,轻轻安抚。
过了好一会儿,袁希软才堪堪止住哭泣,轻轻推开来客,眼里满是坚定,“我跟你走!”
来客拉着袁希软转身离开,袁希软脚步顿停,袁家大门敞开,他的大哥袁希棉正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也不知道他看到了多少,袁希软有些慌乱,他与大哥虽然不亲,但是十年里,大哥虽然没有为他出头,但也没有欺辱过他,无功无过,他不想大哥恨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袁希棉站在那里,默默看着自己的二弟,看到来客杀了自己的家人,带走二弟,他却没有丝毫阻止,毕竟,这些都是他们欠二弟的,总归是要还的。
来客看到袁希棉无意阻拦,便拉着袁希软绕过袁希棉走出袁家大门。
袁希软踏出袁家大门那一刻,回首看向自己的大哥,那背影直立,挺拔如斯,透露着孤寂。
袁希软跟着来客来到风月楼,因为在袁家排行老二,改名为袁二。
剑町
阿大乃风月楼七位馆主之一馆主。
阿大在七位馆主中还算命运好的。
他遇到蓝卿客时,尚父亲健在,不过,第二天父亲便横死,阿大这个人面若狡童,机灵古怪,没心没肺到极点,整天顶着一张娃娃脸欺骗世人,招摇过市,糊弄他人。他父亲死了,他竟然毫无悲戚之心,跟着蓝卿客扬长而去。
阿大从小是在山寨里长大的,他父亲便是大寨主,山寨靠打劫为生,他从小跟着父亲耳语目染,也学会打劫,他父亲其实想让他考取功名,不再跟着自己过着有这顿没下顿的舔血生活,被世人嫌弃唾骂,可偏偏儿子不争气,你让他读书,他给你号丧,你让他写字,他给你画符,你让他听话,他给你闹腾,总之,各种不听话,与你对着干,妥妥非要气死人的节奏。
而蓝卿客也是阿大自作主张带人打劫的,你说你抢劫就抢劫,劫财就劫财,劫什么色啊!你是嫌你老子死得不够快吗?非要招惹不该招惹的人,惹来杀身之祸。
那日,大寨主在寨子休息,阿大带着自己那一群乌合之众的手下去山下打劫,从早上等到正午,半个人影也没见到,还热得满头是汗,缺水缺的厉害,阿大愤声骂道,“tmd热死老子了,怎么还没人来?”
一边的歪胡子小弟连忙谄媚的用衣袖给他大力扇风。
阿大面露不耐,甩开歪胡子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