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在母后身边十分放飞,半道拿着风筝撞见父皇,又会本能犯怵。
皇帝不止一次教训过他玩物丧志。
气急了亲自抓着小孩后衣领子,一路提拎回乾心殿。
烈日当头,便叫他跪。
那儿算起来是前宫,后宫之人不得过来。
但皇后知道后还是过来了。
皇后过来把门一关,皇帝写着折子,头也不抬道:“朕看你是持宠而娇,无法无天了。”
“我怎么持宠而娇了?宠呢?我都七八日没见到你了,你也没出宫吧?”
皇后坐在一旁,自顾捏起葡萄来吃,吃了又端起桌上的茶杯啜了一口。
皇帝抬头就见此幕,蹙了眉头。
他刚刚在这儿召见了几位大臣整一上午,上的茶水还没撤去,某人竟也这般不讲究就喝了!
他哼笑出来。
低头又看折子。
他俩也不知怎么就冷淡成如今这样。
起先两日不做心都会痒。
后来几日不做倒也没什么感觉。
有时撞上事忙,争吵,和故意冷淡,连着十天半月不睡一处也渐渐有了。
现在即便晚上过去睡在一处。
除非真是攒着欲火了,不然俩人也便默契一躺,各睡各的。
有时冬夜皇帝回来的迟,钻进被窝时冻着了皇后,对方会缩起身子嫌弃抱怨。
皇帝曾经还有心思玩闹似的压着人狠狠做上一通,某次再闹,却是彻底惹恼皇后,对方把人一踹,把九五之尊都给踹下床去。
皇帝气的又是几天没有过来。
后来再睡,皇帝却是叫人多添了一床被子,各盖各的了。
13
那时皇后早上醒来看到皇帝多添了一床被子,对方正在被窝里睡得美滋滋。
他难得没有发作,静静看了许久,心里多少有些难言的感受。
他自小无父无母,十六岁时又没了师父。
还是第一次,在萧挚这里享受到如此温柔的宠爱,就算从来没矫情的细想,但精神上已经默默贪恋却是不假。
所以有时一想到这些烦心事,倒还不如活得粗糙一些。
这在皇帝看来又成了光长岁数,不长脑子。
皇帝娶后时刚刚弱冠,那时多少还带点肆意潇洒的少年气。
撞上同样肆意飞扬的皇后,两人眼神一对,都能一拍即合。
如今多年过去,枕边人似乎还是那个肆意飞扬的江湖郎。
他却正当壮年,又多掌天下七年。
凑在一起,除了说些极其琐碎的生活对白,便是连话也说不到一块去了。
皇后白天把大皇子带了回去。
又呛了皇帝一通。
夜里皇帝过来,两人倒还不计前嫌滚在一处。
其实是皇帝要上,皇后不愿。
皇帝从后面压着皇后,手已经伸进去摸硬了皇后的玉茎,身下的美人这才随了他去。
两人想要发泄自己欲火的时间不可能一样,有时一个想要了,另一个并非就愿。
但这是他们仅剩的默契了,再怎么着,最后都会屈从配合。
做起来时,亲吻chōu_chā的快感明明也与之前差不了多少。
但完事后各瘫各的,默默假寐时,又知道到底还是少了些什么。
皇后都快睡着了,皇帝又翻身上来,把那处插入还湿滑开阖的xiǎo_xué。皇帝边干皇后边咬着他耳朵道:瑶瑶,再给朕生一个吧。
皇帝这般说话的时候,嗓音还是第一如既往的低沉温柔。
皇后倏忽睁开了眼看他,推了他一把:“下去。”
他不想生了,这个话题早就说过。
当初生小孩都让他疼了整整一夜,一群人忙进忙出围着他转,都知道他岔开双腿生孩子的狼狈感,真是记忆犹新。完事人就像是水里捞上来的,闭一眼都怕自己就此去了。
他再也不想生了。
更何况,他吃生子药,是想要个至亲血脉,又不是为了开枝散叶。
皇帝道:你可太自私了。
他到了这二十六七的年纪,做事都有了许多计划。
再也不做随心之事。
皇嗣与他而言,就是家事中的一个计划,是一定得达成的任务。
当晚做到一半不欢而散。
一个月后,皇后有孕。
皇帝前去静晖宫要安抚安抚。
刚一进门就被人用剑尖抵住脖子。
皇后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站在他面前,手握长剑,满脸盛怒:你阴我!
14
皇后多年来一直有喝避子汤。
一年前端上来的变了味道,太医院说是换了方子,如今才知是调理的药。
皇帝招呼都不打一下,预谋已久。
其心卑劣,令皇后心寒意冷。
气的剑尖都在抖,大骂皇帝混蛋无耻猪狗不如。
猛地被身后突袭的暗卫卸了长剑。
皇帝这才就势把人拉入怀中:“你都怀孕了,还嚷嚷什么?”
“去你娘的怀孕!我要拿掉它!”
皇帝愠怒威胁:“你敢?!”
皇后咬牙切齿:“我有什么不敢?!这是你偷鸡摸狗下作来的?是我要的?”
皇帝捉着他手腕恶劣道:“谢瑶川!你不要做事不过脑子!最好想清楚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生孩子不是只有你会,你敢伤肚子里孩子一根毫毛,就是谋害皇嗣!”
这话说的极重,皇后几乎控制不住瞬时就红了眼睛。
且不说皇帝骂他什么东西,光是这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称呼,就知道自己与他而言恐怕什么都不是!
他本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