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佩清一屁股坐在了他面前的沙发上,双手扶着膝盖。
“现在感觉怎么样?”萧佩清眼底都是愠色,但还是问到。
“头晕,想吐。”陶疏顿了顿,又说到:“身上也痒,但我一直忍着没有抓它。”
“身上痒?”萧佩清皱眉。
陶疏已经好几次酒精过敏仅仅是头晕呕吐的症状了,而身上痒的情况也只有大一萧佩清将他送去医院那次出现过,萧佩清的眼神凝重起来,看来这次过敏的情况比他想象中的要严重得多。
萧佩清起身,绕到陶疏的身后,他盘腿坐着,微微回头看向萧佩清。
“趴下去。”萧佩清开口。
“干嘛?”陶疏弱弱的说。
“让我看看严重不严重,要是严重了就等不到明早了。”虽然现在已经是深夜,但是他不能保证,明天如果赶上高峰期能够那么快的就找到医院,并且排到队让陶疏就诊。
“嗯……”陶疏虽然心下里有些顾虑,不过还是乖乖的趴了下去。
萧佩清俯身,伸手将陶疏的衣服一点一点的卷了上去,直到他的肩膀处,卡在了胳膊那里,才停了下来。
原本白皙的皮肤上,因为过敏而出现了大片大片红色的斑点,并且肿起了小包,他腰部的肌肉触碰到了冷空气,突然猛烈的抽搐了一下,陶疏忍不住伸出手去,想要抓它。
萧佩清见状跪到床上去,双手猛然摁住他的手,身体不由自主的坐在了他的大腿根上,整个人骑在陶疏的腿上,上身还因为钳制着他的手而俯下来,近乎平行,陶疏的背距离萧佩清的胸膛不到十厘米,他几乎感觉到了陶疏因为紧张而一起一伏的反应。
这个奇怪的姿势,萧佩清居然没出息的心跳加速了。
他低着头,看着陶疏因为奇痒而纠结在一起的侧脸,被钳制在手中的修长的双手紧紧的攥拳,爆出若隐若现的青筋来。
“不能抓,越抓越严重,如果发炎了看你怎么办。”萧佩清的刘海垂下来,挡在他的眼前,他低声说。
“痒……”
“痒也不能抓,没商量,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萧佩清语气肯定,容不得他反驳。
“嗯。”
陶疏咬着嘴唇,隐忍的点了点头。
萧佩清以前也过敏过,他懂得这种像被下了蛊一样的奇痒,但是还是为了避免加重捉住了他不安分的手。
萧佩清慌忙从陶疏身上起来,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侧身坐在他身侧的床边,他的大手在陶疏的背上不轻不重的快速摩挲,他的掌不重,瞬间便将那种瘙痒感降到了最低。
“现在舒服多了吧。”萧佩清说到。
陶疏舒了口气,安然的点头。
突然,卫生间的门打开了。
项漪仓促的用毛巾一边擦着自己的头发,一边冲了出来:“桃儿,现在还难受吗?要不要进卫生间吐一……”
他冲到了卧房门口,在看到面前的两人时,动作停了下来,萧佩清眯眼,他看到了项漪手中还拿了个东西。
某蕾丝,他认得这个logo。
果然,自己猜到了这个人渣真正的龌龊目的。
萧佩清从床边起来,他嘴唇紧闭,牙齿却咬得通过耳骨传到耳朵里嘎嘣嘎嘣响,他微微低了点头,眼神恐怖的向项漪走来。
“萧……?你怎么在这……你想干嘛?”
项漪一脸莫名其妙,他有些惊慌的微微退后了几步。
但凡是个正常人,突然见到一个一米九的男人在自己面前用这一番眼神盯着自己,都会不由得毛骨悚然,更何况他刚刚洗完澡出来,身上仅仅是拦腰围了只白色浴巾,穿着脚底打滑的酒店拖鞋,不论个头身材,单凭装备就不是萧佩清的对手。
“我干嘛?你他娘的说我干嘛?”
萧佩清在他面前停下,居高临下的盯着这个衣冠qín_shòu,一只手捏住他的脖子,嗤笑了一下,另一只手瞬间化掌为拳,结实的一拳猛得打到项漪的右脸上。
项漪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打得头晕眼花,他似乎听到了自己脖子骨头断裂的声音。
“卧槽?”床上的陶疏一愣,他猛得弹起来,也不顾自己的头晕,冲向这边,一把抱住萧佩清还准备挥下去第二拳的胳膊:“你疯了吗萧佩清!你打他干嘛啊!”
萧佩清一把扯掉陶疏的手,头也未回的指着床说到:“你给我坐到那边去,别说话!”
陶疏还没来得及辩驳,项漪就笑了一下,说到:“过去吧,小心误伤你,他这两下子还把我怎么样不了。”
陶疏皱眉,但还是退回到了床边去,他的手在被窝里摸索到了手机,把它紧紧的握在手里。
萧佩清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你怎么这么有自信?哈?”
项漪很不屑的轻哼了一声,他说到:“不管怎么样,你都要给我一个理由,你为什么要打我?”
萧佩清的双眼看着他,一字一顿:“因为你他妈是人渣。”
说罢,萧佩清一把抓住项漪想抵挡的右手,右拳又再一次想要打到他已经有些肿起来的右脸上,但被项漪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劲也不小,二人僵持着。
突然,萧佩清伸脚,猛然从项漪的膝盖后一踢,他没有来得及反应,一吃痛就晃了晃,几乎要跪下去。
项漪没有站稳,一头磕在了桌角上,眼前一阵金星,但起身的一瞬间,拿准了萧佩清出拳的漏洞,一拳稳稳得打在了萧佩清的左眼上,他闷哼一声,捂着眼睛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