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吗?”
那个人抚摸着手上的那枚扳指,有些讥笑的答道:“昆仑君不是乐在其中?”
……
赵云澜早就没有和他废话的力气,找了一个比较舒适的地方,将沈巍放在旁边,淡淡的开口:“你在瀚噶族查到了什么?”
“哦,我没去过瀚噶族,昆仑君又何出此言?”
“舌头!别告诉我这些舌头都是随便选的。”赵云澜在事后查了所有舌头的主人的信息,还有他们各自的前世今生,都不出所料的是和瀚噶族有关,只是让他想不通的是到底这个消失了几百年的民族和他有着怎样的纠葛。
“昆仑君果真不比常人,小神自当是……”
“别他妈到这个时候还跟老子装糊涂,你知道我想知道什么!”
要是这些事情没有一步一步的推到现在他或许永远都不知道有些事情其实自己是错误的源头。一切都是那么的阴差阳错,有些人总是抱怨自己活在别人设计和圈套中,事实上只不过是有些人踩着阴差阳错的点在布局,仅此而已。
在赵云澜第一次从西北回来之后,药钵无意中在赵心慈的手机里看到了瀚尬族留在石碑上的文字,是被赵云澜拍下来发给他来看,他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看着那些文字,那一笔一划,都是当年的神农所创。
原来翰尬族本身前身是一个极其微小的部落,每天生活方式都是日出而坐,日落而归,男耕女织,本来以为生活就这样子会很圆满了,天不遂人愿意,族中一总是偷奸耍滑之人,恰巧天意让他们无意间寻得一锦帛和意石锥,上面有三条上古秘术,一条清楚的记载着如何困住魂魄,第二条则为如何通过收集阴魂构建幻境,而最后一条,字体的演变中不难看出,和前两条有着明显的区别,是在昆仑死后才刻上去的,是昆仑筋的用途……为了控制谁,防着谁,目的在明确不过了。
翰尬族利用着前两条不断的扩张,不断的壮大自己,从自给自足的生活演变成了一个完善的奴隶制度的小团体同时也成为了强极一时的部落,药钵本身也不知道所述文字的具体意思,只是通过所获得的舌头之间的相互解读,他才依稀明白其中之道理。
他本来以为第一个计划已经做到了极致,可是万万没想到,居然失败了。之后他又寻人找来了解开了后面的文字,才有了新的计划。
赵云澜听完他的话,略有节奏的拍着双手,他不得不感叹,能把自己和沈巍当做棋子玩弄于鼓掌之间的人,怕是世间少有了吧,这简直就是这世间奇才,论自己的计谋和潜伏能力,怕是望尘莫及了。只是,
“第一个计划?” 虽然他就像是在听晴天霹雳,那第一个计划到底是什么呢?
“昆仑君是否信一诺千金一词?”
“那要看这个人值不值得这千金了”
“值或者不值得?”
“神农?我说的对不对?”
……
药钵,其实什么也不为,只因当初承诺了那人,在他回来之前,会一直守着大封,一直守着轮回,一直守着他们那个约定,可是他已经守了太多年,守得他都忘记了守着的意义,他多希望自己可以还如当初那样,就算任千万人踩踏也愿意,只因安心。
初识时候的神农,虽然年老,但是神采依旧,没有一丝一毫老气横秋的意思,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悲天悯人,唉声叹气,对一切事物的存在都是那么的悲伤,他不懂,也不想懂,当然,过了这么几千年,他还是不懂。他只知道完成承诺就好,只是承诺的期限在哪里呢?
是大封破了
还是哪个人回来了?
那时的他显然知道大封就算破了那人也不会回来了。
所以,让大封,就此破了吧!
“等等,上一次大封破了是你的杰作?”赵云澜不可置信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可是他不愿意相信,不愿意相信那个和他们一直站在一起,一起帮助他们一步步的建立新的大封,重新点燃镇魂灯的人,竟然……藏的这么深。
“不知道昆仑君是否满意?”
你以为鬼面在地下待了那么几千年,才突然就这么跑出来搅拨风云是因为封印加持的不够吗?
是鬼面的力量增强了吗?——是药钵亲手帮的,借着斩魂使的手,在大封之处硬生生的撞开了一个口子,要不,就凭鬼面?他又怎么做得到,力量微弱如蝼蚁一般,又怎么可能!
你以为沈巍在赵云澜的世界里只有这一世才出现吗?
你以为赵云澜凭什么对沈巍能够一见钟情?
凭什么能够忘不掉?
是前世的记忆的沉淀?——沈巍早就抽除了个干净,是梦,是药钵给他创造的梦,让他在相遇之前就一次次的在回忆,在重温,但是却又模糊视觉,直至遇到沈巍,才有了内心缺失的一块突然被填补,一切刚刚好的感觉,才有了所谓的一见钟情,每一步都赌的刚刚好。
他以为自己设计的天衣无缝,只要大封破了,这世间所谓的和平估摸着就不在了,找什么镇魂灯灯芯,说什么郭长城只不过是那个人临终前的遗愿而已,他以为做到就好,没让他想到的是,居然成为了毁掉了整盘棋局的关键……
他多想要把那人抓出来问一下,到底它要怎么样做才算是终点,他快要撑不住了。
“就让这一切在今天就此结束吧!”药钵将灯中那个已经幻化完整的灵魂抽出来,一